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已经出现了北辰花园的大门,官逸景停下车子,将脸微微侧过来,眸子中闪动着不明的情绪。
夏知晚被他盯得有些发毛,连忙说,“你不是说不生气的吗?”
他说不生气的,自己才会直言不讳,本来她想着官逸景现在是自己的大老板,心情好,投资《onemore》这样就更有钱找当红明星做专访了,千万不能得罪。
真是宁愿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要相信男人的嘴。
好吧,她承认,自己是带着私心说这话的,但是也没有说错啊,他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啊。
官逸景看着这个女人有些慌乱的表情,忍不住笑了。
四年了,很多东西都变了,但是某些特征却是不会变的,比如,这个女人在惊慌失措的时候,会忍不住得眨眼睛,长长的睫毛一闪一闪,撩拨人心。
他继续凑近,呼吸都要弥散在她的脸上了,“没有生气,只是好奇。”
夏知晚的背死死地贴着靠椅,有些惊慌,胸膛忍不住的起伏,她努力使自己的表情看起来镇定一点,不要一遇到这个男人就惊慌失措。
官逸景逼近她,声音低沉,“我很好奇,你在别人面前是怎么评价你的前夫的。”
他的气息凛冽有暧昧,夏知晚觉得自己要是不回答他的这个问题的话,他可能就不会放自己下车的。
她的手撑在他的胸膛上,抵抗着他的进一步逼近,然后露出一个标准的微笑,“这很重要吗?”
官逸景依旧微笑,“只要我好奇了,就是重要的事。”
这话从他最里面说出来是再也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他一向就是这么强势霸道。
“我的前夫英俊多金,而且……”她的眼睛对上官逸景的眼睛,那刷了睫毛和描了眼线的眼睛迷离而又诱惑,官逸景的喉结忍不住滚动了一下。
“身材还好!”
唇角笑了笑,“你满意了吗?”
她现在只想快点下车,不想继续和官逸景纠缠,可是她似乎忘了,官逸景好不容易抓住她,又是这样一个独处的机会,怎么会轻易放过她。
“除了这些,没有别的吗?”
英俊多金,身材好,这些都是外在的,也没什么特别的,这个世上,不缺英俊多金身材又好的男人,所以他对这个答案不满意。
夏知晚忽的一下笑开了,原本就清丽的脸一下子就生动了起来,她本来就很漂亮,这些年虽然没有以前那么年轻稚嫩了,但是平添了成熟和知性的意味。
身上散发出的那种淡定和自信的感觉,不是之前的她所具备的。
她可以面不改色地夸自己,也可以面不改色的和他调笑。
“都说了是前夫了,但是我也没必要去诋毁你吧!”
官逸景稍微退开她,给彼此留了一点空间,“有男朋友了吗?”见夏知晚一副不愿意回答的样子,于是说,”公司在进行人事调动,考虑到你的年纪,会面临所有女员工都会遇到的问题,如实回答。“
夏知晚被他这种冠冕堂皇打听自己隐私的借口弄得竟然无言以对。
不知道官逸景心里面到底打着什么主意,她考虑了几秒,然后说,“有过!”
官逸景挑眉,笑了“那就是现在没有了!”
夏知晚皱了皱眉头,“我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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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逸景打开车门的锁,“可以下车了!”及时地把夏知晚的话堵在了嘴里。
等到夏知晚离开之后,官逸景点燃了一支烟,看着女人的声音越来越远。
或许这就是缘分吧,他不经意的收购星灿文化,竟然会再次遇见她,四年的时光没有见面,他觉得,有再多的不满都会放下了。
这四年的时候,每次站在最顶端的时候,就会想她会不会看到自己,会不会还有一点想自己。
那个时候大概低估了她,低估了她的决心,也低估了她对自己……失望。
同时也低估了自己对她的……爱意。
他忍了四年,其实很多次都忍不住想要知道她在哪里,想要问她为什么当年一声不吭就走了,明明当年那场车祸他已经答应了她不会去针对温家,不会去针对顾曼曼的。
可是她还是一声不吭的走了,并且似乎还不希望他能找到,玩了一个金蝉脱壳的把戏。
可是,到底还是见面了,好像一切还可以重来。
夏知晚回到家里面的时候,发现夏一念已经回来了,方可似乎也在家。
听到客厅有动静,夏一念连忙跑了出来,“妈妈,你回来了。”
夏知晚换好鞋子,摸了摸夏一念的头发,“念念,幼儿园好玩吗?”
夏一念点点头,“好玩,好多小朋友!”
见夏一念没有表现出抵抗的情绪,夏知晚忍不住松了一口气,弯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念念,吃饱了吗?”
夏一念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然后摇了摇头,有些羞涩,“没有!”
估计是在别人家里面吃饭,所以夏一念就不敢多吃,夏知晚心疼地摸了摸她的脸,“那,念念想吃什么,妈妈去给你做!”
夏一念歪着脑袋,“妈妈,我想吃蛋糕!”
夏知晚囧了,“家里面好像没有蛋糕哦!”
今天在小唐家吃饭,小唐家的阿姨给她一块草莓蛋糕,她吃了一点点,看见一旁早已吃完的小文一直盯着她的蛋糕,于是就说,“给你吃一点吧!”
结果小文几乎是两口就吃完了。
看着自己的女儿的脸上浮现起失望的表情,夏知晚急忙说,“那妈妈现在去楼下超市看看,没有的话,念念也不要哭哦!”
夏一念郑重地点点头,“好,妈妈快去吧!”
夏知晚又重新换上鞋子,对于夏一念的要求,自己都是一向尽量满足的,她还小,也不知道爸爸的概念。
等走出小区门口的时候,却意外发现官逸景的那辆车子好像还是停在那里没有开走,她摇了摇头,去超市买了一块包装好的草莓蛋糕,等到回来的时候,车子已经不见了踪影。
于是心事重重地走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