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H皇妃 皇帝哥哥求负责!
连夜会命人做出“雅夜”的烟花,自然不只是欢迎我回来那么简单,他是在用烟花提醒我:忘了将我从药王谷里掳走的萧祐……
他在吃醋,很显然。.
看罢了烟花,我收回视线,果然看到他凤眼如墨,正眼巴巴地望着我的脸。悌
我大致猜得出他接下来要说什么,心头隐隐好笑,却故作懵懂,开口问他,“怎么?”悌
他盯着我,眼睛里面全是灼热,一字一顿地说,“我把其他的女人赶走,你彻底忘了萧祐,如何?”
我猜的实在没错。
婉嫔寒烟被赶走了,我又回来了,华妃……连夜势必不会留。
可是她的背后是李余,是兵部尚书,我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讪讪,“你,你其实不必做到那种地步……”谀
连夜没有迟疑,直接说了一句,“我当初之所以会娶她,是因为你不要我了。”
干脆利落,却把自己的立场表达得淋漓尽致。连宝从我身后探出脑袋,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连夜,一脸的恍然大悟。
我觉得窘得很,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就低了头,揪手指。
连夜在我头顶叹了口气,目光却是凝视着我的肚子,一开口缓慢而又郁闷地说,“你怀了我的孩子,还不肯嫁给我么?”
我愕然抬头,正对上他那双漆黑妖娆的眸子。谀
他朝我点一点头,歉疚地说,“我还欠你一场婚礼。”
这话听得我心底直翻酸意。
连宝在一旁蹭我,边蹭边问,“娘亲为什么不肯嫁给爹爹?”
为什么?
因为那段时间我知道了我们可能是兄妹……
想到这个,我忍不住抬眼看连夜,喃喃地说,“我和你……”
“我已经查清楚了。”
他双眸炯炯地看着我,眸子里全是坚定不移的神色,他说,“你既然回来了,我们就该说清楚。”
说清楚?
袖子底下,我几乎是不由自主地捏紧了手指,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好半晌之后,终于鼓足了勇气,我抬眼看他,怯怯的,“是……还是不是?”
他抿着唇,看着我,须臾后,却歪了歪头,笑,“你希望呢?”
我脱口而出,“不是!”
他立刻笑,“那就不是。.
我先是一喜,再是一愣,这算什么?我白白紧张,他哄我!
我瞪他一眼,逼问,“究竟是或不是?!”
凤眼含笑,他朝我摊一摊手,委屈,“我说不是,你会信我?”
“……不信。”
“那不就结了?”
他挑一挑眉,抬手将我鬓角滑落下来的头发别回去,俯低身子,望着我,似乎漫不经心地说,“明日,我带你去见母后。”
我愣了愣。
他抬手将连宝从我身后揪了出来,抱到他的软榻上放着,这才回头对我说,“有什么话,你不妨直接问她。”
我心尖一动,这才回神,先是恍惚,再是惊喜——我可以见齐太后了?我可以见她了?
眼看着连夜恋恋不舍地看我半晌,终是老老实实地在自己的软榻上落了座,我心如擂鼓,只觉得按捺不住自己那颗激动的心,我心中想着,是你主动的,是你主动提出来的,不是我要骗你的……
那一夜睡梦中,我都在回味着陆笺警告我的话,“顾朗的解药,不过是暂时性的罢了,让你看到他醒过来,你才会安心替我办事,不是么?凰儿,你别皱眉,你不信我,我同样也不信你,回宫之后,你每隔几日给我传一次蕊儿的消息,否则……剩下的解药,我可就不再给了。”
陆笺卑鄙,他是真的很卑鄙,每隔几日传一次话,他会派传话那人将药丸给我,也就是说,顾朗虽然醒了,可他的命,依旧在陆笺的手里。
我别无选择,必须按他说的去做。
第二日午后,我终于再度见到了齐太后。
不愧是让陆笺那种妖孽都念念不忘的女子,她虽缠绵病榻,可容貌依旧清丽,若不是那双眼看向我的时候太过阴鸷,可以说,她真的是美貌绝伦的女人。
这个女人正用一种复杂莫名的眼神望着我的肚子。
我觉得发窘。
为齐太后端药送水的华妃在侧,特意陪我前来觐见的连夜也在侧,我不好多说什么,但齐太后火辣辣的眼神几乎将我的肚皮灼出一个洞来,我很是不自在,不由得朝连夜投以求救的眼神。
连夜虚咳一声,蹲下了身子,握住我的手,柔声问,“不是有话要问母后?”
他有意无意地将我的肚子挡住了一些,不再给齐太后那么直勾勾地看。
我觉得松了口气,就抬起脸,朝华妃看了一眼。
她也正盯着我的肚子,俏脸泛白,用一种吃惊而又难过的眼神。
视线下移,我看到了她的手,死死地捏着药碗的碗沿,用力太大,指骨都隐隐泛白。
我大致猜得出她的心情——连宝说她曾说过要做他娘亲,那么她必然以为我已经死了……
如今我没死,还挺着肚子大摇大摆地回来,诚然让她有些情何以堪……
我明白。
但我发誓,我看向华妃的眼神是无害的,可是很显然她不那么想,她先是怔怔地盯着我的肚子看,察觉到我在看她,她悚然回神,愕然
抬眼与我对视,娇俏的身子登时震了一震。
那一霎,我清清楚楚地从她水一样的眸子里面看到了嫉妒,还有恨。
连夜握着我的手,头也没回,他嗓音淡然地出声,“退下。”
华妃脸色又是一白,梨花带雨的白,她看了连夜英挺的背影一眼,又看了一眼我,我垂下了眼睫,她嗓音微颤地应了一声,搁下药碗,莲步轻移地退了出去。
偌大寝殿里只剩下了我们三个人。
齐太后发丝如墨,只用一条丝带松松地系着,其余尽皆披散在肩头,她面色苍白地偎在床榻上,看向我时,却是目光锐利如钩。
完全无视了同样在场的连夜,她语气敌对地问我,“回来朝本宫显摆么?”
天地作证,我实在没有这个心。我看着她,不卑不亢,一字一顿,“太后娘娘未免多心。”
“多心?”她当即冷冷哼了一声,锐利的眸子鹰隼般地紧盯着我的脸,咬牙切齿地道,“你,你……你明明早该死了,却又回来,难道不是要亲眼看我死吗?!”
我实在不能明白她这样的理论。
我要她死?要她死对我有什么好处?
抬手拂开连夜的手,我冷了语气,寒声说,“我好歹也是一国之君,并非往日那个任你辱骂的丫头,太后娘娘,我来是要向你求证我和连夜的关系,还请你冷静一些。”
“求证?”她笑得眼角都挑起来了,一脸讥诮地看着我,冷冷地说,“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凭我怀着你儿子的孩子。”
她面色一变,定定看向我的肚子,却在下一秒霍然转怒,气愤不已地骂,“贱人!你连孩子都怀上了,问这个还有何用!”
“自然是为了安心。”我看着她,很镇定。
她冷哼一声,“安心?事已至此,若我说你们是亲兄妹,你还舍得把孩子杀了不成?”
连夜紧握我手的那只手登时一震。
我笑,动作很轻地拍了拍他,低声,“不会。”
“那你还问它作甚!”齐太后勃然变色,气得胸口直起伏,她眉眼冷厉地盯着我,一字一句,“贱人生的女儿,就是矫情!”
我不计较她骂我矫情,但她又骂我娘是贱人……眸子冷了几分,我反手,握住了连夜那只手,垂下眼轻声,“我能不能和她单独呆一会儿?”
连夜抬起脸来看着我,一脸的内疚,和隐忍。
我朝他笑了一下,指尖划过他的眉心,将他紧蹙着的眉宇舒展了开,我轻轻地说,“没事的,你放心。”
连夜临走时一步三回头,我亲眼看着,他用一种复杂到难以用言语形容的眼神望着病榻上的那个女人,一字一顿,“你对面坐着的,是你儿子的女人。”
他想要保护我,我明白,但其实……真的不用。
连夜终于从大殿里退了出去,我起了身,朝病榻上那个羸弱不堪的女人走近几步,我站定,笑意彻底退了下去,我面无表情地问,“先不说我和连夜是否是兄妹,我倒是更加想问,你……真的是连夜的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