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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佩?陆子谨视线下移到自己腰间系着的玉佩上,心里又是一阵苦涩,当初在荷花池旁的承诺,云琬你全都忘了吗?
“嘿,你小子回来啦!”公孙铭一手抓着鸡腿咬了一口,一面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陆元双见状,柳眉倒竖,劈头盖脸地走上前臭骂道:“这是我准备给哥哥庆祝吃的!你居然偷吃了!还给我!”说完,便想上前去抢。
可是公孙铭哪能如她所愿,他一面笑嘻嘻地啃了口鸡腿,一面高举着手道:“给我不是一样嘛!咱们都是一家人啊!”
“呸!谁跟你是一家人!快把鸡腿还给我,你快还给我!”陆元双气急败坏地跳起身子去抢公孙铭手上的鸡腿。
可是公孙铭不仅不给她,还言语逗弄她,将陆元双气坏了,抬去一脚就狠狠踩了过去。
“无赖!一点为人师表的样子都没有!我咒你以后讨不着老婆!”
公孙铭吃痛,连忙丢下鸡腿,捂着脚道:“元双!你谋杀未来亲夫啊!痛死我了!”
“放你的屁!本小姐会嫁给你这个糟老头子?!做梦!”陆元双见公孙铭捂着吃痛不已的样子,不由得意地笑出声,心想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公孙铭脸纠结成一团,他看向陆元双的眼神带着无奈和宠溺,随后又苦着脸朝陆子谨诉苦道:“子瑾,你看……”她字还未说出口,公孙铭就止了嘴,因为陆子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
“你哥哥呢?”公孙铭收起玩笑的嘴脸,站起身问一旁的陆元双。
陆元双也不知道陆子谨什么时候不见的,她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啊。刚才就顾着跟你抢东西了,应该进屋了吧?真是的,这都要怪你!”
“这怎么能怪我呢?应该是你太小气的缘故,你怎么就不学学你云琬姐姐的娴静啊!你再看看咱们今天见到的莫云柔,那也是标准的淑女,大家闺秀,你真应该多学学。”
“关你屁事!”陆元双气呼呼道:“你要是喜欢人家就去缠着她好了!干什么每天都在我跟前晃悠!讨厌!”说完,头也不回地朝屋子里走去。
公孙铭一脸挫败。原地呆了几秒,也只好跟了上去。
进屋之后才发现陆子谨已经在房间了。他正坐在窗边的凳子上出神,脸色有些难看,就连身后陆元双跟他说话都不理睬。
公孙铭觉得有点不对劲,陆子谨表现的太反常了,哪有一点开心的迹象,难不成是见云琬见出了什么事?
“哥哥,你怎么一声不响地进屋了?你没事吧?”陆元双又问了陆子谨一遍,还伸手推了推他,眉头微皱。连她都觉得事有蹊跷。
陆子谨回头,温和地笑看着陆元双道:“没事,元双。哥哥今日有些乏了,改天再跟你们庆祝好不好?”
陆元双嘟嘟嘴巴,心里有些不安。她答:“不好,我觉得哥哥不开心。是不是云琬姐姐惹你不开心了?”
“没有,你不要胡思乱想,我真的没事,只是好些天没休息。有些累了。”陆子谨站起身,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自然和缓。
“真的吗?”
“真的。好了,你先回去吧!”陆子谨摸摸陆元双的发丝,轻柔道。
陆元双还想再说些什么,公孙铭就抢白道:“好了元双,我看子瑾真没什么事,你不要胡思乱想,先回去吧!慕容女先生不是最近要你熟背女四书了吗?你赶快回去好好背,不然可要被罚抄诗经的!”
公孙铭的话一下子戳中了陆元双的弱点,她心中虽怕女先生的严厉,但面子上还是装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佯装不屑道:“我,我才不怕!不就是四书,谁不会啊!我看一眼便能记住!”说完,害怕公孙铭说出什么嘲笑的话,连忙跑了出去。
“元双这丫头,真是死鸭子嘴硬,明明最怕背书,哪一次慕容先生抽考不是我暗中帮她,还把我当外人。”
“你若是喜欢她就该好好待她,再这样下去,元双总有一天会嫁给别人。”陆子谨的突然冷不丁地开口。
“你说什么?”公孙铭吓了一跳,赶紧朝陆子谨看去。
陆子谨的目光还是看着窗外灼灼开放的繁花。梨花压秋白,海棠花色浓,这是世间最美好的风景了吧!只是他的心情却像是跌落了最黑暗的谷底,看不见一丝阳光,感受不到一丝美好。
“元双虽是个孩子,而且表面看着好像没什么烦恼,但其实她很敏感,很倔强。如果你不将自己的爱完全体现出来的话,元双是不会嫁给你的,她只会接受一个全心全意对她好的人。”他说到这儿顿了顿,继续道:“其实元双对待感情的态度跟大部分女子一样,她们敏感脆弱,绝不会让自己冒险嫁给一个可能不在乎自己的人。”陆子谨轻声地说着,像是说给公孙铭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
公孙铭越听越不对劲,他思索片刻,走到陆子谨身边坐下,犹豫着问:“是不是,是不是你跟云琬怎么了?”
陆子谨心中一痛,像是有千万把刀在割着他的身体,又像是坠入了无边无际的深渊。
不知道沉默了多久,他听见自己用一种近乎苍白的语调说:“云琬告诉我,真正的莫云琬已经在冬天那场大雪中得了伤寒病死了,她说她不是莫云琬,要我忘了她。”
“什,什么?!”公孙铭吓了一跳,连忙道:“发生什么事了?云琬怎么会突然说这种话?!”
陆子瑾苦笑一声,摇头道:“这种话我怎么会信?这无非是她不再爱我的借口罢了。其实这个结果我早就预料到了,从我为了事业放弃看望她的时候,我就该预料到的。云琬从小生活在敏感无爱的环境中,真正可以依赖的就只有莫夫人一个,因此她特别期望能从别人身上获得缺失的爱,所以她爱上我,依赖我。但我却在莫夫人死后没有及时出现在她身边安慰她,保护她,让她一个人去承受那样巨大的痛苦,我想她那时是怨恨我的,所以今天才会有这样的结果。”
“可你会这么做完全是因为陆老爷的逼迫和陆夫人的期望啊!你当时也派人去打听云琬的消息了,不是说一切安好你才放下心来吗?这怎么能怪你?”
“可毕竟我还是放弃了她,让她一个人承受那些痛苦。”陆子谨垂下头,握紧的双拳显示出他的悔恨和懊恼。“我不怪她,她只是选择了她应该选择的。”
“子瑾你千万不能这么说!你要是现在放弃了那才会真正后悔一辈子!”公孙铭见陆子谨似乎要放弃的样子,急忙道:“云琬既然肯答应跟你见面,那就证明她心里还爱着你!她之所以会跟你说出那番话只是因为她想吓吓你,并不是真不爱你了!你千万不可以自暴自弃!而且,而且你看你们家族祖传的那块玉佩她不是还留着吗?这说明什么?说明她还不想真正放弃你!你怎么能因为一次打击就失去了冷静理智?”
陆子谨眼睛一亮,好像阴霾的空气中终于照射进了一丝亮光,他略带着不安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绝对假不了!”公孙铭拍拍胸脯,信誓旦旦道:“我是过来人,这些小伎俩我一眼就能看出来!而且当局者迷,你只是被云琬的话弄乱了方寸而已。等明日我去莫府的时候,帮你侧面开导一下她,我保证她不会再说这样的话!”
陆子谨也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做,他现在心里一团乱,完全不能正常思考,他唯一知道的就是他不能放弃云琬,绝对不能放弃!
“小姐,你怎么又开始刺绣了?上次你的帕子弄丢了,墨月让你再绣一块,您不是还找借口推脱吗?我还以为你再也不会碰针线了呢!”盼夏帮云琬收拾床铺准备就寝的时候,发现了云琬扔在床上的刺绣。
墨月正在帮云琬宽衣解带,她听见盼夏的话,将视线落在盼夏手中的帕子上,也惊奇道:“小姐,看来奴婢还冤枉了您!”
“冤枉?为什么?”云琬转身由墨月脱下外衣,不解道。
盼夏已经收拾好床铺,走过来打算为云琬准备洗漱用的东西,她笑着说:“之前小姐不是夸下海口一定要将刺绣学好吗?可是您却在拼命学了一阵后失去了耐性,经常找借口偷懒,上次帕子丢了之后更是说怕触景生情,短时间内不愿意再碰刺绣。墨月私底下便同我们说,小姐这是学不下去了,又怕失了信誉丢脸,所以才找的借口。”
云琬被噎到,她气呼呼地看着墨月道:“原来你竟在背后这样说我!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有你这么诋毁自家小姐的嘛!”虽然,虽然墨月说的是事实……
她那阵子认为自己只要想学,就没有学不会的,所以才夸下的海口。可是学了一阵子之后才发现她是对女红真心没兴趣,无论怎么绣她都提不起劲,有时间绣上一天,不过才绣出几根线,相比起女红,她宁愿躲在书房临上一天的字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