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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司马十六状似为难的样子,晨兮善解人意的不再追问。
司马十六长吁了口气,但又怕她误会,于是解释道:“你别多心,实在是这事难以启齿。总之,你最近少进宫,要是不得以遇到了宫里了蓝神医,你一定要小心这个人。”
“蓝神医?”晨兮奇怪道:“就是那个治好了惜妃病的蓝神医么?”
司马十六冷笑一声冲口而出道:“她能有什么病?不过是借了个由头行苟且之事罢了。”
“她与蓝神医?”晨兮不禁低呼出声,眼珠子好奇的转着。
司马十六不禁懊恼失言,不过见晨兮这般模样倒失笑道:“瞧你这眼珠骨碌碌转着的样子,哪有一点大儒世家千金的样子?”
晨兮不依的嗜着嘴道:“好奇不可以么?”
心里却想自从她重生后,许多的事情都改变了,前世没有司马十六的出现,前世的小九也早死了,前世也未曾有什么惜妃过,更不可能出现个蓝神医。
今世不但许多的事因她的重生改变了,而且竟然出现了臣子染指妃子之事,难道这蓝神医真的吃了雄心豹子胆,竟然连皇上的女人也敢动?
司马十六见晨兮眉目灵动若有所思的样子,轻叹了口气道:“本来是不想说的,既然说到这里,我索性把所有的事都跟你说了,那个蓝神医叫蓝天,是我的双胞胎兄弟。”
“那他与惜妃岂不是……”晨兮捂住了唇,没有把那两个说出来,眼里却一片惊色。
司马十六见了心头莫明的不安,一把拉住了她的小手,急切道:“兮丫头,你会不会因为这事而看不起我?”
晨兮先是一愣,随后薄怒道:“你胡说些什么啊,你是你,他是他,我怎么会因为他的不检而轻视于你呢?”
司马十六这才稍稍心安,轻道:“我这不是害怕么?”
“你就这么没信心啊?”晨兮白了他一眼道:“莫说是别人的事,就算是所有的人说你有什么不检的行为,我不是亲眼看到也不会相信的。”
“我决不会有这种事的!”司马十六急忙表态。
“我自然是相信你的,我只是这么一说而已”晨兮笑着拍了拍他的手好奇道“:不过蓝神医怎么就与惜妃勾搭上了?这惜妃可是昏迷了近二十年啊,他们是怎么认识的?”
“这个我虽然不知道,但猜想是蓝天一直心想着复国,一定会进宫刺杀司马擎苍,定然是哪日闯到了惜妃的宫里看到了惜妃,从而爱上了惜妃。”
晨兮点了点头道:“听你这么一说倒有几分道理,想那惜妃虽然比蓝天年长了二十多岁,但因着昏迷了近二十年,她醒来后倒还是容颜如初,仿佛十几岁的模样,长得又这般妖媚动人,你那双胞兄弟能爱上她倒也不稀奇呢,要我是男人我也心动呢。”
“不许你心动,你是我的。”司马十六听了突然一急,将晨兮紧紧的搂在了怀里。
那紧张不已的样子生怕晨兮真的爱上别人似的。
晨兮失笑道:“瞧你这紧张的样子,我又不是男人怎么会爱上惜妃呢?再说了惜妃可是一直想置我于死地呢,我防她都来不及呢。你总是吃这种无所谓的醋,你也不怕累着。”
“不怕,只要想到有人觑觎你,我就时刻戒备着,唉,你这般会招蜂引蝶,以后我得花多少精力去扫除那些花花草草啊!”
面对司马十六孩子气的话,晨兮不知道是该笑他幼稚还是笑他痴傻,不过想着想着却还是感动的将身体偎依到了他的怀里,磨蹭着他坚硬的胸,幽幽道:“傻瓜,我的心很小,已经被一个叫司马嘉懿的男人住满了,再也容不下别的男人了,所以你根本不必在意其它的男人。”
听了晨兮的话,司马十六仿佛浸在了蜜罐里,从里到外都甜丝丝的。
“呵呵呵……”
他张着嘴就这么傻乎乎的笑了起来。
开始晨兮看着他这般模样还掩着唇笑,可是见他竟然这般笑了小半柱香,不禁有些急了,轻轻的晃了晃他道:“玉离,你怎么了?”
“呵呵呵……”
他的眼温柔的看着她,唇间却还是保持着那傻笑的模样。
“玉离……”
晨兮又叫了他一声,他还是笑得痴傻。
到最后晨兮急了,瞪了他一眼道:“好啊,你就这么傻笑着吧,我去母亲那里了。”
“不许去!”
晨兮话音刚落,司马十六就急急的拉住了她,急道:“你刚才还说心里就我一个,这才一会就急着去见白璞了不成?”
晨兮纤指戳了他额头一下,笑道:“不装疯卖傻了么?”
“谁装疯卖傻了?”司马十六幽怨的瞪了她一眼道:“这不是听了你的话高兴的么?”
见他好好一个男子竟然露出小儿女般的妖娆模样,晨兮心头一荡,不禁道:“怪不得你那胞兄蓝天能爱上惜妃呢,莫说惜妃本身就是一个妖娆妩媚的女人,就算是你与她容颜相似,只这般装痴弄傻的妖媚模样就勾得人心痒难搔呢,果然美人就是英雄冢呢。”
“扑哧!”司马十六笑着刮了刮她的小瑶鼻取笑道:“你算哪门子英雄?还美人就是英雄冢呢。”
晨兮不服气道“即使我不是英雄,你是美人却不假,难道我不能为了美色而失了神魂么?”
司马十六戏谑道:“听你这话倒是看我表白,你这是为了我神魂颠倒么?”
晨兮脸一红啐道:“我哪有为你神魂颠倒了?”
“咦?不是你刚才说的么?”
说罢还模仿着晨兮的口气说道:“难道我不能为了美色而失了神魂么?”说罢笑道:“这美色自然是指我吧?失了神魂的人定然就是你了吧?”
晨兮这才无话可说,羞恼之下,小手敲了敲司马十六的额头,故作凶相道:“美人,爷喜欢你你还不乐意不成?”
司马十六扑哧一笑抓住了她的指,放在唇间轻吮了吮,调笑道:“乐意,乐意之极,美人我还愿意自荐枕席,不知道爷您给不给这个机会?”
晨兮只觉手指尖传来酥麻的感觉,心痒难奈,待听得他话语中的暖昧调弄之意,心神更是荡漾,差点就冲口应了。
见她如此羞涩难当的俏模样,司马十六哪还按奈得住腹下升腾起了一股股热意,当下搂过了晨兮狠狠的亲了一口道:“你这小妖精就是天生来磨我的。”
说完抱着晨兮往内室走了去。
两人在内室一直厮磨了一个多时辰,只是差着最后一步没有做,其余的该做的司马十主是一点也没有错过。
待司马十六终于心满意足的放开了她后,她已然羞得不敢抬起头来了,轻喘着将脸埋入了他白玉般的怀中。
搂着她娇肆无力的软绵玉体,司马十六又是满足又是懊恼的叹息道:“你倒是快及笄吧,不然估计等不及你过门我就被欲火焚身而死了。”
本来羞涩的晨兮听了不禁笑了起来,从他怀里抬起头取笑道:“堂堂王爷还怕没有女人么?我又没有禁着你拘着你,你自可找些红颜知已便是。”
“小妖精!”司马十六瞪了她一眼,恨恨道:“就知道爷只能对你有感觉,所以有意埋汰爷不是?告诉你,早晚我得把这帐清算一下,到那时你一周别想走得下床。”
听他说得这么露骨,晨兮一下又羞燥回去了,啐道:“又不正经,你有这么厉害么?”
她本是无心之语,却不想捅了马蜂窝,忘了男人最忌讳的就是说他不行。所以司马十六一听这还得了,被怀疑了,当下一个虎扑扑向了她,恶狠狠道:“爷这就折腾得你下不了床。”
“啊……唔……”晨兮惊叫着花容失色,只一声惊呼却全被他的薄唇吞入了腹中,溢出的唯有暖昧的吱唔声。
缠绵,又是一番缠绵入骨的纠缠。
直到两人气喘吁吁……
如果说第一次司马十六还勉强用那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控制住了自己的欲望,但这次却是实在控制不了,试想,哪个男人能对着自己的心上人这般相对而毫不动情?
就在差点控制不住擦枪走火时,司马十六终于再也忍受不了蚀骨的欲望,用尽全身的力量窜了出去,就在晨兮未及反应之时,她听到隔室浴房里传来重物落水的声音。
心头又是甜蜜又是心疼,甜蜜的是他终是顾忌着她的身体,即使是欲火焚身也不愿意侵犯于她,心疼的是这般冷的天洗冷水澡冻坏了他可怎么是好!
一时情动,想着不过一个月后她就及笄了,不如……
她披了件衣服就往浴房走去,推开门,见司马十六竟然全身都浸入了冰冷的水中,一张俊脸都冻得青了。心疼的她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急道:“快起来,这么冷如何是好?”
嘴里说着,手伸入了水中,冰冷的水把她的骨头都激得疼了一下,条件反射的缩了回来,心中更是疼痛不已。
这水连入手都冻得疼,何况整个身体?
她想也不想,小手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臂,惶惶道:“这般的冷,再冻下去岂不冻坏了?快起来。”
见她的手浸入了冷水中,司马十六顾不得自己身上的冷,急道:“你快把手缩回去,要是冻坏了你可怎么办?你这小身板可比不得我,冻坏了可不是耍得。”
晨兮垂泪道:“你整个身体都浸在冰水里了,你还顾念着我的手么?快起来,要是冻坏了你,我又怎么会心安?”
说着手就去拉扯着他,他哪舍得冻水再激晨兮,握住了她的小手不让她再碰丝毫的凉水。
晨兮一急,另一个小手撑着浴桶就要爬到桶中去,口里道:“如果你不出来,那我就进去陪你一块受冷便是。”
本来被冷水一激已然快平息欲望的司马十六,被晨兮这般一说,吓得呆在那里。
就在他一个失神间,晨兮竟然跳进了水中,冰冷的水把她激得差点尖叫出来,事实上她也确实尖叫出声了。
因为就在她跳入水中之后,她就被一个火热的怀抱所包围了。
一只大手按住了她的后背,一股股内力涌入了她的体内,帮助她瞬间驱赶走了寒意。
后背是源源不断的内力,胸口是火般炙热的怀抱,她渐渐的觉得这水似乎不是这么冷了,甚至变得越来越热了。
她长吁了口气,看向了司马十六,却对上了司马十六几近铁青的脸,他咬牙切齿道:“小妖精,你非得磨死我不成么?”
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晨兮脸微红了红,长臂却勾上了他的脖子,低低道:“不能忍就不忍。”
“什么?”正受着冰火两重天折磨的司马十六一时失神未听清她的话,不禁追问了句。
晨兮的脸更红了,声音微微提高道:“反正是晚是你的人,我又没有说不答应。”
水渍将她乌黑的发沾湿了,粘在她雪白的小脸上,掩映得她妩媚妖娆,仿佛水中的精灵,本来就爱她爱得死去活来的司马十六见了这模样,顿时失了心魂,哪还顾得上品味她的话,?
待她说完后才目色迷离,嘶哑着嗓子道:“你说什么?”
见司马十六这般三番两次的逼着她说出这般羞人答答的话,晨兮认定了他是有意捉弄她了,本待让他冻着不理他,可是心里终是疼惜他,于是咬了咬唇大声道:“都成这样了还忍着做什么?”
说完紧紧的搂住了他。
佳人这般邀约,司马十六要是不知道晨兮是什么意思,那他就是个棒槌了。
他心神一荡,桃花眼微眯,看到薄薄湿透的衣衫将晨兮玲珑有致的身子裹得妖艳不已,只觉一股子逆血冲上了脑头,昏昏沉沉,差点就化身为狼扑了上去。
他狠狠的咬了咬唇,保持着一分的清醒,嘴里笑道:“原来你受不了了,早说嘛,我这就起来服侍你,本王的爱妃。”
晨兮听他得了便宜还卖乖,竟然说她忍不住了想要,好不容易树起了勇气顿时瓦解,羞得再也不敢在与他单独相处了,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啐道:“色狼,活该你冻着。”
说完一狠心一跃而起,从浴桶里跃了出来,湿淋淋地跑进了屋去。
怀中的温香甫一消失,司马十六心头一阵的失落,不过亦是清醒了数分。
眼底却闪过了一道宠溺的笑意,就在晨兮说第一回时他就听到了,天知道听到晨兮这话,他用了多大的自制力才没有从冰冷的水中跃出来,抱着她再次投入那温香软玉的甜蜜折磨中。
可是他知道晨兮是怜惜他,心疼他,可是愈是这样,他愈不能伤害她,未曾及笄的话如果同房了,会影响晨兮今后的身体,他绝不能贪一时之欢而误了她一生。
他还要与她一起白头到老,儿女绕膝过一辈子呢。
为了她的身体,他忍!
可是想到刚才晨兮妖娆甜美欲言又止的勾魂模样,他心底的火又熊熊燃烧起来。
“该死的!”他狠狠的瞪了水中一眼,骂道:“你就这么没有自制力么?这么不安份么?好好给爷忍着,总有一天让你吃到撑!”
说完铁青着脸散去了功力将自己又整个浸入了冰冷的水中,等待欲望的退却。
躺在房中的晨兮听到司马十六这般言语,先是羞燥得无地自容,可是待听到他浸入水的声音,又感动的心柔软异常。
这个男人果然是爱她至深的,在这种情况下居然还能忍住不碰她。
前世,司马琳可从不顾及她的身体,甚至她落胎后不满一个月还在一次酒醉之后侵犯了她,事后还提出了让她去拉拢朝臣夫人的要求。
现在想来,司马琳竟然把床第之欢当作一种赏赐,是一种交换!
还是以那种高高在上的模样,也不管她要是不要!
司马琳……
想到这个名字,唇间的甜蜜惭惭变得冰冷。
“兮丫头……”
司马十六平息了一身的热意,披着件长袍走出来后,正好看到晨兮阴冷的笑,不禁心疼地叫了她一声。
“玉离。”
她瞬间回过了神,拿着干的毛巾走向了他,担心道:“冷不冷?”
“不冷。”司马十六欲接过毛巾却放到了晨兮的头上。
晨兮头一偏道:“我已擦过了,你的头发上全是水,我帮你擦吧。”
司马十六摸了摸晨兮的发道“没擦干呢,要是吹了风该头疼了,我先帮你擦干。”
“在屋里哪来的风?倒是你这么湿着容易受凉呢。”
“我一个大男人就算是冬日也在野外洗梳,哪有这么金贵?乖,让我帮你擦干。”
晨兮知他执着,要是不依着他,指不定要浪费多少时间,不如由着他擦干了自己的发,然后也好尽早帮他擦,遂无奈的点了点头。
他小心翼翼的擦着她的发,手上更是加了内功,只一会就将她的发烘干了,一时间如云美发朦胧篷松,美得让人心悸。
“我帮你擦吧。”
晨兮从司马十六的手中抢过了毛巾,司马十六摇头道:“不急,我先帮你挽发。”
“不行,我先帮你擦。”
晨兮坚持不肯让他先挽发,司马十六见她坚定的模样,遂也不再坚持,笑道:“好,那就由着你。”
晨兮温柔一笑道“还不坐好?”
司马十六心神一荡,乖乖的坐在了妆台边,笑道:“那就有劳娘子了。”
晨兮的脸微红,小手抓着雪白的毛巾轻轻的擦拭着他乌黑的发。
水珠沁入了毛巾中,他的发更黑的发亮,仿佛绵缎……
地龙烧得暖暖的,不一会就把他的发烘干了,也更柔顺了,晨兮拿着玉骨梳子轻轻的梳理着他长长的发,发丝滑如绸滑过了她绵柔的掌心,亦滑过了她的心。
心里满满的,全是他。
当她帮他绾发时,他鼻腔中全是她身上清新味道,而她柔美的发时不时的划过他的脸,扰得他心痒不已。
大手一伸抓住了她的一缕长发,在雪白的指尖来回的卷着,一时亲吻着,一会又将这缕发与自己的发缠绕在一起,扰得晨兮绾发都绾得不顺畅。
不禁嗔道:“别闹了,再闹我就生气了。”
“我怎么闹了?我可是乖乖的坐在这里呢。”司马十六调笑着,又拉了她的一缕发话在唇间轻吻,舌尖滑过发梢,将发滋润的愈加的乌亮。
见他这般的色情,晨兮脸一红啐道:“还说不闹,你这般我怎么替你梳发?”
“非是我闹,而是你心不平静,定然是借着替我绾发的时机在肖想我的身体。”司马十六最是爱逗她,尤其是逗得晨兮面红耳赤时,那模样简直是让他爱到骨子里了。
果然晨兮听了羞得脸都红如彤云了,恼道“尽是胡沁,我哪有肖想你身体了?”
司马十六一把搂住了她的细腰,笑道:“我的发不是身体一部分么?你不是一直在玩弄着我的发,这不是等于玩弄我的身体么?”
“……”
晨兮红着脸瞪着他,手里还拿着他的发,被他这么一说,不知道是该继续梳呢还是该放下。
“哈哈中……”司马十六见她这般模样,笑得越加肆意了,狠狠的亲了她一口,将唇凑到她耳边,诱惑道:“其实我很喜欢你玩弄我身体呢。”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晨兮决定不再受他的压制,当下趁势坐在了他的腿上,眼儿流媚,娇滴滴道:“那王爷,本王妃这就玩弄你可好?”
司马十六身体顿时僵在那里,苦笑不已。
他可不想再去洗冷水澡了,虽然他有内功,可是也是血肉之躯,那冷到骨子里的味道不好受啊!这还罢了,关键是另一处的难受,比冷水还难熬。
这黑心的小丫头太坏了!
他连忙推开了她,正色道:“今日本王身体不便,不能侍寝,待来日再服侍王妃吧。”
“啐!”晨兮红着脸打了他一个爆栗,嗔道:“又胡沁了不是?”
司马十六傻乎乎的笑,再也不敢调戏晨兮了。
终于,她将一根仆实的玉簪簪到了他的头上,镜中的他美艳绝伦,丰采绝代。
她心里甜蜜不已,这么个惊才艳艳的男人是她的爱人,她何其幸拥有了这个风华万千又爱她至深的男人啊。
“该轮到我帮你梳头了!”司马十六趁着晨兮失神之间,将她一把搂过,亲了口后,将她小心翼翼的安放在了椅子之上,骨节分明的手执着刚才的玉骨梳,帮晨兮梳起了发。
镜中,她妖娆无力的斜倚着,而他长身而立含笑幸福的握着她的发,仿佛水墨画般流淌着温馨的优雅。
晨兮定定地看着镜中,只希望时间停止流动,永远定格在这一画面。
待将她的发绾好,司马十六看了看后,笑道:“你等一下。”
晨兮含笑点了点头,不一会,司马十六拿了根簪子走了过来,簪子通体雪白的,是上好的羊脂白玉。
“这是送我的么?”晨兮接过了白玉簪,竟然发现雕刻花苞的地方竟然雕了个人脸,这脸仔细一看居然是个美得让人窒息的容颜,这容颜还是司马十六自己的容颜。
她愕然道:“这是你的相貌啊。”
“是的,我把自己的容貌雕在上面,这样别的男人看到了这张脸就会自惭形秽,不会对你起不轨之心了。”
司马十六一副自恋的模样,把晨兮听得唇角直抽。
就在她末反应过来时,他从晨兮的手中接过了玉簪,将玉簪簪在了晨兮的发间,打量了一番后,满足的点头道:“果然把我放在你的发间才是最美的,咱们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晨兮抿着唇笑,这玉离真是个醋坛了,简直让她无语。
两人又轻怜蜜爱了半晌,司马十六终是依依不舍的将她送回了候府,自己却化妆成千儿的模样陪了她一路。
让府里的人奇怪千儿怎么突然长高了许多。
而千儿却跟作贼似得半夜才敢翻墙而回。
待司马十六回到王府,森然道:“卫一,最近司马琳是不是在重建四皇府?”
“是的。皇上封他为贤王后,他原来的四皇子府就不适合了,所以他最近正在重建四皇子府,不过主子也知道他并没有多少钱,所以进度并不快。”
司马十六冷笑道:“怎么说他也是我名誉上的侄子不是么?他有困难我得帮帮才是。”
“主子是意思是?”
“先皇之前建皇陵时准备了大量的皇木,不过到最后并没有全用上,皇上的意思是留着等他建皇陵时用的,如果说……”
卫一眼睛一亮,笑道:“属下明白了,属下这就去办。”
“嗯,去吧。”
就在卫一快走到门口时,司马十六突然道:“蓝天手里应该有逢春丸吧?”
卫一一愣道:“应该是,蓝天师从神医谷的,听说神医谷有三大镇谷之宝,其中之一就是逢春丸,能让太监吃了重做男人。”
“那好,你把之前我请外公配置的再生丸卖给司马琳,对他就说是逢春丸。”
卫一笑道:“主子为了这药被神医痛骂了三天三夜,气得神医差点去杨郡主那里说你坏话,这好不容易求来的药给了四皇子,主子舍得么?”
司马十六斜睨了他一眼道:“有什么不舍得的?这本来就是为了司马琳求的。”
“不过这药听神医说就能管三个月的时间,跟神医谷的逢春丸并不相同,三个月后司马琳会不会怀疑?”
“怀疑?”司马十六冷笑道:“三个月后他还会活着么?”
卫一狠狠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笑道:“我这脑袋怎么这么笨呢?主子到底是主子,属下真是望尘莫及啊。”
司马十六看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道:“好了,别拍马屁了,说吧,又有什么事要求着主子我了?”
“嘿嘿。”卫一憨厚地笑了笑,眼中却一片狡色道:“眼见着主子也快成亲了,主子看属下也都二十多了,是不是也该成亲了?”
“谁不让你成家了?你去成便是。”
卫一幽怨地看着司马十六道:“可是千儿说等小主子出生后再肯嫁给属下呢。”
“小主子?”司马十六听了这三个字,心头一暖,竟然浮现出他与晨兮牵着一个小孩温馨的场面,这场景让他越想越是开心……
“主子……”
见司马十六仿佛痴傻般只是温柔的笑着,却半天不说话,卫一不禁扯了扯他的衣袖。
被打断的司马十六猛得清醒过来,狠狠的瞪了眼卫一,哼道:“就你这没眼力价的,千儿能愿意嫁你就是你烧高香了,你就等着小主子出世吧。”
“啊……”
卫一看着云淡风清如仙人般的主子渐行渐远,泪流满面……
无良啊,无良的主子。
“王爷,王爷……”
司马琳府里的纪管家高兴的跑进了内院,对着内室敲了敲门。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露出了司马琳不愉的脸,他冷戾的看了眼纪管家,斥道:“什么事慌慌张张的?”
“王爷,是东北最大的木材商冷富前来拜访。”
司马琳听了眉头一挑,眼中有了一丝的喜悦道:“冷富怎么会来府里拜访?”
“奴才探听了他的口气,他似乎是想往京城发展木材生意,却苦于没有门道,知道王爷甚得圣宠,所以想借着王爷的势打开京城的路。”
司马琳听了大喜道:“这真是睡觉缺枕头就有人送枕头了,快,帮本王更衣,本王这就会会这个东北最大的木材商冷富。”
“是。”纪管家连忙走进了屋里,待看到屋里床上躺着一个了无声息的赤裸女子,心里不禁轻叹了口气。
司马琳却毫不停留的掠过了那女子,对纪管家道:“明儿重新送一个婢女来,这个贱丫头竟然这么一禁玩弄,才几下就死了。”
“是。”纪管家心头一颤,自从王爷不能人道后,几乎对女色有了变态的需求,每到夜晚都要招一女侍候,这些女子命长的侍候了半月才死,命短的甚至当夜就惨死于床上了。
现在人家一听王府招婢女都吓得跑出三丈远,给再多的钱也不干啊,这事,什么时候到个头啊。
突然,他眉头一跳,想到日间的听闻,小心翼翼道:“王爷,听说宫里有一个蓝神医是么?”
司马琳正任人帮他穿着外袍,听了纪管家的话,不禁怀疑道:“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