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东流的后院果然藏龙卧虎,他当真能镇得住她们?不过,总觉得这后宫的设定,有点像影月?难道水东流的后宫里,有影月的人?而就是她!出卖了影月!看来我暂时不能离开姚蓝诗,我要跟着她一起进后宫!
回到芳华院的时候,姚蓝诗已经回来,此时正是夕阳西下,满园金黄的时候。小花懒懒地匍匐在地上,打着哈切。
空气开始变得闷热,我讨厌的蚊虫又开始肆虐。
“小瓜子,你总算回来了!”姚蓝诗从屋内迎了出来,握住了我的双手,脸上带着兴奋,“我见到皇上了,他已经看了我的状子,而且已经将父亲他们提到了这里的天牢,明日就要殿审,你能不能帮我去给他们送个信,顺便帮我看看他们,是否安好。”姚蓝诗面带忧虑。
“可以是可以,但我能随便进天牢吗?”
“可以的可以的!”姚蓝诗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我今日向陛下禀明了,陛下英明,给了我这块令牌,让你代为传信。还有,你拿着这支珠钗作为信物。”
我接过令牌和珠钗,既然如此,就没有过多的忧虑了。我看着姚蓝诗,她站在夕阳下,虽然朝气蓬勃,可不知为何,脸上却带着血光,我不禁嘱咐道:“我不在的时候你要小心,最好晚膳也别用了。”
姚蓝诗双眉当即紧拧,收起了一脸的兴奋。“我明白了,你放心吧。我地功夫虽然不如你,但足以自保。”
“那我就放心了。”希望不会有事发生。
姚蓝诗告的是蒙家,也就是水云国西面地藩王蒙王,蒙王的范围涵盖水云国西面三洲十六个城,可见其势力是多么庞大,更别提在朝中那些盘根错叶的复杂关系了,又与另一个藩王柳家是殷勤。关系直达天庭。
仅管姚家一门也是实力雄厚,但相对于这蒙家王族,就是鸡蛋碰石头一般了,所以这次的事件,如果水东流处理地不好,很有可能会引起藩王的大乱。
拿着令牌过了狱卒就进入了水云国的天牢。
“哎。姑娘,你家小姐真是好样的,居然告御状,整个京城地百姓都在为姚家喊冤!”狱卒似乎比我还要兴奋,“这就是了,姚将军,有人来看你们了!”
昏暗的天牢里是霉变的味道,我熟悉这种味道,因为我也在天牢里蹲过,这要感谢北冥畴。
我走到牢门前。侧过脸。看着里面坐着的一干人等,只见烛光摇曳的牢房里坐着一名五十上下的男子。身形魁梧。但面带倦容,花白地胡子都粘连在了一起。深深的皱纹里带出了他内心的忧虑无无奈,应该就是姚辇姚老将军。
而他的身边是一青年男子,男子是一脸的傲气,眉宇间和姚蓝诗有几分相似,就是姚蓝诗的兄长姚蓝宇。
他们听见狱卒的话便打起了精神,浑身戒备地看着我,我负手而立,低眉淡眼地打量他们。
“姑娘,你有皇上的金牌,不限时间,想走了喊小的一声就是。”说罢,狱卒离去,我转过身正对着牢房:“姚蓝诗已经递交了状纸,明日便会殿审。”我开门见山,略去那些复杂的寒暄。
这一老一青登时一愣,姚老将军立刻紧拧双眉:“你是谁?”
我淡淡地看着他:“我是你女儿半路结识地,现在地身份是你女儿的丫鬟:小瓜子,所以希望到时二位不要说漏嘴。”
“这位姑娘好狂地口气。”姚蓝宇冷笑着,“你呆在我妹妹身边到底什么目地!如果你敢害她,我定然不饶你。”
“哈哈哈……”我不禁失笑,“这位少将军,你现在深陷牢笼,还想怎么着我?我不会害你妹妹,否则也不会陪她来告御状了,我是敬她的勇气,老将军,您地女儿不逊于那些铁铮铮的汉子!”这些是我的肺腑之言,每每想起她忍痛挨棍的场景,我就不禁竖大拇指!
姚老将军的脸上立时带出了担忧:“她还好吗?”
“很好,放心吧,有我在没人能动她,所以现在我离
身边,还是有点担心哪。对了,你们能不能把陷害告诉我一遍,姚蓝诗自己似乎也并不是很清楚。”
“怎么?是在套话吗?”姚蓝宇依然不信任我,我看向他,然后拿出了姚蓝诗给我的珠钗:“姚蓝诗说我只要拿出这个,你们就会知道我是自己人。”
姚老将军在看到珠钗的那一刹那就激动起来,姚蓝宇更是起身冲到我的面前将珠钗抢了过去,仔细翻看:“是妹妹的!是妹妹的!对不起,姑娘!你也知道一直有人在找机会……”
“我明白。”我打断了姚蓝诗的兄长,然后沉声道,“我要知道一切,明的,暗的,所有的一切。”
姚蓝宇看向姚老将军,在获得要老将军默允后,开始认真地陈述起来:
“蒙家人一直想笼络我们姚家,想让我们成为其一股势力,但他们所养的那些幕僚在当地的所作所为,实在让人无法与其为伍。”原来蒙家也有拉拢姚家的意向,并不是表面那么简单。
“因为蒙家势力庞大,父亲也再三告诫我们尽量避免与他们的冲突,但那天,妹妹看见蒙家下面的一个幕僚调戏妇女,便上前劝阻,结果那幕僚反过来出言调戏妹妹,于是,双方就打了起来。”姚蓝诗这个女人,我倒是越来越喜欢了。
“后来,蒙家二少爷蒙逸楚来了,他当时就呵斥了那个幕僚,原本以为这蒙家是秉公办理,可没想到,蒙家的聘礼第二天就到了,我们自然是拒婚。于是,他们就陷害我们!”姚蓝宇恨的直咬牙,姚老将军无奈地叹息:“命数!此乃命数!”
命数?呵,如果他们知道这是蒙逸萧借题发挥,孟家窝里斗,不知他们会作何感想。
“他们说是拿到了父亲里通外国的证据,就将我们全家围捕,幸好当时妹妹出门去了临镇,才逃过一劫。”姚蓝宇一拳砸在地上,地上的稻草轻轻扬起,我看着他问道:“证据?什么证据?”
“一封由父亲亲笔所写的书信,上面还有父亲的私人印章,鬼知道他们怎么弄来的!”
“原来如此。”我淡淡地说着。姚蓝宇惊异地站起身:“原来如此?难道姑娘不觉得奇怪吗?父亲怎么可能会写那样的书信?一定是他们凭空捏造的!”
“未必。”
“未必?难道姑娘怀疑我们姚家对水云的忠心!”姚蓝宇激动地冲到牢门前,双手紧紧握着木栏,只差没扑出来掐我的脖子。
就在这时,姚老将军长叹了一口气:“哎……兵不厌诈啊。”
我笑了笑:“还是姚老将军明白,他们要陷害你们,没有确凿的证据怎么让你们的罪名确实?应该是他们的幕僚中有人精通模仿笔迹了,姚老将军,你身边有人被蒙家收买了。”
姚老将军疲惫地抬起了眼睑,英武的眉毛打了一个死结:“姑娘果然质兰心,蓝诗有姑娘相助,老夫也安心了。”
“买通?内奸?谁?难道是……”姚蓝宇的眼中带出了他的肯定,我淡笑道:“少将军也不必再想那人了,多半已经被灭口。”
“该死!”姚蓝宇愤怒地骂着,这姚蓝宇的性子有点火爆。
我敛眸对着坐在地上的姚老将军一礼:“那么,就请姚老将军安心,明日定会无事。”
“姑娘……”姚老将军那原本凝重的脸上带出了一丝惊讶,我脸上是淡然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