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包功发和宇文明两人,李烨返回书房,向姬从卧室里伸出头来,跟李烨做了一个鬼脸道:“郎君,人走了吗”。
“走了,小懒猫还准备赖在床上不成,太阳马上就要落山了”,李烨推开房门,看见向姬还穿着睡衣,好像没有起床的意思。
向姬嘻嘻的一笑,伸出两只雪白的手,搂住李烨的脖子道:“汝要郎君陪我,否则汝就不起来了”。
李烨被向姬搂着,不由得伸手搂住了向姬的蛮腰,顺势把向姬抱起放到床上道:“好啊,娘子不愿意起来,那就不起来,某可不能陪你了。中午某要去即墨城一趟,去找齐县令有些事情,晚上就不回来了”,好久没有看见齐县令了,李烨心里一直有件事情需要跟齐县令商量。
听李烨要出去,不能陪自己了,向姬的脸色一下没了精神,“郎君要去多久,汝可以陪郎君吗”。
“就一天时间,明天下午就回来,你在别墅里呆着,无聊的时候可以出去走走,海边的风景不错”,李烨一边安慰向姬,一边在向姬的唇边亲了一口,“起床了,难道不想陪郎君吃午饭了吗”。
向姬不舍得从床上爬了起来,抱着李烨道:“郎君,能不能多些时间陪着汝,汝好无聊的”。向姬是好无聊,千金小姐一个,从来不知道干活是何物,从来就没有为事情烦过神,跟着李烨从辽东半岛来到新城,可以说举目无亲。
“好,等郎君办完事情,就天天陪着娘子,好吗?”,李烨感觉自己越来越虚伪了,自己有时间都忙着东奔西跑。
向姬没有说话,含着眼泪点了点头,穿上衣服跟着李烨下楼用膳。吃过午饭,李烨带着李忠士和李勇士赶到窑场,“朱翁,玻璃现在生产的情况怎么样”,李烨已经很久没有关心过朱飞泽生产玻璃的情况,一直到提出要修建海洋学校,才想起来玻璃的事情。
“回李典军,现在玻璃的去色技术还是没有突破,不过平板玻璃倒是生产了不少,不知李典军是不是要用”,朱飞泽不知道李烨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是的,上次让朱翁熬制的鱼胶是否已经完成了”,李烨又转移话题道。
“做好了,按照李典军的意思,某已经掌握了熬制鱼胶的办法,实验后效果不错”,朱飞泽如实回答道。
李烨点点头道:“不错,这里有一张图纸,你先看看,让刘保泰帮你一下,打一个木框出来,把裁好的玻璃镶在里面,有鱼胶把四周封好,最上面空着不安装玻璃,就如同木箱子一样,清楚了吗”,李烨这是要做木质鱼缸,用鱼胶做防水材料。
“明白,不知道李典军要做几个这样的鱼缸”,做鱼缸对朱飞泽可没有什么难度,就是朱飞泽不知道李烨要这个做什么。
“那就先做两个吧,越大越好,什么时候能完成,完成后送到某的别墅里”,李烨准备先看看效果,然后再决定批量生产。
“如果没有问题的话,明天下午就可以,最迟应该后天一定完成”,朱飞泽没有把话说死,毕竟这是自己第一次做这个东西,可能会发生什么情况还不清楚。
李烨点点头,与朱飞泽告别往即墨县城赶。傍晚时分,李烨赶到即墨县县衙门口,之间县衙门口灯火通明,门口站着无数申冤之人,李烨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见县衙大门被堵的严严实实实在无法进入,便绕到县衙后门。
“县衙门口怎么回事”,李烨拉住一个衙役问道。
“是李典军,我们也不知道,这种情况已经有十几天了,齐县令和鲁县尉已经忙的焦头烂额了,你还是问其他人吧”,衙役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
“偶”,李烨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油然而生,李烨放开衙役,顺着围廊往前院走,走到正堂,看见齐县令和鲁县尉正坐在堂前审理案件。李烨让衙役请齐县令出来,“明府,这是怎么回事,为何这般时候衙前还有许多人鸣冤”,齐县令和鲁县尉工作也太敬业了,这么晚还不下班。
齐县令一脸的无奈说道:“让李典军见笑了,某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大约是十几天前,衙门外不知道怎么就多了不少申冤的百姓,不是你家偷他家的鸡,就是他家的牛跑到你的菜地里,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不碍事的”。
李烨算是听明白了,什么时候即墨县的百姓有觉悟了,遇到困难开始找官府了,这明显不符合道理,自古衙门朝南开、有理无钱你莫进来,现在好了鸡毛蒜皮的小事都敢找县衙评理。“明府,他们是不是一早就在县衙门口申冤,一直到深夜也不肯散去”,李烨已经清楚是怎么回事了。
“李典军,怎么知道的,这些天,每天都是这样”,齐县令还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
“鲁县尉,难道没有说什么吗”,李烨又问道。
齐县令想了想道:“鲁县尉,倒是说这些是刁民,平时为非作歹、无法无天,希望某用雷霆手段进行严加惩治,都是即墨百姓某就没有听鲁县尉的意见”,齐县令无奈的笑笑。
李烨算是彻底明白了,齐县令宅心仁厚不忍使用刑罚,致使事态变得无法收拾,鲁县尉早已经看出苗头,不便直言,已经旁敲侧击提醒齐县令,只是齐县令一直无法下决心罢了。“明府,可否让某审理这些案件”,李烨知道如果自己不出手,事情还会永无休止的继续下去。
“这……”,齐县令有些为难,李烨的要求有些不符合道理,但是碍于李烨的面子也不好反对,一时之间有些为难。
“明府,某以前也没有审理过什么案件,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不如让某审理一件案件,也好知道这审案到底是怎么回事。这里有一个金创药的方子,明府帮某看看,有什么问题,可否”,李烨从怀里掏出一张药方递给齐县令,请齐县令让自己审理一件案件。
齐县令想了想,只审理一件案件也未尝不可,便不好再驳李烨的面子道:“好吧,就审一件案件,还请李典军莫要对百姓过于严厉才好”。
李烨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转身走进大堂坐下,李烨看了一眼身边的鲁县尉,朝鲁县尉点点头小声道:“鲁县尉,就等着看好戏吧”。说吧,看着堂下站着的两人道:“某审案喜欢一个人一个人问话,原告留下,被告到堂下等候”,随即被告被衙役带到堂下,大堂里只留下原告一人。
“堂下原告听清楚了,现在有你先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述说一遍,等一会被告也将事情的原委述说一遍,如果你们两人供词不对的话,可不要以为大堂上杀威棒是吃素的”,李烨坐在堂前看着面前有些猥琐的男子。
堂下的男子抬头看了看,发现说话的是一个小孩,嘴角抽搐了一下,抱拳道:“这位明府,某说的句句都是实话,是刚才那个刁民把某家的一只下蛋的母鸡杀了,还吃到肚子里,请明府为某做主”。
“大胆,某还没有说谁是刁民,你竟敢讲谁是刁民,你眼中还有官府吗?来人掌嘴”,李烨向身边的李勇士一招手,让李勇士上前执行。
李勇士一个健步冲到堂下,堂下男子还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李勇士蒲扇大小的巴掌就已经狠狠地打在男子的脸上。“啊”,随着两声惨叫,男子捂着脸痛苦的躺在了地上,嘴角流出鲜血。
“某没有问你,你敢多言,休怪某手下无情,带被告上堂”,说话间,一位老汉被带进堂中。
“堂下被告,如实将事情的经过告与某,如有不实之处,原告就是你的榜样”,李烨用手指着地上躺着的原告道。
被告一听,身体一哆嗦,看了一眼地上的原告道:“请明府明查,此人今天突然冲进老汉家,非要说老汉烧的鸡是他的鸡,还请明府为老汉做主啊”,说完哭泣起来。
案件的经过,李烨已经清楚了,无非就是男子家的鸡不见了,怀疑给老汉偷吃了。或者就是男子故意诬告老汉偷吃自家的鸡,想讹诈老汉。“原告,某问你,你家中的鸡是什么颜色,如有半点假话,休怪某手下无情”,李烨眼睛死死的盯着原告。
原告从地上爬起来,脸上多出两个掌印,捂着脸,眼睛滴溜溜的直转回答道:“回明府,某不记得家中的鸡是什么颜色”。
“那原告家中养了几只鸡”,李烨接着问道。
“这……”,男子低着头,不敢看李烨,眼睛向四下看了看,一咬牙道:“家中就养了这一只鸡,被这人给偷吃了”,说完用手指着老汉。
“大胆,这分明是狡辩,家中就一只鸡,竟然还忘记了是什么颜色,好!某就让你输的心服口服”,李烨说完对着老汉问道:“被告,某来问你,你家中养了几只鸡,是什么颜色,如实回答,某给你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