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诺笑道:“听说宫里的果酒十分香醇,便是女子也能千杯不醉,今日郡主及笄之礼,来的多是女眷,想来这酒定是果酒无疑,郡主疑算多喝上几杯,也不会醉,焦王子大可放心。”
念文正也想尝尝这果酒,听了上官诺之言,立时便夺过了周焦手中的酒杯:“就是就是,我自己能喝,用不着你替我。”
周焦皱眉,这傻丫头,怎么就看不出来这家伙不安好心呢。
上官诺见念文已经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他心中暗喜,立时也将杯中酒仰首饮尽。
梁贵妃见上官诺已经成功给长乐郡主敬了酒,立时便朝坐下座的外甥梁锦风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也去给长乐郡主敬一杯酒。
梁锦风满心的不情愿,他从前在长乐郡主手中吃过亏,算是怕极了她,哪敢再往她身边凑,这丫头看起来一脸无害,娇娇柔柔的模样,实则非常不好惹,想在她手上讨便宜,简直就是自取灭亡。
可梁贵妃的吩咐他又不敢不从,如今梁家之势大不如前,若梁家能和郑家结成亲家,皇上定然也会另眼相待,郑仲文和郑国公都会在朝堂上对他鼎力相助,他们梁家便能再次辉煌。
梁锦风无奈的起身,挤了一丝笑意,端着酒杯来到长乐郡主的身前,举杯道:“郡主,锦风敬你一杯。”
念文抬眼,看着梁锦风那张笑得极不自然的脸,觉得有些眼熟,却想不起来是谁,便朝已经将座位挪到自己身边的周焦道:“焦弟,你认识他吗?”
周焦淡笑“他不就是前年在宫宴上借着醉酒调戏一位宫女,你将他一脚踢进了御花园了荷池里,差点没淹死。”
念文恍然,经周焦这一提醒,她还真想起了这事,难怪看着他这般眼熟。
她复又垂下了头,淡声道:“焦弟,这酒你喝吧。”
周焦笑着起身,举了酒杯道:“梁公子,周焦替文儿干了这杯酒。”
梁锦风面红似火烧,却又不好发作,只能干笑着将酒饮尽,逃也似的离开。
一旁的祁溶月见梁锦风走了,忙朝身边的女儿问:“你真将他踢进了御花园的荷池里?我怎的从没听你说过?”
念文知道娘亲绝对不会为了这样的家伙训斥她,笑嘻嘻道:“小事一桩,忘了提。”
溶月叹了一声,道:“往后有什么事,尽可回来告诉爹娘,你一个小姑娘,虽然学了几年功夫,可若真遇上什么厉害的人,吃亏的可是你自己。”
念文抬目扫了在场的一众宾客一眼睛,笑嘻嘻道:“娘亲,您说说看,在场的这些贵公子们,谁是我郑念文的对手?”都是一群草包,只知整日花天胡地,有谁和她一样打小跟在师尊身边学艺,吃尽苦头方才练就了如今的医术和武艺。
郑仲文听了乐的不行,朝着念文竖起了大拇指:“我家文儿最是厉害,这些人,全加起来也不是你的对手,不过你也不能因此而太过得意,须知之这人外有人,天外还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