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汉感激的看了李烨一眼道:“回明府,老汉家中共养了五只鸡,两只黄鸡、两只黑鸡、一只花鸡,今天早上家中把一只黑鸡杀了,准备给儿媳补补身子,谁想这人非要说鸡是他家的,要老汉赔他十缗,老汉冤枉啊,请明府为老汉做主”。
一只鸡几十钱,即使被老汉杀吃了,也没有必要赔这么多的钱,这分明就是讹诈。李烨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看着原告道:“某宽宏大量,不忍再看你知错犯错,如果你现在就撤销诉状,陪老汉一些钱帛,某就了解此案,不知你意下如何”。
原告一看,这官事没有办法打下去了,便改口道:“某愿意撤销诉状,可能是某记错了,愿意不再告被告,请明府开恩”。
“好,既然你承认是诬告被告,某就判你赔偿被告一缗钱,作为被告的精神损失补偿费,原告无故扰乱公堂,杖三,以示警戒,你可服”,说完,李烨笑眯眯的看着原告。
“啊!”,原告没有想到自己已经撤销了诉状,竟然李烨判自己又是赔钱又是责罚,还问自己服不服,便嚷道:“某不服,某已经撤销诉状了,为什么还要判某赔钱和责罚”。
李烨只是想小惩大诫,没有想到原告竟然开始在堂上大吵大闹起来,不由得怒火上冲,向四下喊道:“来人,将此咆哮公堂的恶徒擒住,重责十下,以儆效尤”,说完一挥手,让李忠士和李勇士执行刑罚。
原告还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见李忠士一个箭步冲上去,把原告摁倒在地,李勇士接过衙役手中的刑杖,忽的一声,重重的打在原告的臀部,一下便打的皮肉开裂,二下、三下……。开始的时候,原告爬在地上,口中还骂骂咧咧,随即便发出傻猪般的嚎叫,没有几下,地上的原告已经没有了声息。
“回禀李典军,原告已经昏死过去,现在如何处置”,李忠士发现原告爬在地上已经没有了声音,赶紧检查了一下原告的鼻息,回禀李烨如何处置。
“将原告拖出去,打入大牢,等醒后继续执行”,李烨手挥了挥,扭头向鲁县尉问道:“鲁县尉,不知某如此处理是否妥当”。
鲁县尉微微的一笑道:“此案李典军判的十分在理,某无话可说,佩服”。鲁县尉口不对心,“李烨小小年纪,手段就如此老道,下手狠毒,非寻常人能为”。
李烨也笑了笑道:“这些刁民,无事生非,扰乱市井,咆哮公堂,必须严惩,以儆效尤。鲁县尉,不知道某说的对不对”。
鲁县尉点了点道:“李典军,做的很对,这些刁民是应该惩治一下了”。
这时,堂上的原告已经被衙役像拖死猪一样,从堂上拖了出去,“传下一位原告上堂”,李烨乐呵呵的坐在堂上,喝了一口茶,向衙役说道。
衙役出去了一会,回来禀告,县衙外申冤的百姓已经散去,没有人告状了。李烨哈哈大笑道:“这下清静了,看来不用雷霆手段,是威吓不了这些刁民,鲁县尉如何看待这件事情”。
鲁县尉也是一脸的无奈,要是齐县令早听自己的建议,事情那里会发展到这一步。鲁县尉抱拳施礼道:“李典军言之有理,这些刁民整天在县衙外惹事,不仅诬告良民,而且扰乱县衙秩序,早就应该严惩,还是李典军用霹雳手段、显菩萨心肠”。
李烨感觉鲁县尉越来越会说话了,有些架不住鲁县尉的恭维,不好意思的笑笑:“鲁县尉,这是在捧某还是在损某”。
鲁县尉一听也是哈哈大笑,这时齐县令从堂后出来,见堂上没有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便看看李烨和鲁县尉,问道:“堂上怎么没有人,案子都审完了吗”。
李烨与鲁县尉相视一笑道:“审完了,都回家了,不知明府是否还有什么疑问”。
齐县令随即反应过来道:“你们怎么能把冤屈的百姓赶走呢,这要是传扬出去,百姓会如何看待官府啊!你们难道糊涂了吗”。
一旁的鲁县尉一脸的无奈道:“我们可没有赶他们走,那些申冤的百姓都是自愿离开的,跟官府没有任何关系,请明府放心”。
原来情况不是自己想像中的样子,齐县令感觉自己误会李烨和鲁县尉了,赶紧给两人赔不是。一场误会过去,齐县令想起手中李烨的药方来,便道:“李典军,这张药方是从何而来,里面为什么没有每味药的份量,李典军要某做什么”。
“这是一副金创药的药方,是某在辽东半岛的时候,一位老人送给某的,就是因为没有每味药的份量,所以某才来找明府商量此事,看看明府是否能把这副药方完善一下,也好造福百姓”,李烨信口胡说道。李烨给齐县令的金创药药方就是著名云南白药的配方,主要成分是田七、冰片、散瘀草、白牛胆、穿山龙、淮山药、苦良姜、老鹳草,由于李烨已经记不得每味药的份量,所以,找齐县令看看能不能调配出唐代的云南白药。
云南白药的“国家保密配方”其实是只针对国人保密,在米国早就公开了所谓的云南白药绝密配方!根据网上的资料,至少在米国,在亚马逊的云南白药页面上,云南白药胶囊、云南白药喷雾剂等产品也注明了成分,云南白药的成分似乎并不是秘密。悲哀啊!作为国民都不知道的秘密,在米国已经是家喻户晓的事情,不能不说国人在保密意识上还相差很远。
齐县令本来就是弃文从医,对中药的机理有一定的研究,加上李烨的金创药药方每味药已经说的清清楚楚,没有什么可怀疑的地方,便道:“某试试看吧,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李烨见齐县令答应下来道:“那就有劳明府了,某还有一件事情想与明府商量,现在新城缺少大量的医生,某想是否能请明府教些孩子,教会他们一些医术,这些孩子长大后不仅可以造福百姓,也好有门手艺好日后生活,不知明府意下如何”。
齐县令缕着胡须沉默了一会道:“也罢,既然李典军有心造福百姓,某也不好推辞,就请李典军找些聪明伶俐的男孩,住在县衙里,某有时间就教他们医术”,不能成为名相,就成为名医,这是许多古代读书人的心愿,现在李烨给齐县令提供这么好的机会,以后扬名立万不敢说,至少也能搏一个好名声不是。
县衙后堂中现在还住着李建和乐梦娇,过一段时间,两人也要回新城,县衙后堂正好可以作为临时的教学场所。李建和乐梦娇住在县衙中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即墨县城的事情到现在还没有眉目,中间的利益关系错综复杂,李烨不希望李建和乐梦娇因为自己而受到什么牵连,所以,住在县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与齐县令和鲁县尉分手后,李烨找到李建,告诉李建让其在学校中找一些聪明伶俐的男孩,让这些孩子跟着齐县令学习医术。李建当然没有什么意见,这也是一件好事情,有一技在身以后也能有一个出路,这样的事情不会有人反对。
乐梦娇早就知道李烨到了即墨县衙,坐在房间里等着李烨,等了很久都没有看见李烨,派人去找李烨,发现李烨在大堂审理案件,便爬在食案上睡着了。
李烨走到乐梦娇的房间门口,看见房间的灯火还亮着,便推门走了进来。屋子里还有四个女人,一个是乐梦娇以前的婢女灵儿,另外三个是杨氏三姐妹。五个女人东倒西歪的躺在一起,食案上摆着饭菜,饭菜早已经凉了,显然五个女人在等着李烨,都没有吃饭。李烨进门惊醒杨氏其中一人,随后其他女人也被惊醒,最后只有乐梦娇还爬在食案。
李烨示意她们不要吵醒乐梦娇,伸手准备把乐梦娇抱起来送回床上。睡梦中的乐梦娇感觉有人抱着自己,一下子从睡梦中惊醒,手脚便开始挣扎,想摆脱李烨的束缚。可是,等乐梦娇睁眼一看,抱着自己的人竟然是自己夜思日想的李烨,不由得转怒为笑,伸手便搂着李烨的脖子道:“郎君,怎么才回来,想死汝了”。
“都是郎君不好,让娘子久等了,还让娘子挨饿,罪该万死”,李烨调笑道。
听李烨将自己罪该万死,乐梦娇扑哧一声笑出声来道:“郎君不要自责,都是汝心甘情愿的,郎君还没有用膳吧”。
李烨点点头,把乐梦娇放回到食案旁道:“娘子也累了一天,未何不早早用膳,饿坏了身子可不好,赶紧与某吃一些吧,也好早早陪娘子安歇才是”。
听李烨说要与自己一起安歇,乐梦娇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小声的让杨氏三姐妹灵儿去把饭菜热一下。一旁的灵儿找来一壶酒和几个凉菜,让李烨和乐梦娇先用,自己出去给杨氏三姐妹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