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的话,让罗开潮的眉梢微微跳了两下
罗爷,我们是不是先出去等着?福爷十分有眼色听见桐叶说起罗爷娘子的旧事,赶紧要回避
福婆也跟着站起来,扶着福爷的胳膊,对罗开潮躬身行礼
罗开潮想了想,对福爷和福婆吩咐道两位出去也好,顺便让在窗外偷听的四眼出去给在庄子上的打个招呼,就说我今日有事,明日晚些再去看他
福爷和福婆都心领神会,笑着应了,互相搀扶着走出书房的大门
罗四眼乖乖地从窗户根底下钻了出来,在书房门口接了的爷爷奶奶,涨红着给罗开潮行了礼,道罗爷放心,小的现在就去报信去赶晚就能了说着,帮罗开潮关了书房的门,和福爷福婆一起出了院子,往隔壁家的宅子走去
等人都走了,罗开潮回到书案后面坐下,对桐叶道有话快说,我忙着呢
桐叶眼珠一转,就要走上前来
就在那儿站着,再耍别的花招,我手里的刀一滑,说不定就在你脸上留个印子罗开潮不知时候,手里多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在指间颠来倒去的把玩
桐叶吓出一身冷汗,看看那把匕首,再看看罗开潮不带一丝感情色彩的双眼,开始觉得这个男人,不是她能撼动的
罗爷这个样子,桐露想必从来没有见过吧?无小说网不少字桐叶实在有些忌妒这种男人,凭会对桐露那个死心塌地?哼,肯定也是耍着她,等时候不想要她了,说不定比还惨
桐叶正想继续把话题拐到罗开潮和桐露的夫妻关系上,罗开潮已经听得不耐烦,将匕首重重地掼在桌上,厉声道我数三声,你还不老老实实说正题,你也不用去做女仙儿,直接去青江里喂王八
桐叶脸上青红一片,还要犟嘴,罗开潮手臂伸出,匕首滑过,桐叶的左颊上已经多了一道细细的伤痕
啊桐叶惨叫一声,伸手摸到脸上留下来的血迹,两脚一软,坐到了地上,罗爷这样心狠?
一罗开潮开始数数
桐叶捂着左脸,恨声道桐露也不是好她在宁远侯府勾搭侯爷不成,才出府嫁人
二罗开潮划出匕首,在桐叶右脸上又划了一下这一下子,比刚才左颊的那一道伤口要重多了,深可见骨
桐叶又惨叫一声,双手捂了脸想要尖叫
罗开潮的三字数了一半,桐叶已经完全放弃了勾搭罗开潮诋毁桐露的打算,大声道如果我说了,你是不是放我走?
罗开潮从书案后走出来,蹲在桐叶面前,匕首指着桐叶的喉咙,沉声道赶紧说想跟我罗爷讨价还价,你还不配
桐叶战战兢兢地,十分后悔猪油蒙了心,好好地在宁远侯府的日子不过,要出来抢桐露的男人
可是事已致此,桐叶悔也无益,只好将的事情和盘托出
罗开潮听了半天,皱眉问道你说,是宁远侯的新暗示你寻桐露,而且让你将她的一举一动都回报给宁远侯知晓?就这些,如何能说得上要置她以死地?
桐叶忙点头,又道罗爷不知,刚嫁进来的第二天,就满府里寻桐露而桐露在嫁进来的第一天,就偷偷出了府暗示桐露也有事情瞒着罗开潮
罗开潮眉头皱得更紧那一天的事情,他记得很清楚桐露拎着个小包袱到他铺子里寻他,说她已经出了府,消了贱籍,只是新看不上她,她不可能再跟宁远侯府有任何关联
桐露本来以为罗开潮看上她,是想跟宁远侯府攀上关系,却是完全误会了罗开潮他看上的是桐露,而不是宁远侯府
罗开潮当年想寻一门亲事的时候,也曾经找过很多人家他出身不好,又无爹娘,一般的小户人家,要么想招赘他,要么看不上他而他也看不上那些小户人家的姑娘,他身家不菲,一般人家的姑娘,根本撑不起他的家业,也管不好他的内宅而大户人家的姑娘,他又高攀不上,才转而听了叔父的建议,将目光投向了勋贵高门府上的大丫鬟们这些人平日里跟着主子见过世面,又大多认得字,习得数,虽然是贱籍,却比一般小户人家的姑娘要能干
正好宁远侯的先裴氏在一些媒人处放出话来,要给她的贴身侍女选一门靠得住的亲事罗开潮了,赶紧寻了媒人上门求娶当时求娶的人很多,裴虽病歪歪的,还是挣扎着起身,帮桐露挨个仔细打探过他的过往有些见不得光的地方,裴十分聪慧,竟然凭着三言两语就看出些端倪,要把他剔除他没有办法,请了的二叔,皇商罗家的家主出面,才说服了裴,将桐露许配给他为了桐露这门亲事稳妥些,裴本来还有别的事情要交待他,可惜还没来得及将整件事情打理妥当,便撒手归西
想到裴死得匆忙,她的庶妹嫁得匆忙,而桐露更在这个风尖浪口匆忙离开了宁远侯府,罗开潮的脸色真正地阴沉了下来他是道上混过的,很多事情比别人见得多,也把人心想得要更险恶些这些表面上看起来不甚有关联的事情,若是联系起来,却是让他有了极不好的联想
桐叶只觉得脸上的血流得越来越多,而也越来越虚弱,使劲挣扎着直起身子,对罗开潮又道还教罗爷晓得一件事,当年我们侯爷的先过世的时候,只有桐露一个人在屋里伺候说完这话,她便真的晕了
罗开潮听见桐叶的话,只觉得心里像擂鼓一样他早就觉得这些事情隐隐有些不对劲,桐叶的话,不过是证实了他的猜想
侯府密闻,豪门秘幸高门大户里,有几个是干净的?内幕的,当然是不容许活在世上
可是桐露?罗开潮真的不信,桐露是那种能将这种大事埋在心底的人不说别的,若是裴真的是横死,以桐露对裴的敬意和感激,她是绝对做不到独善其身,只要过得好就行的人
在书房里沉思了半晌,罗开潮顺手从书房的暗格里拿出上好的金创药,往桐叶脸上敷了敷,给她止了血
福爷在的宅子里等了一会儿,见罗开潮那里一直没有动静,到底不放心,又看了看正好看见罗开潮阴沉着脸打开了书房的门,正要叫人的样子
罗爷可有吩咐?福爷问道
罗开潮看了一眼屋里仍然躺在地上的桐叶,对福爷道给她喂了哑药,交给秦疯子带走
福爷一愣,问道还要放她走?这可是了他们的身份,又能屈能伸,倒是一号人物
罗开潮叹了口气,道她到底没有真正伤到过谁,现在伤了脸,又哑了嗓子,也翻不起风浪了再说落到秦疯子手里,也算是报应了
福爷咧嘴笑了笑,道罗爷心软了
罗开潮摇摇头,道我们已经不在道上混了,自然不能再和以前一样想起裴当年跟他说过得话,罗开潮似乎不愿多谈以前的事情
福爷点点头也好,到底是一条人命,如果真是弄死了,也*烦若是以后这不知悔改,起了心思要害他们,他们再出手也不迟再说进了仙人跳四人组,每天十二个时辰,连吃饭睡觉上茅房都有人暗地里看着这是大户人家的家生子出身,虽然有些阴暗的见不得的心思,可是跟外面道上混的人比起来,还是小巫见大巫
弄走桐叶,罗开潮在铺子里发了一会儿呆,才起身回了家
他们的宅子离铺子有一段距离等罗开潮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天黑了
吃晚饭的时候,罗开潮格外沉默,连他的广儿都觉得爹爹跟往日不一样,便乖巧了许多,不再瞎闹腾
桐露自然也觉察到罗开潮的异样
晚上两人歇息的时候,桐露终于问了出来
罗开潮想了又想,终于把桐叶的事情先说了
桐露听说了桐叶的事情,倒也不是特别惊讶,只是叹息一声,道你没有伤了她的性命,很好
罗开潮见桐露并没有大吃一惊的样子,倒吃了一惊,问道你不觉得,我?
桐露微笑着将头蹭到了他怀里,低声道跟我说起过,你不是一般普通的男儿,你以前在道上
罗开潮松了一口气他一直不该如何跟桐露说起这事,幸亏裴早替他打算过,给桐露提过醒了
你我,还愿意嫁给我?罗开潮忍不住问道
桐露从他怀里抬起头,道说,那是以前的事,而且是事出有因,不是你要走歪路只要你现在真正金盆洗手了,就是良配还说你这样的人,比一般的男人更重信义二字,比那些动辄朝三暮四的男人好多了说起这事,桐露又笑道当然,也说过,若是你又道上混了,让我不要一条道走到黑,说你会看在孩子份上,放我们母子一条生路
这些话,他们以前从来没有对彼此说起过想到将他们的一切都打算好了,罗开潮和桐露都有些动容
桐露,你老实跟我说,裴死得时候,你到底看见了?罗开潮打算要将此事弄清楚他们是民,宁远侯是官若是宁远侯府真的要跟他们过不去,他们不能被蒙在鼓里,稀里糊涂地送了命
眼下宁远侯府正被人告,他们要是弄清楚桐露被现在的侯追着不放的事,说不定能借力打力,落井下石一番,警告一下宁远侯府的新,别以为做了侯,就能为所欲为,把下人的命不当命
是 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