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刘胤到达木兰塞的时候,傅募正在一愁莫展,当刘胤问起战况的时候,有些惭愧地道:“大将军,末将无能,木兰塞屡攻未克。”
傅募没有傅著嘴甜,傅著在不管有人没人的场合都是开口姊夫闭口姊夫的,傅募私底下倒没什么,只是在公开的场合从来不好意思喊刘胤姊夫。
刘胤倒没有责难于他,打仗嘛,哪有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傅募没有能够拿下木兰塞,只能是证明木兰塞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当年司马懿为擒获孟达就曾在木兰塞阻击过蜀军,并成功迫降了蜀军姚静、郑他所部七千多人,很显然这个木兰塞要坚固的很。
刘胤问申权道:“申太守久在西城,想必对木兰塞的地形了如指掌,依你看来,这木兰塞该如何攻取?”
申权世居西城,自然对木兰塞的情况知之甚详,听刘胤问他,颇为自得地道:“大将军,木兰塞地势险要,浑然天成,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如果从正面攻取的话,就算人马再多,也很难攻克。不过卑职却知道有一条小路可直通木兰塞的后面的孤竹岭,大将军只需派人抢占孤竹岭,拿下木兰塞亦非难事。”
刘胤也注意到了木兰塞最后一座笔直高悬的山峰,倒是真象一支孤竹矗立在那儿,当日打阳安关的时候,刘胤也是派阿坚先攻取的鸡公山,居高临下,用火器将阳安关的守军压制住,从而一举拿下的阳安关,申权献计绕道孤竹岭,倒也有异曲同工之妙。
不过也是申权熟知这儿的地形,否则的话在险山峻岭之间找出一条可以攀登上孤竹岭的路来,绝非易事。
当下刘胤唤过阿坚来,象这样的任务,还真是非阿坚的私兵莫属。不过大部分的火器在攻打阳安关的时候用光了,此刻与长安又相隔甚远。没有机会得到补充,所以利用火器攻击显然不行,不过私兵们还装备着元戎弩,利用密集的箭矢压制木兰塞的守军也应当是足够了。刘胤令阿坚带两百连弩兵和五百弓箭兵。由申权的一名家奴带路,向着孤竹岭而去。
木兰塞已经是极为地险要了,但前往孤竹岭的道路就更为地艰险,山路曲折陡峭,九转十八弯。若无申府家奴引路,打死阿坚也绕不出这片大山。
这条路也就是只有西城的土皇帝申权知道,甚至有些路段还是申权派人修出来的,申权就是为了防备敌对势力占据了木兰塞,自己留了一条后路,这次倒是给刘胤提供了一个方便。
甚至杨琦都不知道这条路的存在,自然也就无从防备。
阿坚很快地就攀上了孤竹岭,对于这些身手矫健的刘家私兵来说,曾经被视为天险的大雪山他们都翻了两个来回,这小小的孤竹岭在他们的眼中。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登上孤竹岭后,整个木兰塞就一览无遗了,阿坚不禁有些悻悻然,现在如果他手头还有数百枚的竹筒手雷,根本就不用步兵从正面强攻,真接用手雷就可以将木兰塞给轰平了。阿坚目测了一下距离,整个木兰塞几乎都在元戎弩的射程覆盖之内,阿坚便将两百名连弩手在半山顶上一字排开,对着木兰塞一齐发射弩箭。
受地方狭窄所限,另外的五百名弓箭无法与连弩手并排而立。阿坚便令他们分为几排,站在更高的山坡上,所幸弓箭和射程要比连弩更远,虽然弓前手站的更高。但却一点出不妨碍他们的命中率。
两百具的连弩一次性就可以发射二千支的弩箭,再加上五百支的弓箭,瞬间就可以在木兰塞的上空形成一幕密集的箭雨。
木兰塞的守军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前方,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危险会从天而降,当他们听到箭矢破空产生的哨音之后,抬头去看。整个天空似乎都灰暗了下去,密密麻麻的箭矢扑天盖地地射了过来,猝不及防之下,魏兵们纷纷中箭,死伤惨重。
“怎么回事?”杨琦大惊失色,喝问道。
有兵士向杨琦禀报道:“启禀杨太守,大事不好了,蜀军不知如何攀上了孤竹岭,那儿地势高,整个木尘塞都在蜀军的弓箭射程覆盖之内,我军无法抵御,伤亡惨重。”
杨琦脸色铁青,怒不可遏地道:“不是说孤竹岭无路可走吗,逆蜀的军队是如何爬上去的?该死,真的该死!”
蜀军在孤竹岭上,居高临下,魏军根本就无力反击,完全是被人家压着打,现在魏军除了四散而逃,尽可能地利用掩体来躲避头顶上的箭矢攻击之外,根本就无计可施。
元戎弩一发十矢的优点此刻尽显无遗,做为火力压制的最佳武器,元戎弩是尽逞威风,在木兰塞的上空形成一张密密的箭雨幕,整个木兰塞都处在了它的攻击之中。
魏军的防守几乎处于瘫痪的状态,密密的箭雨似乎是无休无止,无穷无尽,把魏军都打懵了,整个木兰塞中,尸横遍地,伤者如云,痛苦哀号之声不绝于耳。
早已守在木兰塞外的傅募此刻已经是按捺不住了,得到阿坚明确的可以进攻的旗语之后,傅募立刻率领虎步右营的一部人马扑了去。
魏军在第一线的防守上,已经是处于空虚的状态,就算偶尔有个别的士兵还有战斗的能力,但苍白无力地防守如何能抵挡得了蜀军如虎似狼的攻势,很快地第一道防线就失守了,傅募率兵轻松地攻上了木兰塞。
此刻箭雨适时的戛然而止,但魏军此刻已经是溃不成军,根本就无力抵御蜀军的进攻。先前魏军所倚仗的,就是木兰塞高高的寨墙和密不透风的防御阵地,便但此刻险要已失,魏军无法集结起来,在蜀军迅猛而有力地攻击之下,战斗只持续了不到小半个时辰,号称是东三郡第一要隘的木兰塞就宣告失守,而杨琦本人,连同部下近千人,沦为了蜀军的俘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