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仲文思想他说的话,觉得没啥毛病,便也不再深究。
闵恒之又问:“近日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吗?”
郑仲文皱眉:“特别的事?你是指什么?”
闵恒之摇头:“我也不知道,总觉得溶月这次突然离京去守陵有些奇怪,所以才想找你问问。”
奇怪的事?郑仲文想了想,若说奇怪的事,那一定是在得知寒蛟乃凶兽之后,她立时放弃了寻找寒蛟须的举动,这不太符合她平日的行事风格,她不是一个会轻言放弃的人啊。
猛然间,他的脑子一个灵光乍现,想到一个可能。
“你怎么了?”闵恒之问。
他摇头:“不会,不会的,她不会这么做,一定不会。”
闵恒之追问:“你究竟怎么了?”
郑仲文将那日自吴姜口中听来有关寒蛟之事全数说与闵恒之听,闵恒之也是师傅的徒弟,他也该知道这些事情。
闵恒之心思灵泛,又极为了解楚天瑜的个性,更深知她与师傅之间胜似母女的感情,一听完郑仲文的话,立时黑沉了脸。
他指着郑仲文,一脸的无语:“你这厮,平日看着挺精明的一个人,怎么这点子事也想不透?天——溶月她,这是假借守陵之名,独自去了周朝,想要寻来寒蛟须救师傅,他这是不想你跟她一起去冒险,你怎么就——”
闵恒之的话犹如一道道惊雷在他儿边炸响,闵恒之说的没错,他也曾怀疑过,可心里坚持相信溶月和天齐不会骗他,所以就没有继续往别处去想,闵恒之这番话,让他猛然清醒过来。
“不行,我要进宫去问天齐。”郑仲文自怀里摸出一锭银子丢在桌上,起身便跑。
闵恒之也紧随其后,二人并骑奔向楚宫。
楚天齐刚刚睡下,太监匆匆来报:“皇上,并肩王和晋王来了,在外头侯着,说有要事求见。”
楚天齐皱眉,他们从来不会这么晚来宫里找他,莫不是知道了什么?
他无奈的起身下床,披了外衫前往偏殿。
“皇上,你老实告诉我,溶月她真的只是去守陵吗?”郑仲文一脸焦急,心口砰砰乱跳,这事可不是闹着玩的,她若一个人去,极有可能就是一去不回。
楚天齐竭力保持着情绪,笑道“当然,当然只是去守陵,不然还能去做什么?”
闵恒之道:“皇上,事关人命,您可不能有一丝的隐瞒,否则要误大事。”
楚天齐不解:“什么事关人命?你们把话说清楚。”
郑仲文急道:“我们怀疑溶月假借守陵之名,进入皇陵之后,会偷偷离开皇陵,去做别的事。”
楚天齐干笑:“这怎么可能,不会的不会的,姐姐不会做这种事。”
闵恒之直接道:“皇上,我知道你一定是答应了溶月替她保守秘密,她也一定没有告诉你她真正要做什么事,否则你也一定不会答应。”
楚天齐越发的疑惑:“你们究竟想说什么?”这二人大半夜的来,说一堆他听不懂的话,害他也跟着担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