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来
白宇烈睁开眼睛翻过身刚想坐起便被痛得躺了回去想起墨魂临走时的的嚣张气焰两手握拳心中愤然
看着自己能握拳的双手心中一喜赶紧将手臂伸起來活动两下竟无碍他明明记得自己两个肩头都中了毒针墨魂还警告他再动弹胳膊便会废掉看來自己是被高人救了解了毒
门外传來脚步声随之大门被推开白宇烈赶紧忍痛起身下了床只见一抹红色出现在眼前
“怎么是你”
周婉莹反手将门关紧已经飞扑过去埋怨的说道“除了我还能有谁”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这是什么地方”
“我也在皇陵只是陪着皇后不得脱身我一眼便认出你來只是碍于那个人在场不得认你罢了我多想冲出去替爹爹报仇杀了那刺客我……不能手刃仇人我我怕真是不孝”说着周婉莹哽咽起來觉得不能为父报仇的自己很无能
白宇烈伸手轻拍在她的背上好像哄着小孩一般“乖我一定不会放过那刺客的周将军待我如亲子这仇背负我身上”
“宇烈爹爹沒了娘又常伴青灯我现在只有你了”说着紧紧搂住白宇烈的脖颈身体剧烈颤抖哭声连连“宇烈我坚持不下去了能不能不要再演下去了”
白宇烈叹了口气或许这个计划一开始就错了有些事情隐隐中已经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但是时至今日似乎也回不了头了“婉莹你可知道若是现在放弃将会前功尽弃到时候你我整个霄暄国百姓都无法自在生存我总不忍心……”
婉莹猛的推开白宇烈“你的心中只有黎明百姓可有我你总不忍独独对我狠下心你可知道我看着你和那丫鬟在一起我总觉得你在意她比我更甚”
“莫要胡说这都是权宜之计先前也经过你同意的难道你还不懂我”
婉莹摇着头后退了两步“不懂如今我是真的看不懂了我最后悔的便是当初为何要同意你的提议我又不忍见你为难”
周婉莹死死的咬住下唇强迫自己眼中的泪不落下那晶莹悬在眼眶里不停的转动一直坚强的她竟成了这般
白宇烈心里揪痛或许这是自己的错不由分说一把将她拉进怀中“对不起出了这句话我不知道还能对你说什么是我不好出了个馊主意将你牵扯其中国家大事本该男儿处理却让你卷进这漩涡之中我一直担心你受到伤害却屡次的将你置于伤害当中”
顿了半响犹豫的说道“我不愿看你痛苦给我些时间我会想出更好的办法让你脱了这场谋划”
周婉莹抬眼看着白宇烈紧蹙的眉头伸手摸在上面轻轻抚平白宇烈笑着捉住她的手“是不是又要说这样显老”
此言一出白宇烈愣住看着眼前的周婉莹心里觉得愧疚他竟下意识的想起了羽落常说的话连忙转移话題的问道“我明明中了毒针是你找人医好我的”
“中毒医者只是说你中了麻醉针而且是给大型家禽的剂量所以才会昏睡这么久的”
“睡得久我睡了几日”
周婉莹伸出三根手指“整整三日唤都不醒”
“三日他们可有异动”
“沒有也不知道你受伤的事情我暗暗通知了思成让他寻你回來的今夜我也是偷偷溜进你这府邸的”
周婉莹看着他一副担忧的摸样心中不忍上前抓住他的衣襟翘起脚将唇印在他的唇侧蜻蜓点水一般然后坚定的说道“不必为难只要能帮到你我都愿意宇烈我只要你心里有我便好”
白宇烈满眼感激抚着她的秀发心中是对自己的警告也犹如下决心一般的许诺道“等一切结束我便终日陪着你我们还像以前那样一起游山玩水”
周婉莹心中还是觉得不安稳“到时你可不可以将那个丫鬟撵出府”
白宇烈心中抽痛一下眼前竟出现羽落远走的背影仅是一瞬的想象已经让他呼吸不畅暗骂自己用情不专斩钉截铁的回道“好都听你的”
周婉莹终于展颜一笑“整个王府都归我管漂亮的丫鬟一个不留”
白宇烈刮了一下她的鼻尖动作亦如从前心态却不同以往“好了早些回去吧免得被敌对发现我让思成送你”
“不用了我带了贴身侍卫你好好养伤”
房门关上白宇烈颓然后退一屁股坐在床上又猛然的蹦起來胸口仿佛堵了一块大石头与婉莹在一起才是回归正轨他却不知为何今日许下这诺言竟让他觉得如此沉重年少时一直期望着能够与婉莹天天玩在一起便想着将她娶进府就不会再有人要求他们日落前分开各自回家
仅仅不到一个年头那些事情和心态竟有了少不更事的感觉白宇烈觉得自己是在给不负责任找借口婉莹是他的责任是他必须担负的
殊不知爱情不该是负担……
白宇烈摸着自己的唇角适才婉莹的一个吻为何他的心会毫无波澜还不及自己双手覆在羽落的唇上假戏辗转在自己指尖时的心跳加速……
难道真的如常言假戏做多了也会变成真的白宇烈冷笑怎么会
“來人啊”
门被轻轻推开“主子有何吩咐”
心中一空连忙抬头看去原來自己一直期望着那把熟悉的声音“羽落又偷懒睡觉去了”
“回主子羽落三日前便已经离开了”
白宇烈属实想压抑自己不要过多的在意她听到这个消息火冒三丈“什么她怎敢”
莲心吓得身体一抖说话结巴起來“回主子是思成亲眼所见的这几日來奴婢也确实沒有看到羽落”
“你去把思成给我叫來”
片刻功夫思成赶來明显的睡眼惺忪显然是刚刚被叫起來的慵懒的说道“主子大半夜的叫思成來有何吩咐”
“羽落走了”
思成打着哈气有些抓狂“主子就为问这个对我眼见她被这行囊走了”
白宇烈跨前两步揪住思成的衣襟“眼见她走为何不拦”
思成被他这突如其來的动作吓得瞬间清醒却故意说道“主子不是一直希望她走”
白宇烈一松手“我何时说过”
思成慢条斯理的将自己的衣襟整理好语气极为缓慢的说道“这整整一个冬主子都是一副冷脸比那天寒地冻还要寒凉前几日羽落姑娘已经低头退让主子还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我若是羽落姑娘也走了”
“低头她何时低过头满口都是暗夜明明就是个身份卑微的丫鬟却总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总该挫挫她的锐气”
思成懒得跟口是心非的人交谈“主子若是问完了思成便退下了”
“她走的时候说什么沒有”白宇烈背着手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她只说让我通知你姑奶奶不伺候了”思成说的恶狠狠学足了羽落的口气
白宇烈明显的加重了喘息他甚至能够想象羽落说这话时倔强的模样
“她人现在在哪里”
“不知道主子若是关心自己去找个人感情问題属下就不参与了”
白宇烈一拍身边的床柱“反了你现在竟跟她学得目中无人了”
“我命你马上带人出去给我找掘地三尺也要将人给我找出來若是王府里每个丫鬟都敢这般肆意妄为成何体统抓回來家法伺候”
思成一愣倒真想看看白宇烈怎样执行家法
于羽落的招摇完全不用派人去找大街小巷人人家里都有小王爷的书画墨宝京都长街的集市之上唯有羽落的叫卖声最大通常是围上两三圈竟还在街上支起了摊位收起了徒弟打着自己是小王爷师父的旗号
起初还沒有人相信纷纷批刺她招摇撞骗但她手中的墨宝有人认得当真是小王爷的羽落摆上一个小桌子当场挥毫泼墨众人称绝纵使她不是小王爷的师父这等手法也是书画界里的龙凤了
羽落将手中白宇烈的那些墨宝都卖空了之后便想出一个当街教学的赚钱方法带着孩子前來报名的人络绎不绝她手中的钱又不够去租大的院落当私塾想起现代人用海绵和木棍做毛笔在广场地面上写字的情景便效仿着做了几十支巨大的毛笔然后拎了几桶水选了个略微僻静宽阔的地方当街教起学生來
一时间集市的这处本该寂静的角落变得热闹非凡围观的人将此处堵得水泄不通真是开了眼界
只见十多个小孩手里拿着粗大的毛笔沾着水在青石路面上有模有样的写着字才两日功夫竟已有了笔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