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后别忘了还钱,另外,这杯咖啡你请。”
夏知晚抿了一小口咖啡,顿时觉得全身都是暖融融的。
“知道了,发工资之后就还你钱。”夏知晚撅了撅嘴巴,顾曼曼真是瞬间就可以变脸。
顾曼曼挑眉,“你这么穷,官逸景不给你钱吗?”
“我们是经济平等的关系。”夏知晚心想,我又不是他包养的情妇。
顾曼曼不置可否,“你贷款还清了吗?”
夏知晚摇摇头,“学贷还差一点点,快了。”
俗话说,无债一身轻,等这笔学贷还清了她就可以开始有自己的积蓄了。
如果以后离婚的话,也不至于没了官逸景日子过不下去。
顾曼曼动作优雅地抿了一口咖啡,上下打量她一眼,“你这件外套还是去年买的吧!”
夏知晚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卡其色外套,袖口处有点磨白了。
“你省吃俭用给官逸景买领带,他就没给你买件好一点的衣服?”
夏知晚垂下眼帘,“他明天要去西雅图,我就想在他走之前给他买一条领带,给他当礼物。”
官逸景给她置办的那几柜子衣服,估计她这辈子都穿不完,她也算是个恋旧的人,还有从小培养起来的不浪费不奢侈的好习惯。
所以,就先让它们挂着吊牌在衣柜里面待一阵子吧!
顾曼曼轻哼,“果然,一旦睡过了态度就来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夏知晚轻咳了两声,是以这种话题还是不要在公众场合提及比较好。
“你别老说我,你和刚才那位栗小姐有过节吗?”
顾曼曼抬起头,一脸迷茫地看着她,“没有啊!”
“那你对她说话那么刻薄。”
顾曼曼一脸恨铁不成钢,“那不是她先对你刻薄的吗,我看不过,帮你说了几句话,你不领情也就算了,还怪我对人家刻薄,夏知晚,有你这样的闺蜜吗?”
夏知晚结舌,“我不是这个意思。”
女人的直觉告诉她,顾曼曼和栗子乔之间一定有什么过节,之前肯定也认识,不然,两个人不会在阿玛尼的店里,众目睽睽之下,就你一言我一语,唇枪舌战,毫不退让。
顾曼曼抿了一口咖啡,在心底暗暗想,她的确和栗子乔有过节。
不大不小的过节,听起来简单,忘记了却很难。
前阵日子去医院复查胃病,她从医院出来的时候,穿过医院后面的花园的时候看到了一个人,不,确切来说应该是一具木乃伊。
其实说木乃伊也不合适,只是手和脚还有头都缠着绷带。
顾曼曼向来不把目光放在不在乎的人身上。
然而,就在她抬着头,挺着胸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
身后传来小护士的叫声,“温先生,您身体还没恢复好,不能下来吹风,”
脚步就这样生生停住了。
有些好奇地回过头去,却对上木乃伊的目光,就这样不期而遇。
温锦良?
虽然头和手和脚都缠着绷带,但是脸部轮廓还是很清楚的,尤其是那一双细长的桃花眼。
辨识度较高。
她后退了几步,好歹也是见过几次面的人,自己还接受过她的帮忙,多多少少也要打声招呼吧!
“病房里面闷死了,我出来透透气。”温锦良抬起头,对着跑过来的小护士解释道。
“但是,您的身体还没恢复好,这样子吹风……”
“谢谢关心,我会注意的。”说完,温锦良眯起眼睛笑了笑,虽然头上的绷带影响了着一抹笑容的杀伤力,但是,这个单纯可爱的小护士还是被迷得七晕八素。
“好吧!那您自己要多注意点,我待会儿扶您上去。”
顾曼曼在一旁,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男色诱人啊!
等小护士走后,温锦良指了指身旁的长椅,“坐,陪我说说话。”
顾曼曼也不推辞,直接在他旁边坐下,指了指他,“一个人下来的。”
温锦良点点头,指了指另一条完好的腿,“这不是还有一条腿是好的吗?”
感情他就是凭着这一条好的腿,撑着拐杖一步一步跳过来。
很好,身残志坚。
顾曼曼皱了皱眉头,“怎么会弄成这样。”
温锦良笑得满不在乎,“在路上一不小心车子侧翻了,还好我大难不死,捡回了一条命。”他转过头,对上顾曼曼的脸,“我现在很后悔……”
出了这种事,后悔也是在所难免的。
“可惜了我那辆独家定制的兰博基尼范哲思,就这么报废了。”
“……”
秋天的风还是带着略微刺骨的冷意,顾曼曼打量了一眼温锦良,他穿的很单薄,病人好像不能吹太久的风,她想起护士的嘱咐。
起身,她有些居高临下地看着温锦良“天冷,我送你回去吧!”
他没有拒绝,有些挣扎地起身,“好。”
顾曼曼扶着他,小心翼翼地走着,这个男人,长了一副好皮囊,即便是被包扎的跟个木乃伊似的,也遮挡不住他的矜贵俊美。
扶他走到病房的门口时,却碰上来看他的栗子乔。
栗子乔打扮的就像是一个学生妹一样,韩版宽松的牛仔外套,皮质短裤配着打底裤,黑色矜贵的内增高小皮鞋。
顾曼曼看着栗子乔的面容,只觉得有些熟悉,然而,或许是报纸和本人的形象还是有点差距的,她一时没有认出来。
栗子乔看着她,目光在她搀扶着温锦良的手上停留了一下。
“锦良,这是谁?”
不善的语气让顾曼曼微微皱了皱眉头。
温锦良避过她的目光,淡淡的解释,“朋友。”
这番解释显然让栗子乔很不满意,“朋友,我怎么没见过?”
话一出口,栗子乔就后悔了,她显然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忘记了自己如今快要成为了温锦良的大嫂了。
顾曼曼冷眼瞧着她,只觉得看了一出好戏。
这个女人,好像是在吃醋呢!
温锦良也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头,“大嫂,我的朋友那么多,你也不至于一个个都认识吧!”
栗子乔只觉得心口一滞,一口气堵在那里,他叫她大嫂。
嘴角扯了扯却也是笑不出来。
大嫂?
顾曼曼在脑海里面仔细回忆着,终于理清楚了一点头绪,这个女人竟然是温锦良的大嫂,也就是温锦言的未婚妻了。
有趣,甚是有趣。
看来温锦良和自己的大嫂之间似乎还有这那么点扯不清说不明的意味在里面。
顾曼曼露出了一个自己才能感觉到的笑容,放开搀扶着温锦良的手,眼波流转,“大嫂关心小叔子也是正常的,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这句话落在温锦良和栗子乔的耳朵里,怎么听着呢么别扭
栗子乔当时的表情就变了变,但是她忍住没有发作,
顾曼曼转身,就在走向电梯的那一刻。
身后,栗子乔用着不轻不重恰好她能听见的语气对温锦良说,“你怎么什么不三不四的朋友都交!”
温锦良说了什么她就记不清了,但是栗子乔的话他可是听得一清二楚。
顾曼曼不是什么记仇的人,但是有些仇,可以记上一阵子。
“在想什么呢?”夏知晚伸手在顾曼曼面前晃了晃。
顾曼曼回过神来,“没什么。”
夏知晚盯着她看了一会,“官逸景去西雅图,可能要好些一段时间,我去你那里住个几天,方便吗?”
顾曼曼挑眉,“难道你那豪宅别墅还比不上我八十平米的小窝。”
“别墅太大,离上班地方也远,不太方便。”
虽然有专人的司机接送,但是如果遇上堵车这种不可抗拒的因素。
“你不会还和宋小北同居吧!”
顾曼曼抬起眼睛,长眉挑了挑,“我和他没有在一起了。”
没有在一起了,这句话颇有深意啊!
夏知晚垂下眼眸,静静的喝着咖啡。
她这样的态度倒是吸引了顾曼曼的好奇,“你怎么不问问为什么?”
“你以前分手我也没问过你为什么啊!”夏知晚很淡定。
“这一次不一样。”
不一样?夏知晚闻言,抬起了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顾曼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