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你娘没事,她没事,只是——”
“只是什么?”念文感觉很不妙,非常不妙。
“你师尊她,她没了,你娘伤心过度,这才昏了过去,她很快就会醒,你不用担心她。”
师尊没了?师尊没了?
她脑子翁翁直叫,师尊没了,那万琨,万琨呢?
她紧紧抓住郑仲文的手,心里很害怕,怕听到那个她不想听的答案。
郑仲文握着她的手,红着眼道:“万琨还活着,他还活着,你别着急,先别急。”
活着吗?
她松了口气,活着就好,爹说他话着,他就一定活着,爹从来不会骗她。
这时祁溶月从昏迷中醒了过来,一醒来便听见女儿和丈夫的声音,赶忙坐起了身,“文儿?是你吗?”
因是夜晚,屋里虽点着灯,却依然显得十分昏暗,溶月听看见仲文拉着一个人在说话,听声音好像是文儿,但她不确定,怕是自己因为太过思念女儿而幻听了。
郑仲文赶忙拉着女儿来到祁溶月的面前:“月儿,是文儿,她醒了,看起来很好。”
溶月拉过文儿的手,仔细为她把脉,气息虽不算平稳,可生命体征十分正常,她的文儿果然没事。
母女俩抱在一起痛苦不止,数月来的分离,她们不知对方是生还是死,日夜思念,没有一刻停止过担忧,如今终于相见,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激动的。
哭了一会,溶月擦干眼泪,拉着念文起身:“走吧,去给你师尊上柱香,送送她。”
灵堂里,万先生和闵恒之在守灵,见他们前来,二人起身让开了位置,念文跪在已经合上盖的棺前,一连磕了九个响头,“师尊,文儿对不起你,没能带万琨来见您最后一面,文儿没用,跟您学了这么多年的本事,却连一点事都做不成,文儿没用,文儿没用——”
万先生上前,扶着念文起身:“你师尊不会怪你,在她眼里,你和你娘,都是她一生的骄傲,起来吧,她若在天有灵,也不希望看到你们这样。”
念文陪母亲在灵堂里烧了一会纸,又想起还在昏迷中的万琨,便借故回了房里。
万琨的伤,比她想象的严重十倍百倍,她没想到,他竟伤重至此,也难怪母亲闭口不提万琨的伤。
恐怕纵是母亲,也无法令万琨再醒过来。
是因为她,都是因为她,她若当初学武时再勤奋一点,再努力一点,或许今日的悲剧就不会发生。
或许万琨就不用为了救她而替她挡刀。
他也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了无生气的躺在这里。
握着他的手,她甚至能感觉到他的生命气息正在一点一点的流走,一点一点的消失。
“不要,不要死,我求求你,求你不要死。”她伏在他胸前,眼泪一滴滴的滑入由后背贯穿前胸的狰狞伤口,这样的伤,若非祁溶月及时用银针为他封锁了心脉,他恐怕早就死了,
昏暗的房中,一阵阵奇异的白光亮起,白光一团团隐入万琨的伤口,伏在万琨胸前的念文,却再也没有起来,也渐渐没有了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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