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杜鹃看着风度翩翩的相公,眼看忽然红了,这是自己期待多久的梦了?如今相公身体真的好多了,这是真的。
杜鹃忍不住的流出眼泪,幸福溢满心房。
“对不起,让你辛苦了,将来,我再也不会让你辛苦了,相信我。”谢承玉抬起如玉手指,轻轻擦去妻子眼角的泪水,承诺着。
“嗯,只要你好好的,什么都好!”杜鹃沙哑的幸福的回应。
两人收拾好心情,一会,谢文婧就带着大舅舅大舅母,三叔三婶进来了,他们起初听到谢文婧请他们到这来,还以为文婧爹出事了呢。
可?可?文婧她爹怎么好好的站在那迎接自己等人?
“大哥,快躺下!”三叔急忙奔出两步,一把扶着大哥,就要扶着他返回大床。
“没事,三弟,我现在好好的,大哥,大嫂,你们也进来啊?我没事,好好的,叫你们来,是告诉你们应该知道的事。”
谢承玉微笑着看着傻呆的看着自己亲人们。解释着自己的行为。
大舅舅大舅母都哈着嘴,不可思议的看着风度翩翩的妹夫,这是那个躺在病床上,虚弱无力的妹夫吗?怎么一点不像了?
三叔三婶也一脸的不可思议,大哥的病,全家都知道,是靠着母亲买的那些贵重一药材才能续的命,为何现在一点也看不出来,大哥命在旦夕?这还需要去求佛吗?
“你们都坐下来,文婧,给你三叔三婶,大舅舅大舅母倒茶,娟儿,你别忙,都坐下来,听我慢慢说清楚。”
谢承玉拉着妻子,杜鹃,坐在自己身边。眼神极为沉重,看的三叔三婶都心里发怵。连大舅舅大舅母都心里突突的。
谢文婧给亲人们倒茶之后,没有离开,陪着坐在下首,听着爹用温和缓慢的话,说出这两年他的苦难遭遇全赖那个好继母。
“后来,我发现自己不对劲了,也发现了给我看病的贾大夫不对劲了,甚至连冲喜的那个刘玲玲也不对劲。
贾大夫开给自己的药虽然动辄是几十两甚至几百两的贵重药材,但一定不是我能吃的,我醒悟的太晚,还是两个多月前才醒悟的。
那时候的我,很悲伤,也很绝望,要置我于死地的正是我的父母,继母能害我至今,也是我那个无情的爹纵容的,要是我那个爹对我有一点不舍,一定不可能只请一个回春堂的贾大夫给我看病。
但凡爹多请一个大夫,那个贾大夫如何能勾结继母毒害我至今?
幸亏老天有眼,让我生了一个好女儿。
差不多一个月前,文婧也发现了她祖母的丑陋脸孔,知道她祖母正在毒害我。
文婧帮着我偷换了我屋里的那些贵重的药材,用形似的假药材替代,既可以蒙混刘玲玲这个眼线,也可以为我赢得恢复机会。
一个月前的我,只能躺着床上,虚弱的呼吸那稀薄的空气,等着不知道的死神随时来临。
那时候的我,连喝水都觉得费劲,想活活不了,想死也死不成,只能苟延残喘着。
这一个月过去,没有再吃那些贵重药材的我,身体好多了,只是这两年虚耗的太多,暂时没有回复到生病之前的状态,但我很高兴,文婧为了我,争取了离开谢家的机会,只要离开谢家,我就可以找个好大夫,慢慢调理我的身体,相信不要多久,我一定可以恢复如初了。
在此,我还得谢谢大哥,大嫂的帮衬,也谢谢三弟,弟媳的一片心意。”
谢承玉说完一大段话,也没有喘气,说完之后,对着他们深深一揖到地,感谢他们的支持和帮助。
“娟儿?果然是这样的?我就说文婧这孩子好好的怎么忽然哭着跪在地上猛地磕头,死活要跟着我去杭州?我就知道那个老东西不是好东西,还一副假仁假义的嘴脸,看着就是恶毒的继母!”
谢文婧的大舅母听的一脸的气愤,顿时气得开口就骂老夫人是老东西。幸亏当时自己力挺文婧侄女,要不然就乘了那个老东西的心意了。
“大哥?竟然是这样?母亲?母亲她竟然会如此?会不会母亲也被那个贾大夫骗了?或者那个贾大夫就是一个庸医。这一切都是贾大夫害的你?跟母亲没有关系?母亲要是害你,为何不利索的害死,还花这么多钱给你买贵重药材?大哥,会不会是你错怪母亲了?”
敦厚的三叔,忽然不能接受那个温和慈祥的母亲,竟然会是如此之人,情急之下,急忙替母亲分辨起来。
谢文婧就知道没这么容易让人相信一个肯花巨资毒害继子两年多的事实,所以才不能在谢家跟三叔他们说出实情。
如今爹能亲自站起来,跟他们说明情况,三叔还是一脸不可置信的替那个老女人分辨,只能说那个老女人这两年用爹的病为她赢得了太多美名。
“你糊涂!咳咳咳!”谢承玉被三弟为那个老女人的分辨气得猛地咳嗽起来。
谢文婧急忙站起来,给爹拍拍背:“爹,不要着急,我来替你证明祖母的险恶用心。”
“三叔,三婶,我们跟你们都不是祖母的血脉,而是她的仇敌,我们亲祖母留下的血脉。
这是祖母毒害我们两房的动机,不仅仅是爹,包括我的婚事,包括我弟弟的顽皮甚至是纨绔,都是她不经意间设计出来的。
我相信,除了我们这一房,你们这一房也一定是她砧板上的肉,如何剁切,全看她高兴。
我不是危言耸听,三婶是知道一点的,那次赵夫人到我们家来看望生病的我,祖母事先并不告诉我,让我做好准备。
而是到了赵夫人来了之后,让我有了怠慢赵家的形象之后,才叫李嬷嬷去竹园叫我迎接赵夫人。
甚至祖母让表妹裴叶珠带着我的那个所谓的未婚夫去我的院子找我,而那时候的我正在竹园,还是祖母身边的李嬷嬷亲自送我过去的。
天早上的祖母还特意拿出两个百年人参,显得很心疼我爹,可当时的我,心里只想将那两个百年人参砸在那张虚假的面孔上。
自然那一次我成功的被祖母塑造成了傲慢不懂礼数的嫡长女,我娘也被祖母塑造成了不懂礼数的夫人,亲家来了都不出来接待的。
那赵夫人为了鄙视嘲讽打击我,不但在言辞上踩低我,最后临走还当着我的面将她手腕上的羊脂玉镯给了她眼里乖巧的表妹裴叶珠。祖母笑着替表妹收下了。
还有文宝身边的那些人,一个一个不当文宝是主子,不说别的,就说昨天晚上,我叫梅兰收拾好文宝的金项圈跟黑玉砚台。
结果,文宝的贴身丫鬟,东儿说,文宝将金项圈送给她做生日礼物了。而文宝的黑玉砚台,则是文宝赌输给了马嬷嬷的孙子,梅兰还要不会来他们哄骗文宝的巨额钱财。
直到我过去,给他们读了大周律法,小主子不满十岁,所有言行不负责任,仆役哄骗小主子钱财达到上千两,则死罪,才吓得她们交了出来。
这只是我昨晚发现的,而平时没有发现的,想必应该是被那些不着调的仆役昧下了。
好几次我去文宝那儿,都可以看到他们带着文宝玩蛐蛐,打仗,甚至东儿敢在夏天的时候,带着文宝在文宝院子里的那个半人高的荷花池里学游泳,以至于文宝根本不怕水。
三叔,三婶,我不想多说那些了,可能你们会觉得我们自己没有管教好弟弟,其实我们都知道,弟弟院子里原来的丫鬟嬷嬷,都被祖母以各种借口调走,留下的都是祖母的人。
所以我要拼命离开谢家,我不想我们全家将来不明不白的死在谢家。
你们都等一会,我去将刘玲玲叫过来,你们都不要说话,听着我怎么审问她,一切真相你们自然可以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