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变故,立时令群臣哗然。
楚天齐自然也不好继续装睡,眨着一双‘无辜’又‘茫然’的眼睛,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上官拓:“上官爱卿这是怎么了?”
上官拓抬袖擦起嘴角的鲜血,身形已经稳不住了,可他不想跌倒,不想让群臣看到他这般狼狈的一面,强撑着一口气道:“退朝,有事明日再议。”
众臣虽有心想留下看看情况,可又不敢违背上官拓的命令,只能默默退出大殿。
刚出大殿,有好事的大臣便挤在了一起议论纷纷。
“侯爷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就吐血了?”
“他刚殿时我就发现他脸色似乎不太对劲。”
“我听说,这几日上官府每日都请了御医去看病,究竟给谁看就不得而知了。”
“你们的消息都太落后了,据我所知,昨儿夜里侯爷将御医院里的所有御医都请进了上官府,好像是要治什么疑难杂症,可那些御医都束手无策,听说还要发榜广征天下名医,若能治好那恶疾,便赏金万两。”
“这么说,得了病的人就是侯爷?连御医都治不好?”
“可不是嘛,据说是痼疾,早年落下的老毛病,如今严重了,十分不妙。”
“哎——落是溶月公主还在就好了,有溶月公主在,什么痼疾能难得了他?”
此人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向他,有鄙夷有嘲笑,也有赞赏的,赞他胆子真大,竟然还敢在皇城里提溶月公主。
那人似乎也发觉自己说错了话,赶忙捂了嘴干笑:“我刚刚可什么都没说,你们也什么都没听见。”
。。。
金殿之中,上官拓倒下了,疼的浑身直抽搐,上官拓的随从立时冲了上来,将他扶起直接坐在了龙椅上。
楚天齐起身,冷眼扫了那不知死活的侍卫一眼。
“快,传太医,快传太医来。”
万琨跟着叫道:“来人,还速梁掌院前来。”
那随从将上官拓弄到了后殿的软榻上,见主子这般模样,心里也是十分着急,能不着急吗,主子的荣辱兴衰,可都与他有着紧密的关系。
梁掌院匆匆而来,给上官拓诊察了一番后,摇头叹息道:“属下昨夜便去过侯爷府上,已经明确的告诉过侯爷,这病,属下治不了,还是请方太医吧。”
那随从不知这其中细节,忙叫嚷道:“那还愣着干什么?快将人叫来,快!”
梁掌院心中不爽,心道自己好歹也是这御医院的掌院,论品阶地位,怎么也轮不上眼前这样一个武夫侍卫来叫嚷呵斥。
他偷偷用眼风扫了扫坐在旁边喝茶的皇上,皇上一直面色淡淡,始终都未发一言,也不知是个什么态度。
“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那侍卫又吼道。
梁掌院终是什么也没说,退身出了后殿,匆匆回到御医院,方太医刚好从外头回来,他便将事情说了一遍。
“老方,我看过你给上官拓开的药方,他那病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心中始终有些疑惑,只是没有确凿的证据前,不好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