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府
府中少了白瑾柔后,沉静了许多。白瑾妍常常爬上屋顶,看着星空皓月,捉摸着接下来开怎么行动。
白老爷也很担心,跟她提起过那个叫于怜的丫头,就怕她已经告诉了姜云妨关于白家地下牢笼的事。白瑾妍也正是为此事而愁,现在的事在白家是做不得了,只是不知道再找个什么掩饰的好。
几日来她也是心烦意乱,干脆找来丫鬟陪同换上男装去了洛阳城中,一处茶楼清闲清闲,喝喝香茶,听听说书。她也是好些日子没有轻松过了。只是不知到姜云妨这般难以对付。而那萧容又事事偏袒与她。
换衣时,身旁一身鹅黄色罗裙的小丫鬟为她细细穿上淡蓝色衣裳。白瑾妍扫了她一眼,淡淡开口:“怎么?还没找到她?”
那丫头淡淡应了声,玉白的指尖为她将一块羊脂玉坠子挂在腰间。
说来奇怪,她曾经的贴身丫鬟已经连续失踪了三日,毫无半点痕迹,她虽然在意此事,但是奈何找不到端疑。也就静待着看看会发生什么,但却没有任何事情。
收拾好后,白瑾妍选择一人出门去城中有名的说书地——醉望楼。此楼位于洛阳城西,最繁华的地段,想来有很多达官贵人在此闲游。据说此楼的说书人很是能言善辩,说得故事更是吸人心智。
白瑾妍难得给自己放放假,便来此见识见识,说不定会萌生些计策对付姜云妨。
醉望楼外面看着共有三层,进去之后呈圆环形,中间诺大舞台,与上元节活动地点的楼阁有几分相似。里面茶香飘飘,丝竹之声,声声贯耳。人多却不是很喧闹,只有那舞台上坐着的一介中年白衣书生洪亮的声音在阁楼中回荡,他拿着这扇来回渡步,口里龙飞色舞的叙说不停。
讲得是那白素贞与许仙的人妖,用词得当,神色活跃,将故事融会贯通,听得白瑾妍也聚精会神,不由得回想起自己在现代时的日子。那时的她身为高级白领,带领着一堆老手打拼一片天地,被人敬仰、羡慕。交的男朋友虽然是个小白,但是人高貌俊,惹得他人羡慕不已,却也遭来了嫉妒。
也是怪她不够谨慎,竟让他人挖了墙角,自己的男朋友背叛了自己,将自己的心血全部卖给了别的公司,因而摊上一笔巨额债务,走投无路下却看到那小白男朋友跟着一个高贵、姿容绝美的女子在天台上把酒言欢。
不时热吻,气红了她的双眼。那女人正是自己敌手公司董事长的女儿,生下来便是繁华紧簇,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不通过努力便拥有一切。然而这上帝的宠儿偏偏要夺走她的心血,收了他的男人,也收了她的全部。
到底凭什么?有些人一生下来明明拥有一切却还不满足,偏要夺取别人的东西?
她不满,愤怒,冲上去跟那女人厮打在一起,而那男人却帮着另一个女人,亲手将她推下天台。那坠落时,冷风呼啸耳畔,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死在背叛者手里,那个她付出一切的男人竟然这般无情。
她恨,恨那些有权有势的人,特别是一生下来便自带光环的女人。那个女人就像此时的姜云妨。她一定要把萧容夺过来,不惜一切代价。
听着听着,差点睡着了。勿得一声刺耳的小曲传来,将她惊醒。四周一看,一身粉色罗裙的女子正坐台上,侧着妙曼身子,手里捧着琵琶,不轻不重的拨动着琴弦,纤细的嗓音传遍整个阁楼,仿若从山谷传出的空灵鸟声,十分悦耳。
莫名一个想法在她脑海中油然而生。
她可是一千年后的人,怎么可能斗不过一介金汤勺惯养出来的小丫头!
姜云妨掉落悬崖,音讯全无。姜家以及王府的人都在那崖底搜寻过,只看到一处血迹,却不见人影,那崖下有一道浅浅的河流,只怕两人生死未卜之际便被河水冲了去。
寻找了将近五天,最后在皇上那得来皇榜,四下寻找姜云妨的踪迹,却了然无获。姜家此时如临大敌般,人心惶惶,气氛凝重的仿佛千斤大山压在屋顶。当老夫人听了消息时,差点气得当场萼了。
本以为是喜事,结果差点办了丧事,现在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叫她们如何是好。
萧容在府里已几天几夜不眠不休,最初是找了几天几夜,由于身子才恢复元气又这般动弹,当即身形飘忽,被孟青玄强行带回王府修养,即使在王府他还是未曾好梦,希望等待着好消息。
因为寻找姜云妨的原因,连同玉芗楼都关门好多天了,全部杀手皆被派出寻找那人的踪迹。这件事阿岚并没有告诉桔子,而于怜也出动寻找姜云妨的下落。可千万别等她相信了她,期望她帮她复仇之际,那人反倒不见了。
孟青玄这边也很是焦急,姜云妨若是不会,玉芗楼永远别想开张,而阿岚他恐怕也娶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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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正在众人生活的水深火热的时候,一则消息传到孟青玄耳朵,听此时他已站不住脚跟,当下找到萧容,,神色凝重。此时萧容正坐在书桌旁,提笔在宣纸上细细描绘一株寒梅。那目光深不见底,模样却十分削廋、苍白。
孟青玄气急,上前把他的毛笔自手中夺过,愤怒拍桌:“你振作点。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而当下你该解决的是玉芗楼的事。”
毕竟这玉芗楼明是他的,暗地里还不是萧容的。当然还是由他做决断的好。
萧容眉眼未抬,继续从笔架上取下一只毛笔蘸了些墨汁,继续在宣纸上描绘。似风轻云淡的开口:“玉芗楼怎么了?”
他自以为有孟青玄照料还能出什么事。
“近日不知从何崛起一个名叫‘百里缘’的青楼,招揽了不少客人,而那百里缘似乎有点邪门。”
萧容这才停了笔,淡淡喔了一声,抬头看着他,双眸波澜无惊:“怎么邪门?”
虽然他没有亲眼看到,但是据下属来报,就算是他都从未听说,所以当下有了危机感,来找到萧容。酝酿了下,他才把自己听到的事开口一一叙说:“据说那百里缘里的花样奇特,而且多不胜数,凡是去了那里的客人,皆是失了魂般,沉溺在那繁华中。而且我们玉芗楼在外被一群不知人士传言说是害了瘟病,所以才迟迟没有开门。”
这样说来萧容也不免也重视了起来,思量片刻,起身大步跨向门外:“走,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