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干什么?”穆绵回头,冷冷看着扯住她衣服的穆薇。
穆薇刚才是习惯使然,现在被穆绵一瞪心里就虚,她觉得自己猛撞了,有苏灵在,自己不该强出头。但是已经到了这个份儿上再退缩反而给苏灵看不起,她涂着柠檬黄色指甲的手指改拉住她胳膊像个泼妇一样叫喊:“孩子谁都会生,你肚子里的崽子姓不姓江还两说着,在我们面前装什么少奶奶,苏灵才是江家名正言顺的大少奶奶。”
穆薇绝对是故意的,她是想把战火引到苏灵身上,穆绵果然上了当,自从抄袭事件后穆绵对苏灵就相当讨厌,再加上她对楚峻北的强烈占有姿态,使穆绵对她的讨厌已经和穆薇不相上下。冷笑一声,穆绵说:“我肚子里的孩子姓什么还轮不到你关心,但是你要明白一件事,楚峻北姓楚不姓江!”
她这话,对苏灵太有杀伤力了。
把手里的水杯扔在了地板上,苏灵走过去拉她。“穆绵,你给我下来。”
穆绵被她拖拽着,不由自主的滑下来,在最后一层的时候摔做在楼梯上,她第一反应是抱住了肚子。
幸好是那种旋转的木质楼梯,而且穆绵也上了五六阶,不至于受伤,但这种屈辱是加倍的。在异国他乡被她们两个合伙欺负着,穆绵不甘心。
她站起来,双眼迸射出仇恨的火花,二话不说就给了苏灵一巴掌。
苏灵给她打蒙了,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给人打,等反映过来简直气疯了,上前就去抓穆绵的头发。
穆薇一看机会来了赶紧假装劝架,嘴上说着:“有话好好说姐姐你别打人呀”手上却紧紧抱住了穆绵方便苏灵打。
穆绵手脚都不能结结实实的挨了苏灵几下,苏灵不解气,抬脚就对要对着她的肚子踢。
“苏灵。你住手。”沈燕尔进屋看到的就是这个画面,他吓坏了,跑过去拉开苏灵顺手又把穆薇推到一边。
穆绵双眼通红,在沈燕尔的怀里一个劲儿打哆嗦,脖子脸颊都被苏灵抓破了,鲜血淋漓的和长发搅在一起。
沈燕尔眼睛也红了,他抬头咆哮:“你们俩个合伙欺负一个孕妇,是不是太过分了!”
“怎么了?”楚峻北刚进来,他第一眼看到的就去穆绵被沈燕尔抱在怀里,立刻拧起了眉头。
“峻北,是她先动手的,我总不能站着不动给她打,你要是不信可以问穆薇。”苏灵扑到楚峻北怀里,哭的是梨花带雨。
穆绵刚才下手不轻,苏灵的脸给打的又红又肿,楚峻北厉声问穆薇。“是不是你从中挑拨的?”
穆薇赶紧喊冤,“大哥,真的不是我,是绵绵她说你又不姓江不是江家的人。”
穆绵在沈燕尔的怀里颤抖的更厉害,自己是孕妇,而且苏灵和穆薇为难她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但凡楚峻北有点脑子就该明白她是被欺负的。可现实情况是沈燕尔一个外人都帮着自己,而他楚峻北却磨磨唧唧的要为苏灵那个贱人讨公道。想到这里,穆绵的心像埋在雪窟窿里,她抬起惨白的小脸儿,冷笑着说:“对,你一个姓楚的管得了我们江家的事儿吗?要是让我老公江锦南知道了你们这么欺负我,他一定饶不了你们!”
楚峻北墨色眼瞳骤然收缩,胸口就像有一团火在熊熊燃烧,嫉妒让他失去理智,忘了穆绵嘴里的江锦南其实就是他自己。
沈燕尔一看气氛不对忙说:“哥,先别说这个了,她受了伤,需要看医生。”
不说话还好,沈燕尔又把大火引到自己身上,看着他抱着穆绵的亲密模样,楚峻北眼底泛起层层寒冰,他冷冷的盯着穆绵,“那你最好让你的江锦南早点回来,或者你根本不需要他就可以勾搭大霍锦南沈锦南为你出头。”
“楚峻北,你去死!”
穆绵被深深刺痛,她随手拿起掉在地上的拖鞋狠狠的冲着楚峻北扔过去。
楚峻北伸手抓住脸色却更加阴寒,他狠狠的甩在地上,厉声对穆绵说:“果然是个泼妇,连用鞋子扔人这么下等的事也做的出来,江锦南找上你做他孩子的妈真是瞎了眼!”
穆绵浑身颤抖,小手握成拳头塞在嘴里才没让自己哭出来,沈燕尔被眼前的情形吓坏了,他没见过楚峻北为了一个女人到了这种蛮不讲理的份上,也没见过一个女人也不要命的拿鞋子扔楚峻北的,脸,现在最麻烦的是他好像把自己也拉在了他们中间,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吊在中间快勒死了!
苏灵没骨头似的赖在楚峻北怀里,一双纤细的手在他胸膛上摸着,“峻北我们不生气,走,去我房间里我给你按摩。”
楚峻北拎着她的胳膊往外走,“先去给你看看脸,别有狂犬病毒。”
“你才是狗!”穆绵用尽最后力气吼出来,却已经是强弩之末,靠在沈燕尔怀里粗喘。
沈燕尔也觉得楚峻北过分了,他低声对穆绵说:“算了,别吵了,伤身不值得,我带你去医院。”
现在穆绵只想离开这里,随便沈燕尔带她去哪里都好。
俩对人都走了,穆薇站在客厅里冷笑,这场仗,她才是最后获胜的那一个。
沈燕尔带穆绵去私人医院处理了伤口,其实看着吓人倒也不严重,正弄着,沈燕尔的助理找他,今天的活动要耽误了。
她让沈燕尔放心去,可是她苍白虚弱的样子让人放心不下,穆绵笑着说:“你放心,贱人还没死我是不会死的,我也不愿意回那里,就在这里等着你。”
沈燕尔还是放心不下,最后索性推了活动要陪她。
穆绵怎么可能让他那么做,最后想了个折中的办法,她跟着他去活动现场。
穆绵把长发散开遮住脸上的伤痕,看起来没有什么就是太过苍白虚弱,沈燕尔看着她纤细柔弱的背影一阵阵心疼,知道这是不应该的,可控制不了。
沈燕尔今天去参加的是一个化妆品的代言活动,主动方非常热情,因为沈燕尔一句好好照顾她不仅给她准备了好吃的糕点还有丰富的礼品送,等晚上收工回去的时候穆绵手里拎着好几个袋子,她的脸上也挂着温柔的笑容。
下车的时候袋子掉在地上,沈燕尔笑话她是个笨蛋然后弯腰去给她捡,谁知道穆绵也蹲下去捡,俩个人的头碰在一起,疼痛着相互埋怨之后俩个人哈哈大笑。
楚峻北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他好像还没见过穆绵这么大笑过。
嫉妒这种负面情绪已经把他整个人烧起来,他控制不了火势的蔓延,现在整个五脏六腑都被炙烤的疼痛不已。
沈燕尔回房后还像往常一样亲热的搭住他的肩膀:“哥,吃饭去,今晚我请大家吃大餐。”
楚峻北冷冷推开他的手,“不去。”
“哥,你干嘛这么别扭?”沈燕尔倒在床上,其实他也不想去吃饭,但是想制造机会给俩个人和好。
冷冷哼了一声,楚峻北拿着外套走出去,他敲了隔壁的门,叫苏灵一起出去吃饭。
穆薇识趣的没去,她怕被苏灵杀死。
整整一个晚上,楚峻北也没有回来。
穆绵洗过澡后安安静静的睡觉,她对他很失望,今天一天她都在想自己是不是最近太刻意的想接近他,对她这种人自己是不该有希望的,他从头到位彻彻底底的都是个人渣。
接下来的几天别墅的空气都变得异常压抑。
楚峻北开始处理正事,每天都要东奔西跑,穆绵也在j的工作室里学习东西,而穆薇和苏灵则到处吃喝玩乐大采购。
j是那种平时嘻嘻哈哈工作起来很严厉的人,穆绵在他这里学了不少东西,每天晚上沈燕尔都来接他,j觉得不可思议,用法语跟沈燕尔说了一句话“朋友妻不可欺。”
沈燕尔是最开得起玩笑的人可是在听到j的这句话后脸色却变了,他用法语回敬他,“朋友妻,不客气,所以老j你要是取了年轻的小嫩模丽萨我一定不客气的挖你的墙角。”
穆绵听不懂他们说什么,但是感觉剑拔弩张的,她拉沈燕尔,别让他冲动。
回家的路上沈燕尔很闷,j的话让他很不舒服。
他偷偷的去看副驾驶的穆绵,她正专心的看着巴黎的夜景,美丽的唇角微微弯着,一脸的恬淡和满足。
也许,这就是她吸引他的地方,不管前路如何不管顺境逆境,只要她在你身边,总让你觉得生活是暖的。
但无论这个女人再好,还到不了能撼动他和楚峻北感情的份儿上。
他和楚峻北从小是光着屁股一起长大的,一起淘气一起挨揍也曾一起共生死,他不是他的亲哥却比亲哥更亲,他们彼此见证了彼此的青春和成长,如果为了一个女人要他跟楚峻北反目,还不如捅他一刀子。
想到这里,他心情好了一些,他决定回去好好跟楚峻北谈谈,如果爱就别傲娇,如果不爱就放手,别这么折磨人家女孩子。
别墅里漆黑一片,连平时都亮着的地灯都没开。
沈燕尔军队出身的人警惕性很高,他对穆绵说:“你先在车上坐好,我下去看看。”
穆绵知道自己跟着只会添乱,便点点头,“你要小心。”
沈燕尔从车上拿了一根长长的钢管防身,高大的身躯猛然缩起来,贴着墙根溜到房间里。
这套房子有最先进的保全系统,平常盗贼连靠进都不能,他不明白为什么会漆黑一片。
屋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什么危险的气味,他去开灯,竟然没有反映,原来是断电了。
“shit!”沈燕尔骂了一句,随后他冲着车里大喊,“绵绵,帮我把车上的手电筒拿来,在工具箱里。”
穆绵找了一会儿才找到了手电筒,她打开下去,大声问沈燕尔的位置。
沈燕尔把她喊过去,让她帮举着手电筒他把电闸合上。
一切ok,沈燕尔比了个胜利的姿势,穆绵却诶哟了一声。
“怎么了?”
“好像是电闸上的灰尘落在眼睛里,好难受。”穆绵搓着眼睛,眼泪哗哗的流出来。
沈燕尔把手电筒接过来放在一边,然后扳住她的头说:“你别动,我给你吹吹。”
“不用,我去屋里用清水洗一下。”穆绵偏头去躲,这样的姿势太过暧昧,即便和沈燕尔熟悉了,她还是做不来。
“跟你说别动,乖。”沈燕尔的力气大,他骨节分明的大手紧紧的抱住她的头,撮唇在她的眼睛上轻轻吹了一口。
穆绵不动不敢动,浑身紧张的僵硬。
“别动呀,我给你翻起来看看。”沈燕尔的手指微凉,动作很细致,轻轻的搭在穆绵的眼皮上,然后嘴巴一点点靠近。
穆绵僵硬的不能动弹,但是很奇怪,楚峻北碰她会全身发热发烫心跳加速整个人也晕晕的,而沈燕尔碰她除了僵硬不适应以外,没有任何反映。
这种时候,她忽然想起宋渝的话,难道真的是爱上了他?
”你们在干什么?”一声怒吼,楚峻北也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他一把拉过穆绵,然后一拳打在沈燕尔的下巴上。
沈燕尔给打的毫无提防,他倒地上闷声喊哥,楚峻北一脚踩上去,“别叫我哥,我没有你这样挖墙脚的兄弟!”
沈燕尔也不是吃素的,上一拳吃亏在没有提防和心虚,现在爬起来抵抗,俩个人闷不做声的打在一起。
穆绵都要吓死了!
他们俩个打架不同于楚峻北和霍斯驭那次,沈燕尔和楚峻北都是行伍出身一招一式都是专业的,看起来格外惊心动魄,穆绵护着肚子里的孩子不敢靠前,只好大声喊:“你们别打了,楚峻北,沈燕尔,求你们,别打了!”
楚峻北都打红了眼睛,穆绵越喊他下手越狠,沈燕尔身上已经挨了他几个,嘴角破了身上青了,痛的他心灰意冷。
又一次倒在地上,沈燕尔忽然停止了还击,他面对楚峻北的拳头纹丝不动。
穆绵吓得捂住嘴,大喊着:“不要!”
这一拳要是砸上去,沈燕尔那迷人的高鼻梁非断不可。
楚峻北咬着牙硬生生的把拳头在离他一公分的地方停下来,沈燕尔推开他的拳头爬起来,用手背抹了抹嘴角的鲜血,然后平静的问他,“哥,你这么在乎她为什么还要折磨她?”
楚峻北给这句话问愣了,在乎,真的很在乎,折磨,为什么要折磨?
沈燕尔叹了一口气,他拍拍楚峻北的肩膀然后大步走到车子那里上车轰鸣而去。
剩下的俩个人呆呆站着,一时间安静的诡异。
“楚峻北,我……”
“咦,这怎么回事?刚才我看到沈燕尔出去了,又和穆绵那个不要脸的女人去哪里疯?”苏灵在远处喊,她隔得远,没看到阴影里的穆绵。
一阵香风飘过来和楚峻北身上的香水味是一样的,再看看他衣领上的口红印不难想象他刚和苏灵干了什么,自己都这么渣,凭什么要指责别人,穆绵把刚才想说的话又咽下去,转身回了房间。
一进屋她开始收拾,这里不能住,这些人也不能处,她赶紧回去,离开江家离开楚峻北随便去什么地方都好。
穆绵把重要的证件都收拾好,然后给j打电话让他帮着买一张回国的机票。
j感到很可惜,他本来还想邀请穆绵在这里工作一段时间,却没有想到她马上就要回去。
穆绵随便找了个理由,总之是飞走不可。
j答应了她,让人给她订机票,过了一会儿打过来说订好了,是明天下午的,让她到工作室这边来取,顺便他给她送行。
很晚了,穆绵钻到被窝里睡觉,可是翻来覆去的,一会儿担心沈燕尔一会儿又觉得该和楚峻北打声招呼说要走。
她披衣下床,决定去楚峻北房间和他说一声。
楚峻北睡在沈燕尔的卧室里,是走廊的那头,穆绵穿着软底拖鞋踩在地毯上,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忽然,左边的房间门开了,穿着一身性感睡衣的苏灵从里面走出来,径直到了楚峻北的房间门口。
“峻北,峻北,你睡了吗?”女人甜美的声音在暗夜里像涂着蜜糖的毒品,分外让人上瘾。
楚峻北打开门,苏灵抬手环住他的脖子,热情似火的吻上去。
穆绵停住脚步,心脏的某个地方就像被冰冷的利刃传过去,那么疼也那么冷。
眼前白色的法式雕花木门在她面前关上,但是她脑海里还能看到一路剥着衣衫倒在大床上的男女,肢体交缠呼吸共融。
穆绵如幽魂一般走回房间,没有发现她身后还有一双窥视的眼睛。
第二天清晨,餐桌上没有出现穆绵的影子。
楚峻北对穆薇说:“去把你姐姐叫起来,我们今天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以见找圾。
穆绵耸耸肩,装模做样的说:“她昨晚就走了,带着行李,沈燕尔来接的她。”
“什么?”楚峻北的叉子落在白瓷盘上,浓眉拧的能夹死苍蝇。
他拿着手机回房间,穆薇偷偷的跟苏灵说:“万一他给沈燕尔打电话我们不就穿帮了吗?”
苏灵胸有成竹,“不会,他这样骄傲的男人是不会示弱的。就算他给沈燕尔打电话,沈燕尔说的,他也不能全部相信,你把心放在肚子里好了。”
这次是给苏灵看对了,楚峻北想了好久还是没给沈燕尔打电话。
打过去,说什么,既然她自己都选择了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穆绵被j送到机场,他们拥抱告别,虽然对于她一个人离开j颇有微词,但毕竟是人家的家务事,他也不能说什么。
站在繁华的机场,穆绵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法国曾经是她最向往的城市,可是没想到第一次来这里的经历是这么糟糕。
上午的时候楚峻北一直在忙着,沈燕尔给他打过好几通电话都没有接。
等他忙完了才打回去,沈燕尔开口就问:“哥,穆绵呢?”
楚峻北一听这个火就往头上撞,他冷笑,“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沈燕尔急了,“哥,你到底看到她没有,我给她大了好几遍电话都不通,她去哪儿?”
“不是你把人接走了吗?沈燕尔,是男人就别装孙子。”扣了电话,楚峻北的胸膛还剧烈起伏着,恨恨的把做了一上午的文件扫在了地上。
沈燕尔的电话又不怕死的打过来,他急促的说:“哥,你先别挂,我真的找不到她。”
楚峻北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你昨晚走了没再回来过?”
“哥,我现在在法国南部了,一大早出外景,你要是看到她就让她给我回个电话,我的公司想做一批中国古典服装的拍摄,想让她做服装顾问。”
“我知道了。”楚峻北挂断电话然后就去了穆绵的房间。
里面很整洁干净,她到哪里都保持着好习惯,只是屋子里没有任何属于她的东西,衣服行李全都不见了。
楚峻北大概明白了,他刚想要去责问苏灵和穆薇,忽然j给他来了电话。
这个老外也顾不上客套,“楚,你看电视了吗,机场发生恐怖袭击,现在有暴力分子挟持了大批人质。”
楚峻北用拳头顶了顶脑门儿,“j,你要说什么?”
“绵绵9点的时候在机场,我现在联系不上她。”
楚峻北手肘碰撞在桌子上,手机蓦然落地!
有片刻的慌乱,他立刻爬起来往外走,苏灵端着冰淇淋正和他撞在一起,冰淇淋沾了他一身。
“峻北,你的衣服!”
楚峻北脱掉扔在地上,紧抿着薄唇一句话不说,去车库开了一辆车就赶往机场。
一路上,他一边开车一边打电话,给沈燕尔打,给崔元打长途,给穆绵打。
穆绵的电话一直有响声,但是没有人接。
路边的大银幕不断的播放着机场恐怖袭击事件的进展,楚峻北大概知道了这伙罪犯在制造了人肉炸弹爆炸事件后乘乱进入机场旁边的咖啡馆里,劫持了大约二十几名人质。
车还没到机场路就戒严了,他被阻止不让前进。
楚峻北也是急疯了,他在原地磨了好几个圈儿才冷静下来,开始理智的思考下面该怎么处理。他打电话联系大使馆也联系国内的人,即便是不愿意,他还是动用了外公那边的力量。
忽然,人群中传来一阵骚动,原来是劫匪发了一张里面人质的照片出来,楚峻北一眼就看到了黑发的东方女子,正是穆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