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逸景阴沉的声音从那边传来,“在哪?”
一瞬间听到这森凉的声音,有一种力气被抽干的感觉,自己趁他受伤了吃了止疼片还昏睡着的时间跑出来,其实心里还是有点忐忑的,但是都要离婚了,也没什么好怕的了。
她鼓起勇气,“在外面!”
官逸景眉头一皱,“在外面做什么?”
“不……不做什么!”
“不做什么?”官逸景挑眉,没有继续跟她废话,“回来!”
“我不回去,我……”然而话还没有说完,那边的声音突然提高八度,官逸景几乎是咬着牙说,“你再说一遍?”
夏知晚握紧了手机,鼓足勇气,一字一句,“我—不—回—去。”
官逸景忍住了把手机摔掉的冲动,克制了又克制,然后冷冷一笑“你不回来你就别想让我签字。”
夏知晚也忍不住提高了声音,“我就算回去你也不会签字的。”她说话一向声音不大,这次被气到了,说完深深呼吸了一口气,“我不会回去的,你也没有资格要求我回去。”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官逸景的声音从原来的的愤怒变成了冷冷的嘲讽,“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要不要回来。”
夏知晚深吸了一口气,也说,“那我也再说一遍,我不会回去的。”
官逸景冷笑出声,“那好,到时候你别哭着回来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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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知晚愣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握着手机,“官逸景,你……”
只是话还没有说完,手机里面就传来一阵嘟嘟嘟的声音,官逸景直接把电话挂了。
夏知晚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忍不住握紧了拳头,她是不会回去的,不管怎么威胁她,她都是不会回去的。
她已经决定好了,没有人可以强迫她。
……官逸景摁掉电话,然后直接将它扔到了床头的储物格里面,气死他了,这个女人竟然趁自己不备跑了出去,还一副永远不会回来的样子,真是欠教训。
他烦躁地扯了扯领带,感觉心里一阵一阵的怒意在向上涌着。
卧室里面她的箱子已经被拖走了,带了几件春装还有盥洗室里面的护肤品和洗漱用品,除此之外就再也没有带什么走了,自己送她的礼物一样都没有带走。
祖母绿项链还放在天鹅绒的盒子里面,散发着绿莹莹的光芒,那些大牌的手提包除了之前被她卖掉的那个,估计剩下的都放在衣帽间里面没有动。
他手指微微屈起,然后冷声道,“好,很好,有本事就一辈子别回来。”
说完又觉得不解气,于是重新拿起手机给景希打了个电话。
“帮我去调查夏知晚现在在哪里?”
景希听到这句话,手机差点没有拿住,他急忙握紧了手机,“官……官总,夫人她?”
但是听官逸景的语气好像没有那么的着急,所以他咽了一下口水,重新恢复平静。
“她要跟我……”顿了顿,又说,“你去查查她现在在哪,然后告诉我就行了!”
景希点点头,“找到夫人之后需要把她带回来吗?”
官逸景直接否定,“不用,知道在哪就行了。”
说完这些,心情似乎好了一点,唇角微微上扬,不回来是吧,那我就冻结你的银行卡,让房东不给你租房子,让宾馆不收留你,让你找不到工作,看你会不会哭着回来求我?
腹黑而又小心眼的官大总裁在想完这一切之后心情很好,连带着胸口的伤都不那么疼了。
正咋暗自得意之中手机铃声又响了,是南承煜的电话。
“说!”
南承煜对于他这种简短的类似于命令的说话方式见怪不怪,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那个,心绾姐今天要出院了,你都这么久没来看她,出院不来看她是不是有点不太好。”
官逸景握着沉默了一会。
“心绾姐是在你的音乐厅里面出事的,如果有生命危险的话,你恐怕也……现在她不追究,和媒体也保持缄默,一个字都不说,你不来看她,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
南承煜握着手机尽量小心翼翼地开口,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大家心情都不好,见官逸景不说话,他又说,“心绾姐她的手貌似以后不能弹钢琴了,她现在心情低落,甚至一度想要自残,还好别我拦了下来。”
他和官逸景还有盛心绾很早以前就在伦敦认识了,那个时候其实自己对盛心绾是一种复杂的感情,既是一种对姐姐的尊敬之情,又是一种酸涩的暗恋。
后来盛心绾正式和官逸景在一起了之后,他就断了自己的念想,也就是从那之后,他开始被冠上一个花花公子的头衔。
这么多年过去了,不管时间如何变化,他对盛心绾还有淡淡的情愫在里面,只是知道再继续追她已经是不可能了,所以就把她当做是最亲密的姐姐一样。
她的事就是自己的是,自己绝对不可能袖手旁观的。
官逸景在听到自残两个字之后眼皮跳了跳,然后冷声道,“她现在情绪如何?”
“刚刚吃了镇定片,现在已经睡过去了,其实她伤好了可以出院了,只不过情绪不太好,医生建议还是要留院观察。”
其是南承煜啰啰嗦嗦说了这么一大堆,不过就是想让官逸景来医院看看她而已,就是这么简单的要求。
可是官逸景依旧没有同意的意思,不知道心里面在想什么?
南承煜语气有些焦躁,“心绾姐现在情绪很不稳定,我真怕她会受不了这个打击做出什么危险的动作,你来不来,好歹开口说一声。”说完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不会嫂子管着你,不让你来吧!”
南承煜对夏知晚不太熟,交集也不深,对夏知晚很无感也不了解。只知道是自己的姑父为官逸景选的媳妇,相当于包办婚姻,他看着除了漂亮了一点,也没有什么特别的。
官逸景的眉头皱了起来,似乎有些烦躁,“不要什么都往她头上推。”不过他叹了一口子,“她现在可能是真的要和我离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