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母听了罗晋人的话心里又是害怕又是惊喜,怕的是若是当时撕了书信还不知道后果会如何;喜得是侯府的世子爷居然会给这样寻常的百姓家写书信,真是门楣生辉。隋急忙往罗晋人身旁挪了挪,努着嘴小声问道。
“快给我说说,这世子爷给嫣丫头写信到底是为了何事那嫣丫头神神叨叨的也不叫我看,要是她早早说是世子爷的信我也不能去和她抢。”
其实罗晋人心里也疑惑,这么普通的一封书信嫣儿为何就是不肯让罗母看不过再一想平日里这祖孙二人的关系一直都处的水深火热的,不给看也很正常。想到这些罗晋人也不去细究,便将夏孜墨书信中的内容悉数告诉了罗母。
那罗母一听是大婚邀请函,包子脸上立刻乐开了花,心里更是得意的很。恨不能此刻就将此事宣扬出去,让这雾柳镇上的人都知道罗家与齐安侯府有交情,一时便喜上眉梢的对罗晋人说道。
“这么大的事情你可一定要上心啊世子爷不比别人,人家那可是金打的身子。咱们罗家虽说是小门小户,却也不能太寒酸,送不起金山银山也该送些稀罕的东西去。我这里还有些你爹留下来的体己钱,你先拿去置办东西。”
罗母说着话就开了炕上的漆红嫁妆箱子,伸手去拿体己钱,罗晋人急忙拽住了罗母的胳膊,笑道:“您先别拿了,等我置办的时候若是不够再来朝您要。”
那罗母方点了点头,又与罗晋人说了些嘱咐的话。正待这时,门外有人叩了门栓大喊道:“罗大夫在家吗”
罗晋人一听定是有人来问诊,急忙辞了罗母就往外去。罗嫣儿已经开了门,引了那人进来。见罗晋人出了罗母的房门,罗嫣儿急忙说道:“爹爹,有人找你。”
来人正是吴小六,那日他与张氏私会暗暗设了计策,今日便来请罗晋人入瓮。吴小六见了罗晋人急忙赶上前去,脸上带了淡淡的愁容,口内说道。
“罗大夫,我可是找着你了。你快去瞧瞧我家表妹,她今日心口疼的病又发作了,这会子疼的满地直打滚呢”
吴小六一边说一边硬拉了罗晋人的胳膊就要往外去,罗晋人忙说道:“容我拿了药箱再去。”
罗嫣儿早已跑去书房帮罗晋人拿药箱,一时拿了药箱来递与罗晋人,罗晋人便随着吴小六出了门去了。
且说那张氏自打那日同吴小六定了计策,心心念念就想着早日能进了罗家的门,将此事做成。为此她也没少跟吴小六吹枕头风,这吴小六经不住张氏的聒噪,这一早便准备好了一应事务,急忙来请罗晋人过去。
张氏待吴小六去请罗晋人的空当,自己又找了个家里没有笸箩的由头,将女儿刘金莲支了出去,让她去自己的娘家取笸箩过来。支走了刘金莲张氏便急忙坐在梳妆台上对着铜镜一阵描眉画眼,尤其是画到嘴唇之时,更是用了好些唇纸,脸上也擦了许多香膏,鬓间更是戴上了一朵红花,打扮的妖妖娆娆。
一时画了脸,又急忙从炕上拿过了一套新制的淡蓝色轻纱衣裳。贴身只穿了一件水红色的亵衣,白嫩嫩的半个山峰更是若隐若现的跳跃出来,打扮的妖调异常,心里还自觉十分美丽,对着铜镜来回左右的转了好几个圈。
这张氏打扮好,又急忙出门在酒楼里买了几样精美小菜、四碟果子和一壶女儿红。一时准备停当这才提了食盒欢欢喜喜的回了家里,急不可耐的半躺在炕上只待罗晋人到来。
那罗晋人随了吴小六一路直往张氏家来,罗晋人那里知道这二人已在背地里设好了圈套,就等着他往里钻。到了张氏院门前,吴小六笑着说道:“罗大夫,这就到了,咱们快些进去吧。”
罗晋人并不知道那日大闹罗家的就是张氏,再加上医者父母心,又岂有不救之理,便二话不说随了吴小六进了门去。
吴小六待罗晋人进了院门,便将院门轻轻一关又插了门闩子,口内说道:“您不知道,最近这里野狗常常出没,都咬伤了好几个了,插了门安全,要是伤了您可就是我们的不是了。”
罗晋人听了这话便点了点头,笑道:“兄台真是考虑的周全,咱们还是快些进去瞧瞧病人吧”
张氏在卧房内早已听见了吴小六和罗晋人的说话身,慌的她急忙假装心口疼,双手捂着心口哎吆连天的叫嚷起来。待罗晋人进了屋内,她便叫的越发欢了起来。
吴小六心里偷笑张氏戏演的有几分逼真,便对着罗晋人说道:“那炕上躺着的正是我家表妹,罗大夫快去瞧瞧吧”
罗晋人点了点头,径直走到炕沿边上,也不好抬头细看张氏的脸,只是随手拿了自己的帕子出来,坐在炕沿上半低头说道:“还请姑娘伸出手腕来,我先把把脉。”
一听罗晋人说了“姑娘”二字,吴小六便忍不住笑了起来,张氏更是心里美的红了脸儿。那吴小六笑道:“罗大夫可真会说话,我表妹已是嫁了人的,可不是姑娘了。”
罗晋人自知言差,也是有些尴尬起来,急忙改口说道:“那就请夫人伸出手腕来,我先看看脉象。”
张氏一听罗晋人要看脉象,便越发佯装心口疼的厉害,蹙了眉头,娇嗲了声音说道:“我这心口疼的厉害,大夫是不是该摸摸心口再看脉啊”
罗晋人听张氏如此一说,便看了一眼斜躺着的张氏,见那张氏穿的轻纱透亮,亵衣更是清晰可见,尤其是两团山峰更是沟壑深深。见此景罗晋人急忙低了头,心跳的飞快,口内说道。
“这倒不必,我只把脉看看如何病症。”
吴小六给张氏使了个眼色,便拿过一个软枕来,放在了炕沿上,又拉了张氏的袖口,露出了一截子白嫩嫩的玉腕来。一时笑道:“您先看脉吧”
罗晋人这才将帕子遮在了张氏的腕上搭了手上去,那吴小六趁着罗晋人把脉的空当,急忙溜出门去到了厨房。厨房的桌上放着一个食盒,盒子里正是张氏买好的酒菜。吴小六打量了一下四周,便从自己的袖口处拿了一个小纸包出来,纸包内是一些白色的粉末,这粉末正是男女欢好之药。
打开了纸包,吴小六方小心翼翼的在其中的一盘猪头肉上散了一些粉末上去,又拿筷子搅和了几下,这才满意的扔了筷子。看着这盘加了料的猪头肉,吴小六眼里露出了一丝邪恶的冷笑,口内说道。
“哼姓罗的,这次可是便宜你了。”
做完这一切,吴小六又悄悄到了张氏的卧房,那罗晋人依旧在皱着眉头看脉。此时罗晋人心中疑惑,这张氏的脉象十分平稳,根本就看不出有何病症来,正在犯难之时,便听到张氏娇声问道。
“大夫您瞧我这病还有得治吗是不是治不好了”
张氏一边询问,一边便假装流下泪来,手却不自觉的在罗晋人的身上一通乱摸,急的罗晋人急忙躲开,回身对吴小六说道:“兄台,您家表妹的脉象很是平稳,我怕是没有那个本事能瞧好令妹的病了,还请另请高明才是。”
罗晋人一面说着话,一面就要起身拿了药箱离去。急的张氏就要去拉扯,那吴小六急忙使了眼色给张氏,自己却迎了上来,对着罗晋人作了一揖,笑道。
“罗大夫说的什么话,您的医术我可是听说过的,您若是瞧不出我表妹的病症来倒也无妨,只给开几贴补心的药便是。”
罗晋人见走也走不开,只得点头说道:“也只能如此了,若是开了方子不见效果,还请另请高明才是,别耽误了令妹的病情。”
罗晋人一面说话一面写了个方子出来,随手递给了吴小六,那吴小六接了方子塞在袖口内,笑道。
“罗大夫果然高明的很,等会子我就去抓药回来,我已备了些酒菜给罗大夫做谢礼,还请罗大夫赏脸。”
罗晋人一听备好了酒菜,急忙推辞道:“这怎么好,我这就回家去了。”
那张氏一听罗晋人要回家去,也顾不得假装心口疼了,急忙坐起身来,胸前的两坨白嫩嫩的肉儿更是跟着颤了起来,一面说道:“这可不行,来了又岂能不吃了酒菜就走。”
吴小六见张氏坐了起来,急的他忙向张氏使眼色,张氏也慌了神,急忙又假装心口疼,一时揉捏着心口呻吟起来:“哎吆喂疼死我了,你若是不留下吃酒,我这心就越发疼的紧了。”
吴小六也随声附和道:“你听听,若是罗大夫不赏脸,怕是我这妹子也不答应。”
罗晋人本就是秉性忠厚之人,况且脸面又薄,此时左右为难,便陪笑道:“这是怕劳顿二位,又叫你们破费了。”
吴小六不由分说的将罗晋人按坐在了一旁的梨木半旧雕花圆桌旁,挤这眉眼说道:“什么叫破费啊吃顿饭能花几个钱,以后还能多认识一个人呢,这才是正经道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