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扭过头去,一个劲地笑着,我就是不说,他便急了,单手摁住我的手便打算褪去我的裤子,我的脚在挣扎中不小心敲到了床板,“砰”地很大一声,把球球吓得直接从婴儿床上坐了起来,“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
我和靳言慌慌张张地从床上爬了起来,我连忙整理好衣服,赶紧打开灯,从床上跳了下来。球球哭着哭着看到了靳言,先是愣了愣,接着竟然哭得更凶了起来,他对靳言的印象本来就不深,隔了这么多天没有见到,此刻睡醒后看到他,哭得更凶了。
这时候我们才意识到身边还有这么个小祖宗的存在,刚才的缠绵悱恻瞬间被抛之脑后,我连忙扎好头发起床把球球从婴儿床里抱了下来,和靳言一起拿着各种玩具哄着,球球完全清醒了,挣扎着要自己在地上玩,我和靳言于是只能依着他,陪着他一起在房间里一直玩到了天亮……
天亮后,父亲早早起了床,大概听到了球球的声音,所以过来敲门。我连忙让靳言躲进了卫生间里,然后打开门让父亲进来。
没想到,球球这小家伙,居然故意指着卫生间的门对父亲含糊不清地说:“那里有人。”
球球因为之前在河南的缘故跟着咫树他们学了一口的河南话,虽然他会的话不多,但是发音却是一口的河南腔调。父亲一开始没听懂,但随后看了看我难为情的脸色,瞬间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
父亲问我:“这小子几点醒的?”
“4点左右就醒了,一直玩到现在。”我心虚地说道。
“你们一晚上没睡?”父亲问道。我注意到,父亲用的词是“你们”,心里不禁一喜,抬头看着父亲,却发现父亲一脸的面无表情。我以为自己臆想错了,于是只敢点点头,不敢多说什么。
父亲走了过来,从我怀里把球球抱了起来,对球球说:“球球啊,外公带你去小店里买玩具去!走!”
球球一听到要去买玩具自然开心地笑了起来,直接跳到了父亲的怀里,迫不及待对我挥手。
父亲抱了球球之后,忽然冷不丁来了一句:“出来吧,现在既然球球找不到了,你们两之前又受了那么大的苦,我就不发表什么意见了。以后好好对小书和球球就行,要是再对他们不好,我可是不会放过你的,我把丑话放在前头。”
我不禁暗暗咋舌,看来父亲早就知道了,让靳言躲在洗手间根本就是多此一举。父亲这么一说,靳言自然而然从洗手间里走了出来,一脸憨笑地望着父亲说:“知道了,叔叔,您放心,我知道以后该怎么做。”
“知道就好,时间还早,你们再睡一会儿吧。”父亲依旧板着脸维持着长辈的威严,但是我看得出来他心里早就乐开了花了。
父亲像从前那样把球球扛在了肩上,边和球球说着话边走了出去。我和靳言不约而同地长长松了一口气,两个人轻松地相视一笑,靳言笑嘻嘻地问我:“所以我这算是通过了考验吗?”
“你说呢?”我笑着问他。
靳言走了过来,二话不说抱着我再度把我扔到了床上,他压在我的身上望着我说:“小书,这是真的吗?我总觉得像是在做梦。”
我连忙做了噤声的动作,我说:“以后不要再说做梦这样的话了,你越觉得是梦,到最后就真的会变成一个梦。从今以后我们要接地气地好好活着,踏踏实实的,不要做梦,要现实。”
“嗯,”靳言柔柔地在我耳边应了一声,然后说,“我不要现实,我要你……”
“现在吗?不要了,都天亮了。”我红着脸说道。
“没事,反正球球被带走了,也没人来打扰我们了。”靳言说完,便吻了下来。
我们又一次忘情地拥吻了一阵,之后,他开始解开我衣服的扣子,手探进了我的衣服里,我忍不住地“嗯”了一声。
“好软……怎么会这么软?”他轻声呢喃道。
“生完球球后,给球球喂奶之后,就变成这样了。怎么了,嫌弃了?”我不安地问道。
“不,是更喜欢了。”他说完,轻轻地拨弄了一下,我不禁浑身都颤栗了一下。
我温柔地望着他,他也望着我,就在他准备进一步动作的时候,我们的门直接被小画推开了,小画高声喊道:“姐!我回来了!球球呢!球球去哪儿了!我给他买了一整套游戏屋!”
啊……刚才父亲出去之后,我们忘记了反锁门!
靳言懊恼地捶了下床板,憋屈得差点儿就恼羞成怒了,小画显然看到了我们这一幕,她捂住嘴大大地一愣,紧接着狂笑到不行。
靳言愤愤地从我身上爬了起来,瞪了小画一眼,憋闷地说:“你进来能不能先敲个门?”
“喂,这是我姐的房间,我进出自由,敲什么门。倒是你,居心叵测心怀不轨,你还没通过我们的考验呢,现在就敢对我姐这样了?看来我来得真是及时,再晚一会儿,岂不是被你得逞了?!”小画双手叉腰、气势汹汹地说道。
“好了,你们两不要在一块就斗嘴。球球被爸带走了,应该是带到老房子那一片去了。”我笑着说道。
“姐,你打算就这么原谅他了?我可是不依,他要是想再回到你身边,得先通过我的考验才行。”小画不依不饶地说道。
靳言无奈地笑了,问道:“好啊,你想怎么考验我?”
“你先让我想想,现在你先出去,我有话对我姐说。”小画说完,推推搡搡地把靳言推到了门口。
我哭笑不得地看着他们闹着,尽管小画这样故意使绊,我依然觉得心里幸福而满足。这样的烟火人生,才是我真正喜欢的人生啊。
靳言无奈地看着我,对我说:“那我先出去了,我去厨房给你做早餐,”见小画瞪着他,他连忙又补充了一句,“给你们做早餐。”
“好,随便做点就好了,厨房有半成品,加工一下就好。”我说。
靳言依依不舍地看了我一眼,但因为小画在场的缘故,他还是出去了。靳言走后,小画走过来,伸手替我理了理衣服,然后对我说:“姐,小雪最近很不好。”
小画忽然表情凝重起来,我连忙问道:“小雪怎么了?”
“小雪本来这两年认识了一个男人,那男人都愿意和她谈婚论嫁了,结果现在她去医院检查,忽然检查出来得了乳腺癌,接下来要做手术,可能要切除整个乳房。姐,好恐怖,小雪一直瞒着没告诉我们,知道我们都在为球球的事情担心。昨晚我去找她,她才告诉我。”小画忧心忡忡地说道。
“什么?”我大吃一惊,我说,“早几年她就一直说乳房胀痛,我一直让她去做检查,怎么到现在才发现?”
“哎,还不是为了叮铛吗?小雪这几年一直在努力攒钱,就为了买个学区房,能让叮铛上小学。但是这两年奶茶店的生意也不是很好,她现在只能勉强维持他们两个人的日常开销。这又突然来了一个这个病,你说让她怎么办好。”小画犯愁地说道。
“她现在怎么决定,是去做手术吗?”我不禁问道。
“她想直接放弃治疗,叮铛眼看着下半年就要上小学了,她打算近期买个学区房的,如果做了手术,去哪儿有钱买房?”小画说道。
“我给她打电话吧,我现在手头还有点儿积蓄,我借给她。”我听小画这么一说,便急了起来。
“哎,她不会接受的,我说把我攒的钱都借给她,她不肯要。她说自己这是报应,早年正正经经活着,就不会有这些病痛了。”小画说。
“什么话,就算是普普通通的人,也很有可能得这样的病,过去的事情她干嘛还放在心里。”
“我也是这么说,但是她硬是不肯做,她那个人很固执的你也知道,我现在劝不了她。而且,在她心里还有一个很大的心结。”小画忽然说道。
“什么心结?”我不禁问道,“还有什么事情我不知道吗?”
“这件事已经过去很久了,我也不知道该不该说,小雪是死活不肯让我说的。我之所以知道这件事,还是她有一次喝多了酒,不小心说漏了嘴,把这个秘密给说了出来。”小画悠悠地说道。
“什么秘密?到底什么事情?和乳腺癌有关吗?”我见小画这么说,不禁更加着急了。
“和这个没什么关系,但是我觉得,小雪现在的麻烦,有一个人一定能帮她,只是她从来没想过去求助他。”小画说道。
我心里更加狐疑了,我说:“你到底说的是谁?到底什么情况?你不要话说一半不说一半的,快点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哎……”小画长长地叹了口气,然后说,“你就从来没有觉得叮铛长得像谁吗?我每次看到叮铛的时候,都觉得越看越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