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视,依然是那阴森森地让人透不过气的盯视。北冥齐与我面对面地坐着,仅管昏暗的车厢里我看不清他那张脸,但我可以感觉到他那抓人的视线从未从我身上移开。
他是恨我的,恨我辜负了冷情,恨我背叛了他们,更恨我吓得他从此雄风不振,如此深的恨化成了他现在的怨气,看来他是定要找机会把我做掉才会舒坦。
夹杂着杀气和怨气的黑气将北冥齐渐渐掩盖,黑暗的马车里只隐隐闪现他阴森的目光。
我想起要寄存云丛,却没向北冥畴要钱,便问永乐王:“永乐王,带钱了吗?”
“呃……”永乐王开始在我身边摸索,他这一动,马车又开始不稳起来,我又开始往云丛身上挤,有点担心马车被挤穿,然后云丛就被挤掉马车。
云丛是个安静的孩子,他自然不会提意见,但小飞就不一样了,它一下子跳到马车的中央,开始“喵喵!”大叫。
“呃……”永乐王停了下来,然后看着我,见他那么沉静地看着我就知道了结果,可是没想到他看了我一会后,突然扑到北冥齐的身上。
那个掩藏在黑暗中的黑猫终于有了反应,立时叫得比小飞还要惨烈:“皇叔!你又抢!没有!说了没有!啊!你摸哪里!不是不是,好了好了,我自己拿就是了!”这下,北冥齐先前苦心营造的恐怖气氛被永乐王彻底摧毁。
昏暗中,我看见了银票的颜色,白色的银票在昏暗的环境里特别显眼。
“哈!这么多!”永乐王开心地拿着银票,北冥齐的衣领被永乐王强行侵入而敞开,似是被蹂躏一般,他赶紧去抢银票,永乐王一个转身就用自己庞大的身躯和硕大的屁股挡住了他,然后将银票给我:“拿去,这应该够了。”
“好,多谢。”我笑着接下,用北冥齐的钱付夜帝的帐,到时他一定会郁闷到死。
永乐王真不错,也不问我要钱来作什么,虽然云丛身上有五千两,但那是北冥律给云丛的,我不能用。
“皇叔,我劝你还是少跟这个怪物接触,我怕到时你也变成怪物。”北冥齐整理着衣领,慵懒地声音在车厢里回荡。
永乐王挪了挪屁股,坐在了马车的中央,就像一堵厚实的大墙挡在了我和北冥齐之间,他倏地伸出双手抓住了我和北冥齐的胳膊,北冥齐立时惊呼:“皇叔!你又要做什么!”
“嘿嘿,你不是那个……恩……是吧……皇叔知道这有损颜面,你不好意思找大夫医治,但拖下去总不是办法,正好小月月在,来,小月月——”永乐王这一声亲热的招呼差点没抖落我一身鸡皮。
“永乐王……”
“快,给小齐齐看看。”小齐齐……无语中……我这愣了愣神,永乐王就将我的手放到了北冥齐的手中,那一刻,我发现北冥齐的掌心甚是热烫。
“开什么玩笑!”北冥齐生气地收回了手,“本殿下好的很!停车!”说着,北冥齐一甩袍袖,就跃下了马车,还带出了他满肚子郁闷的冷哼。
“呵呵呵呵……”永乐王呵呵笑着,那笑声里似乎带着阴谋的味道,“怎样,钱够不够?这小子身上不会少于三千两,既然你要亲自送走云丛,那不给这孩子准备点钱是不行的,现在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个孩子?”
我了然地笑了,感情永乐王等北冥齐上来就是为了打劫他的钱,这永乐王从未与我碰过面,却在暗处与我配合地天衣无缝,我与他的默契让我自己也觉得惊讶。
没有任何隐瞒,我告诉他准备将云丛送回暗夜寄存,当然,我并没说自己知道北冥齐就是夜帝,说不定北冥齐的身份就连面前这个永乐王也不知。
永乐王看着躲在我身后的云丛点了点头,脸上的神情也恢复了正经,他从衣袖中拿出一个竹简:“我最近截获一条消息,对你非常有用。”
我当即接过竹简,借着车外淡淡的月光一看,心底大喜:“看来十天后就是行动的日子。”
“哦?”
我从怀中拿出了锦囊,对着永乐王扬起了唇角:“老规矩。”
“老规矩?”永乐王的嘴角与我一样扬起,带出了他阴险的笑,“好,老规矩。不过……”他收住了笑容,“既然你已准备锦囊,为何要出宫?莫不是对老夫不放心?”
“非也。”微微的凉风灌入车厢,北冥齐的黑马走在了马车的窗前,待他的身影再次消失后,我沉声道,“我想利用这段日子追查皇后和白桃夫人的死因。”
“你!”永乐王带出了一个单音,从他惊讶的语气中我猜测皇后和白桃夫人的死定然不简单。北冥畴的刻意回避,而宫女太监们的懵懵懂懂,支支唔唔,这里面是不是真的另有隐情?
“听说皇后和白桃夫人都是死于恶疾,而我昨日询问皇上的时候,他也是闭口不谈,永乐王,恶疾真是皇后与白桃夫人的死因吗?”
永乐王看了看我,又瞟了瞟我身后的云丛,他撇下了脸,小飞不知又从何处蹿了出来,跳到永乐王盘起的腿上,挠着永乐王那肥大的肚子。
“哈哈哈……”一下子,永乐王开怀大笑起来。这快乐的笑声冲刷了车厢里的沉闷,外面也渐渐亮堂起来,那暧昧的红灯一盏接着一盏出现在我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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