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秦远的男人打着哈哈,一脸抱歉的笑容,“我哪儿有往别的女人身上瞟啊?已经有你这么漂亮的女朋友了,我怎么还会看别人?”
“油嘴滑舌。”
那女人哼了哼,趾高气扬地抬着下巴,又警告似的看了他一眼,这才被他被搂被拖地带出了电影院。
冷子烈一手拎着个女士的背包,一手拿着半杯没喝完的可乐,站在休息厅前皱着眉头。
好几个路过的女孩儿都不由自主地侧目看他,有的没认出来,还以为他是电影院专门请来的什么形象大使,但看他的样子好像又不太像,嘀嘀咕咕了好半天,终于有一个胆子大点儿的女人走了上去,掏出手机问他:“帅哥,方便留个电话吗?”
冷子烈的脸一黑,没搭理她。
他居然被勾搭了?
那女人见他不吭声,以为他是腼腆型的,更开心了,凑上去戳了戳他的胳膊,“有兴趣到酒吧喝一杯吗?我请客。”
“没兴趣。”
冷子烈忍着自己的爆脾气,尽量不在这种地方发飙,他将手中的背包甩到了肩头,连正眼都没看这女人一眼,直接绕开她走了过去。
“帅哥别走啊,交个朋友嘛!”
她穷追不舍,急急地追了上去,谁料那男人忽然停住了脚步,反身一下将她推得贴到了墙上,低头眯着眼睛审视她。
女人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一抬眼,正好对上他那双深邃的眸子,一下就红了脸。
“没看出来,你还挺主动的……”
“丑。”
女人:“……嗯?”
冷子烈嗤笑一声,沉着脸说:“我对丑的没兴趣。别再跟着我,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大概是因为他说得特别有气势,气场很足,满满的男人味,这女人不仅不害怕,反而更加兴奋起来。
嗬,这男人有味道,挺好。
她顺势环上了他的脖子,刚想凑上去干点儿什么,忽然手腕一麻,整个人被一个极大的力道带翻出去,瞬间扑倒在地面。
冷子烈眯着眼睛拍了拍手,挺不耐地说:“跟女人动手挺没劲儿的,但是仅限于没有自知之明的女人。”
他冷哼一下,转身的同时还理了理自己的衬衣领子,然后看到站在不远处已经看呆了的女人。
黎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了看摔倒在地面的人,又看了看朝她走过来的人,心里挺不舒服的。
这怎么一会儿不见,他就勾搭上别的女人了?
“别乱吃飞醋,她没你好看。”冷子烈没好气地掐掐她的脸,把那杯可乐塞到了她手里,笑眯眯地凑上去问,“怎么,这么不情愿啊?奇怪了,我还偏偏很喜欢看你这种吃醋的样子,特别勾人知道吗?”
黎曼咬着可乐里的吸管,把它咬出一堆牙齿印来,然后吸可乐的时候吸得很不通畅。
“我才不吃醋。有本事你就去多勾搭几个,领回家,排成队给我看。”
“行啊,你要是希望我这么做,我自然没意见。”
他朗朗地笑起来,眼睛弯成好看的月牙,里面嵌着的那对漆黑瞳孔深邃迷人,淡淡的水光让它们变得清澈透亮,像夜空中的明星似的,流淌着似水的柔情。
黎曼愣了愣,忽然狠狠踢了他的皮鞋尖一下,“不行!”
“我就知道。”
她的话音刚落,冷子烈便就势将她圈进了臂弯,一把握住了她的腰,凑上去,用那支被咬得扁扁的吸管吸了一口可乐,不由分说地过到了她嘴中,然后看着她的脸从粉红到红得滴血,这才笑眯眯地带她走了出去。
那个扑倒在地面的悲催女人窝了一肚子的火。
谁能想到刚才那男人居然直接把她扯倒在地?要不是看他长了张不错的脸蛋,她才没这个闲心去要他的电话呢!
……
黑色的捷豹沿着街边缓缓行驶,夜色浓沉,大概是天气太阴了,空中看不到一颗星星,乌漆麻黑的一片。
霍醇仰靠地坐在后车座上,非常疲倦,手里紧紧攥着黎曼交给他的那封辞职信,手心的潮热将它染湿,但他还是仍旧不放
手,就那么静静地握住它,似乎那就是她的心,只要他一直攥住不放,她就不会走一样。
唐寒没将车开得太快,只是溜着街边慢慢走。
“霍总,我还是觉得应该把黎小姐留下来,她刚刚才适应公司的环境,本来可以成为您的一个得力助手,却这么快就辞职了,太可惜了。”
霍醇叹了口气,语气很弱,“她要走,我能留得住吗?”
“霍总不是我说您,有时候您就是太在乎别人的感受了,总是瞻前顾后,怕这怕那,到头来,还不是落了个鸡飞蛋打的结果?当初您就应该直接向她挑明,告诉她自己想追求她,然后和冷总公平竞争,而不是一味地迁就她的感受,总是给自己留条后路。霍总,爱情有时候是不能有后路的,否则就会退缩。”
他一怔,颇为惊奇地抬头看了看前方的男人,觉得他似乎对这方面挺懂的,但自己以前并没有发现这一点。
“没看出来,你还是个恋爱高手?”
唐寒一听,连忙摇头说:“霍总您真是抬举我,我就谈过一次恋爱,虽然有快一年,但说出来也不怕您笑话,我和那个女孩儿只见过一次面。若真要说起来,您和黎小姐在一起相处了一个月,比我见面的次数要多很多了。”
霍醇低低地笑起来,边笑边摇头,“咱们难不成是比惨大会吗?”
唐寒“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回头看了看他,说:“霍总,您真幽默。”
“是啊,我有时候也觉得自己挺幽默的。”他似笑非笑地说着,眼底闪过一瞬微不可查的苦涩,好像挺若无其事,“我经常把黎曼说得无话可接,她每次正儿八经的时候,我都偏偏把她给逗笑,你觉得我是不是挺讨厌的?对了,我还骗过她向我表白呢,只不过她不知道罢了。”
唐寒抿着嘴唇,没有去询问,只是静静地听着。
霍醇似乎是在回忆什么,微微眯着眼睛,声音变得有些沙哑,“她说,只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我当时应该握住她的手,点点头说愿意的。可惜了,没机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