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天终于一点一点的亮了起来,阳光透过窗帘洒进来。
这冬日的暖阳却没有让她心情好起来。
官逸景的精力简直好到吓人,折腾完她之后,他去洗了个澡,就直接去了公司。
他似乎一点都不累,可是自己确实感觉骨头就快要散架了。
将手搁在眼睛上,她闭了会眼睛,等到神智渐渐清醒过来,她拿起手机。
微博上似乎又炸开了。
因为孙瑜璇发了一条长微博,声泪俱下地控诉前夫对她的虐待,一时之间博得了众人的同情。
从她的叙述来看,她应该是前年和白敬亭离婚的,当时离婚的原因,业内揣测是因为她婚内出轨,给白家带了绿帽子,所以白家让她净身出户,这造成了她的名声一直很差,之后的两年内基本上都是接不到什么戏,一直被雪藏了两年多。
不过现在,估计有人给她撑腰,或许是觉得自己忍受的已经够多了,所以她开始反击了。
声泪俱下的控诉,以及医院的验伤单,离婚两年还被人威胁。
这一切的一切,无不激起人们的同情。
当然也有人怀疑她是炒作的,不然为什么当时离婚的时候不说,现在却突然站出来,是不是看自己快要过气了,没有办法才想这一出。
还有在下面评论的,“孙小姐,那你可以解释一下你被偷拍到和某个男演员在美国牵手购物的照片吗?”
然而这一段评论很快就被众多的同情之声淹没了。
白氏终于被推上了风尖浪口。
一时之间,众多的讨伐的声音迅速将矛头直指向白家,甚至有人说白仲尧早年就是混黑道的,儿子自然像父亲。
更有的,还一副很了解白家的样子,说白家内部其实一点也不团结,老大喜欢家暴,老二在国内打死了人没办法只好到国外去避避风头,当然这种情况下白昭庭自然也不能幸免。
他是私生子的信息被曝光了出来,甚至工作单位都被人肉了出来。
夏知晚看着手机里的那一条条对白家不利的评论,心想或许那个男人做事,从来不讲规则,也从来不谈道德,更不避讳手段。
以前或许真是把他想的太好了一点。
她想给白昭庭打个电话,问问他现在有没有事,然而,最后手还是无力的垂下来了。
既然说过不会再联系了,那么就不要想了。
看着手机里那个备注为小白学长的手机号,想了想,还是点了删除。
这种风尖浪口的时候,他一定忙得焦头烂额,自己也不要去烦他了。
以后应该也没什么需要交流的机会了吧。
上午没课,下午琴行有一节课。
去上课的时候,正好碰到乔诗语的爷爷送她来上课。
乔诗语精神貌似好了很多,夏知晚一见到乔信远,立即就愧疚地说了一句,“对不起!”
乔信远摆摆手,既然是故人的女儿,自然也就不能过多追究。
夏知晚踌躇了良久,还是开口问道,“乔伯伯,你认识我的妈妈,那你和我的爸爸熟吗?”
乔信远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会儿,然后说,“你爸爸夏卫华是吧,部队里有名的拼命三郎啊,不过我和他交情不深。”说完就叹了一口气,“谁都没想到最后会……事情都过去了二十多年了,我也早就不在部队里面了,不过当时你爸爸说要请假回去,不知道为何最后又被派去了巫木河。”
不知道为什么最后又被派去了巫木河?
夏知晚想起夏卫华最后的那封寄给母亲的信,一时之间有些恍惚。
“乔伯伯,您的意思我有点不太明吧,你是说原本不该我爸爸去巫木河的吗?”
乔信远回想了一下往事,那个时候夏卫华还告诉他,他跟指导员请假,说妻子刚刚生完孩子,他想请个假回去陪陪孩子,那天晚上都准备收拾行李回去了。
只不过第二天被派遣去巫木河的名单里面却又他的名字。
本来是极不情愿的,想要去问指导员的,只不过最后还是服从了上级的命令,去了巫木河执行任务。
只不过没有想到是,他会牺牲在那里。
“知晚是吧!”乔信远恢复了神色,“现在过得还好吗?”
夏知晚点点头,“挺好的。”
乔信远笑了笑,“当初振业和卫华还说以后要结儿女亲家,不知道最后……”
官振业的确信守承诺,她也的确嫁给了官逸景。
只不过就是没有大家预想的那么浪漫而已。
“以后要是有什么困难的,可以来找我啊”乔信远关切地叮嘱着,他以前和苏郁的交情也好,这么多年没见了,本来想着要好好的叙叙旧,只是没有想到故人却已经过去了。
“乔伯伯谢谢你。”她微微一笑,“我要去上课了,再见。”
上课休息的时候,杨老师突然走过来,递了两张票给她,”今晚有空不?”
夏知晚没有仔细看票,有些好奇,“杨老师你要约我去看电影吗?”
杨老师撇撇嘴,“不是电影,是钢琴演奏会。”
夏知晚有些惊诧,“怎么想到约我去看钢琴演奏会呢?”
“本来约了人一起去看的,可是最后想想他也不懂钢琴,没必要约他。”
夏知晚知道杨老师说的绝对不说心里话,她一定是拉不下面子去邀请那个男生,毕竟虽然对那个男生有意思,但是以杨老师的性格,肯定是不会主动去邀请的。
她抬眸,“杨老师,你是说真的吗?”
“当然是说真的,我可是真心诚意邀请你去陪我去的,正好你上次请我吃了饭,这次就当我请你看演奏会吧!”
夏知晚拿过票,表情顿时怔了一下。
杨老师看着她的表情,有点受伤,“不想去吗,这可是vera?latiner的演奏会,你应该知道她吧,虽然她的成名有靠她老公的嫌疑,但是怎么说呢,这次的演奏会是一个慈善演奏会,收入的百分之五十会捐给慈善机构的。”
夏知晚拿着票,不由自主捏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