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夏邑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年轻女孩,眼里带着打量,上上下下的扫视了她几眼之后才收回视线,自顾自的在沙发上坐下。
“夏先生好。”徐律师不卑不吭的跟他打了声招呼,“我是受连氏集团的连总裁来找您的。”既然主人没有让她坐,她就站着跟他说,脸上却没有半点的谄媚。
夏邑一听到连城曜的名字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一顿,接着又把视线放到了徐律师的身上,不动声色的打量她,一看就知道是个小孩子,年纪也大约在二十岁左右,夏邑在心里默默的冷哼,这连城曜是太自信了,还是太低估了他夏邑?找一个资历尚浅的律师。
徐律师自然是看懂了他的想法,并不生气,淡然的从自己的公文包里面取出一些文件放在夏邑的桌子上:“在来您这里之前我已经去了一趟法院,连先生说希望越早开庭越好,所以几天特意的过来通知您一声,后天上午十点,您需要带着您的女儿去一趟法院,这些是我们手里的部分证据,之所以给您看是希望您能够直接承认相关的所有事件,当然如果您要聘请律师为自己辩护的话我们也没有什么意见。”
她从来都为人做了亏心事的人是会愧疚害怕的,这场战争才刚刚开始,她给对方一个选择的权利,垂死挣扎或者放弃挣扎。
夏邑听完了徐律师的话之后脸上的表情一阵白一阵青,看的出来是极度的愤怒,他 看着放在自己面前的文件,犹豫了半响还是伸出了手。
徐律师有些口渴,随身拿出来一瓶水,会受到这样的待遇在来之前也是想到过的,毕竟做律师这一行总有个把得罪的。
“这些东西他是从哪里来的?”
说话的时候带着咬牙切齿,徐律师无奈的笑笑,“夏先生您还真的是说笑了,这是连先生给我的,你来问我,我又怎么会知道呢,至于您,现在想的应该是其他的问题吧。”
夏邑被徐律师这么一堵,脸色就更加的差了,拿着文件的手越来越用力,最后几张单薄的纸上生生的多处了几个指甲印。
夏邑拿着资料一行一行的往下看,越看越是觉得惊悚,原来连城曜这段时间不仅是在查夏凝的事情,连自己的事情都一同被挖了出来,夏邑的眼睛血红,后来也不管是有没有看完,直接将文件一扔:“都是假的,假的,你为别人打这种假官司你难道不怕会有人报复吗?”
徐律师一愣,随即很快就恢复过来,虽然年纪小,资历也浅,但是开始了这一行之后也并不是没有碰到过这样的事情,她收起脸上的温和,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夏邑:“真的假的,我自己会判断,至于我会不会遭人报复……”她顿了顿,然后接着说道,“这个就不劳您操心了,我相信,现在您的情况应该比我更惨。”
说完就走几个将地上的资料捡起来,转身就准备走,夏邑忽的叫住她:“你觉得你手上带着这样的资料,我会轻易的让你离开?”
徐律师也笑,她转身重新盯着夏邑:“那么你也单纯的以为,这会是唯一的一份资料吗?”
夏邑猛的一顿,却是没有再说话。
连城曜在病床上躺了一会儿就醒了,医生说是最近疲劳过度再加上感冒了所以才会晕倒的,并没有什么大碍,季莫这才放心的会自己的房间去休息,现在她的脑子里面乱的很,看着晕倒的连城曜就觉得更加的心烦意乱了,索性眼不见为净,转身回了病房。
连城曜没一会儿就醒了,或许是身体真的没有什么大碍,又或许是在惦记着没有完成的事情,他迷迷糊糊的醒过,睁开眼睛盯着天花板,几秒知道才反应过来现在自己是在哪里。
“总裁,您好些了吗?”
连城曜看了他一眼,随后眼睛在房间里扫了一圈,并没有看到自己想见的人,不由得皱着眉头问:“季莫呢?”
“季小姐知道您并没有什么大碍之后就先回房间休息了。”看了一眼连城曜的脸色,下属有些试探的问出口,“需要我去把小姐喊过来吗?”
“不用了。”连城曜坐起来,无力的摇摇头,“我过去找她。”
季莫颇有些幽怨的盯着天花板,看来今晚是注定要失眠了。
也是,经历了那样的事情没有认识谁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特别是对方在她的心里也有相同的位子。
就在季莫胡思乱想的时候房间的灯突然开了,季莫下意识的眯起眼睛,右手掌挡住强烈的灯光后慢慢的睁开眼睛。
等眼睛已经完全的适应了灯光之后季莫才渐渐的看清了站在门口的人:“怎么是你?”忽然又想起了他的身体,“你怎么就下床了?没事儿了吗?”
连城曜轻轻的关好门,一步一步的往季莫走去,季莫看着这样子的连城曜,脑海里忽然冒出了那句“无论你离我有多远我都可以一步一步的走近你,拉近我们的距离”。
而此刻的他似乎是跨过了无数的阻碍,只为了走向她。
等走到季莫的身边连城曜才缓缓的开口:“我没事。”
被他这么目不转睛的盯着季莫的脸上浮起了可以的红霞,她移开视线:“这么晚了,你不好好的休息跑到我怕这里来干什么?”
“我想看见你。”明明没有分离,却还是这么的想念,连城曜就站在床边,季莫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既想要他离开,又希望他能够一直陪着自己,矛盾的很可笑。
时间静悄悄的过,时间已经很晚了,连城曜却没有离开的意思。季莫虽然并没有什么睡意却也忍不住看来是赶他:“你还不回去睡觉?”
连城曜的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她,想了想没说话,掀开被子准给上床,季莫知道他要做什么之后满脸惊讶的看着他:“你干什么?”
还忘记了阻止。
病床很小,两个人睡却也刚刚好,连城曜无辜的眨眨眼睛:“你不是说睡觉了吗?”
“可是你干嘛睡在我的床上!”
“这里只有一张床,你让我睡沙发?”连城曜的眼睛更加的无辜了,季莫看着这样子的连城曜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你可以回去睡。”
“我不想跟你分开。”季莫讶异的抬起头看了一眼连城曜,之间他满脸认真的看着自己,季莫脸上莫名的一热,连忙移开了视线。
连城曜以为季莫是不高兴了,坚毅的脸上有片刻的犹豫,最后就准备下床:“那我还是谁沙发吧。”
季莫想起他的身体也没有完全恢复好,而且睡沙发肯定睡得不舒服,他最近本来就睡眠不足,可不能把身体拖垮了,于是下意识的拦住他想要下床的动作,轻轻的说了一句:“很晚了,睡觉吧。”
连城曜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欣喜若狂的看着她,后者却早就已经背过了身,连城曜慢慢的勾起嘴角,光灯睡觉。
她本来就瘦,最近住院的原因整个人又瘦了一拳,连城曜将手放在她的腰上,嗓音低沉:“你又瘦了!”
连城曜没好气的拿开他的手:“睡觉就好好的睡,动手动脚干什么?“
虽然是警告的语气,但是听上去却没有半点的威胁,连城曜变本加厉的抱紧她,轻轻的将头埋在她的脖子里,鼻尖全是她身上的馨香:“莫莫。”
连城曜的身上滚烫,也不知道是不是生病的原因,季莫有些不自然的往后退,却变他抱的太紧,很久很久以前也有呢一个男人这样抱过她,跟她说着世界上最是亲密的情话,可是最后却……
想到这里季莫全身开始僵硬,发冷,她明明想要爱,想到大胆的去爱,但是心里的恐惧群却挥之不去。
连城曜明显的感觉到了季莫的变化,担心的问她怎么了,后者无奈的摇摇头说没事儿。
这一晚他们躺在同一张床上什么都没有做,季莫以为这一晚自己注定失眠,却没有想到最后难得的睡了一个好觉,她张开眼睛看见连城曜的下巴,上面有短短的胡渣,她忍不住伸出手摸了一下,刺刺的,感觉不坏。
忽然手被人猛的抓住,季莫一惊,下意识的抬起头,一眼就撞进了连城曜的眼里。
他眼眸含笑,将季莫的小手紧紧的握在自己的手掌心:“大早上的偷袭我?”
或许是因为被他抓了个正着,季莫有些尴尬的推推他:“天亮了,该起床了。”
连城曜恩了一声,将她的手放在唇间吻了吻,翻身起床,回头去看季莫的时候看到她正捧着自己的手在发呆,歪歪嘴角:“早上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随便。”季莫掀起眼皮看着他,目光清明,脸上也溢上了不一样的光彩,连城曜虽然好奇她怎么好像忽然之间就想通了什么一般,却也是没有多问。
时间那么多,不急在这一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