板蓝根药糖是用将板蓝根跟蔗浆一起熬制出来的,中间又加了一些东西,倒是将那板蓝根的涩味压制了下去,不过在舌根深处还是能尝试一丝淡淡的苦涩。请大家搜索看最全!
夏日的时候,立春也经常熬制这样的东西让凌家兄妹带着吃着顽儿。
她尝过无错,看了一眼闻人轻柔,方才拈了一颗,送到闻人流光嘴里,闻人流光抽抽噎噎的,却死死的攥着闻人轻柔的袖子不肯放手。
“父王要去西门?”想起刚才听到的话,闻人柳依眼眸微垂。
“不去。”闻人轻柔顿了顿,道;“你随我入宫。”
他意味深长的打量了一眼女儿,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丝邪气的笑意。
却再也不看那白带素幡的车队一眼,他将儿子抱在膝盖上,又让闻人柳依上了小轿,便跟出城的车队分道扬镳了。
闻人柳依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那车队,却是什么都看不出清楚,她握紧手里的手帕,低声道;“母妃……你不要我们了吗……”
她想起那个女子离开贤王府的时候,那冰冷的眼睛和决绝的身影。
大概从哪个时候开始,她就隐约的明白,那个温柔和顺的母妃,是真的不在了。
但是……到底心有不甘。
她低低的叹了口气,咬了咬唇,修剪整齐的指甲,却深深的陷入了掌心。
凌慎之坐回马车,就看见凌离儿闪亮亮的目光,她怀里还抱着灵儿,却抓起了灵儿的小手,一摇一摆做招财猫的样子,笑吟吟的道;“大哥好厉害呀。”
灵儿也笑的十分可爱,嘻嘻的重复着呀呀的声音。
她养的精细,小脸粉嫩,刚长开的眉目倒是极似凌绝尘,却柔和了许多,看上去殊丽非常。
虽然不懂,这娃儿却笑的天真。
凌慎之瞥了一眼凌离儿,伸手将笑儿抱在怀里,低声道;“只是那两个孩子,未免太可怜了些。”
凌离儿眼睛一转,道;“你倒是看上那小郡主了?”
凌慎之瞪了她一眼:“你脑子里装的什么东西。”
白蒹葭淡淡的开口;“有因才有果,当初既然选择了哪条路,自然也是这样的结果。”
当初强取豪夺的时候,自然也应该有这些心里准备。
凌离儿咯咯笑道;“人家身份尊贵的很,又不是灵儿这样还离不得娘亲的。”她又捏了捏灵儿白糯粉嫩的小手,只感觉手感跟面团儿一般滑腻,“再说了,又不缺吃穿用度,若说可怜,比他们可怜的人可多的是。”
她虽然天真,说起话来,却很是伶俐。
凌慎之想起那个身影,倒是微微点了点头,他也不过是瞬间感悟而已,瞬间就已经想开,看着一脸娇笑的凌离儿。
“那刚才让我将药糖给人的,又是那个?”
凌离儿一脸无辜的转过头去,捏着灵儿的小手一摇一摆的,小声哼着一首童谣,假装没有听到哥哥的话。
灵儿一早就被折腾起来换了一身小绿衣服,八个月的孩子体重还是颇为惊人的,凌离儿抱了一阵,便将娃娃放在身边,看着她啊啊呀呀的去抓一个碎布做成的彩球。
然后抱着那小彩球,慢悠悠的朝着笑儿推了过去。
两个小娃娃倒是玩的开心,凌离儿在一旁就忍不住有些手痒,看着那彩球咕噜咕噜的滚了过去,便眼睛一转,瞥了一眼专注看着那小彩球的灵儿,轻轻伸手。
“啪。”
在灵儿肥嫩的小屁/股上轻轻拍了一下。
“咻?”灵儿伸手捂住小屁股,一脸迷惑的看着姐姐。
凌离儿伸手就将那彩球拣了起来,笑嘻嘻的道;“小灵儿,这彩球送给姐姐好不好呀?呃……快放开!”
笑儿却跟刚学会吃肉的幼兽一样,死死的抓住了自己的猎物,凌离儿的胳膊,他两只胳膊紧紧的抱着凌离儿的小臂,便腾不出手来,只是气鼓鼓的鼓起了脸颊,死死的咬住了凌离儿的衣袖。
凌离儿唯恐摔了他,急忙先是叫哥哥,又是叫娘,又唯恐动作大了摔了笑儿,又怕真被笑儿咬到身上,一时看着笑儿那样子,又忍不住要笑。
白蒹葭本抽了一卷书出来正在翻阅,结果转眼间就看见孩子闹成了这个样子,倒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凌离儿挣扎起来,只是手上笑儿却攀着不肯松手,他倒是长得极快,也是白白胖胖的,凌慎之急忙将笑儿抱在手里,只是笑儿却抱的死紧,还是白蒹葭一旁笑着道;“让你抢你妹妹的彩球,还不快将那彩球还给他。”
凌离儿急忙将那小菜球在笑儿面前挥了一挥,就看见小孩儿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盯着那彩球飘来飘去。
她觉得好玩,倒是咯咯一笑,又将那小彩球藏到背后,看着笑儿脸色骤然变了,不由哎呀一声,道;“娘你看,笑儿竟然真的能认出呢,笑儿笑儿,叫姐姐,姐姐就把这小彩球给你顽儿!”
她一会将那彩球在笑儿面前晃晃,一会又将那彩球藏到背后,一会又拿了出来,看着笑儿一双眼睛扫来扫去,玩的好不开心。
白蒹葭道;“好了,别欺负你弟弟了,你都多大年纪了,还跟个小娃娃顽儿。”
话音未落,却听得嗷呜一声,笑儿跟幼犬一样扑了上来,张开还没长牙的小口,就朝着凌离儿握着小彩球的拳头要了过去。
倒是把凌离儿吓了一跳,唯恐他摔了,急忙将人抱住,虽然咯咯笑个不停,却也将那小彩球递了过去。
这些日子下来,她倒是经常这么跟两个娃娃一起玩耍,也十分精通怎么逗弄孩子但是不把他们惹哭。
笑儿将那小彩球抱在怀里,顿时心满意足的安静了下来,笑的眉眼弯弯,跟个小仙童一样。
这时候马车却骤然停住,白蒹葭不由咦了一声,只听着外头传来一个男子清朗的声音。
“多亏凌将军这些年来保卫疆土,方才有了我等的安居乐业,所以在下特意在此等待。为凌将军送行。”
那声音,白蒹葭听在耳朵里,还是有几分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