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小声的唤着,手一点点攀上他结实的臂膀,轻轻撩拨着。
顾斯年的目光越发幽暗,却并不说话。
女人只当他的沉默是示意她继续进行,男色当前,她便也放开了胆子,顺势站起来,半个身体颤颤巍巍的向顾斯年怀里倒去。
说时迟那时快。
顾斯年突然往旁边一闪,女人扑了个空,摔进沙发里,疼倒是不疼,就是姿势极其不雅,好在她是训练有素,委委屈屈的瘪着嘴又来抓顾斯年的手。
“顾先生,”
顾斯年终于忍无可忍,黑着脸吐出一个冷冰冰的字,“滚!”
“啊!”
女人吓得花容失色,可顾不得装优雅了,爬起来就往顾斯年身上靠,这可是云城大名鼎鼎的顾先生,她也不求能入主顾家,可只要服侍好了,送她一栋房子一辆汽车的,对他来说也不过九牛一毛的事。
想到这些,她越发紧紧的攀着顾斯年,制服隐藏下的丰满不停在顾斯年的胸膛来回蹭,柔若无骨的手很有技巧的沿着顾斯年的结实的长腿游移。
顾斯年的脸黑的几乎能拧出水,攫住她一条手臂,不费吹灰之力直接把人从自己身上摔了出去,沉声冷喝,“还不滚——”
陈男听到动静闯进来,一见这场面着实也很意外,“怎么了这是,刚才还好好的?”
顾斯年剐他一眼,目光中冷意自现,陈男看懂了,爽快的把女人打发了,踱步做到顾斯年身边,捶他的胸口,“明明就是一脸欲求不满的样子,怎么又把人打发了?”
顾斯年摇头。
他也不明白,自己明明的确是有那个冲动的,可看着那个女人在自己眼前故作清纯的搔首弄姿,他只觉得恶心,更甚至,脑海里浮现的竟然是苏凉倔强的小脸。
疯了,他一定是疯了。
“莫非,”陈男斜眼看着他,慢慢开口,“你真是看上那个姑娘了?”
“没有。”
顾斯年回答的很快,又像是在跟谁赌气,抓过桌上的酒一口干尽,眉头紧锁的模样一看就是心里不痛快,还死撑着不肯说的倔样。
陈男简直败给他,“我说句老实话,凭你顾斯年在云城的地位,想要一个女人还不就是手到擒来的事,怎么着,你还真学会怜香惜玉了不成?”
顾斯年不说话,接二连三的灌了不少酒。
陈男见撬不开的嘴,撇撇嘴也懒得自讨没趣,抱着手臂不说话。
顾斯年却突然摔了杯子站起来,“我决定了,我只要她。”
“谁,你说你只要谁?”
陈男跳起来追问,顾斯年已经头也不回的走了,他只能无趣的摆手,不明白顾斯年这一惊一乍的又是唱的哪一出戏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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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确定顾斯年已经离开了,苏凉却几乎一宿没睡,大抵是因着黎娟的事,她对顾斯年除了彻骨的恨意,更有一份发自心底的惧意,那个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地,真的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而她,显然一点都不想跟他有瓜葛。
惴惴不安了一宿,第二天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找锁匠把锁换了,钥匙也都仔细的收好了,再三确定没有什么问题之后,才出门去上班。
细细算来,她已经有十多天没有出现,这不刚走到事务所门口,以西门为首的一群助理都跑了出来,把她团团围住。
“苏律师,你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这么多天不跟我们联系,我们可担心你了。”
“是啊,是啊。”
看着一张张关心自己的脸庞,苏凉觉得心里暖暖的,笑着摇了摇头,“我没事。”
大家都是从事法律相关方面的工作,除了专业知识,对心理方面多有涉猎,又怎会看不出她眼底深埋的痛,面面相觑,不觉目露心疼。
苏凉实在不习惯被这么多人围着,道谢之后就进了办公室。
十数日未曾踏足过这间办公室,想不到办公室里依然很干净,就连窗台上的那些多肉植物也都长的生机勃勃。
她不觉露出一个舒心的笑容。
门跟着被撞开,赵光荣小心翼翼的捧着一个鱼缸进来,“苏律师,欢迎你回来。”
苏凉几乎忘了还有这个人的存在,皱眉想他的名字。
赵光荣立即大叫起来,“哇,不是吧,你这模样,该不会是忘了我叫什么吧?”
苏凉诚实的点头,她实在是想不起这人叫什么了。
赵光荣立即哇哇大叫,捧着鱼缸满办公室的跑,碎碎念着,“枉费我这么为你着想,看你不在还每天进来帮你浇花,苏律师,你太不仗义了,我好歹也是你的助理。”
他又跑又跳的,苏凉只觉得头痛,出声打断他,“你的名字。”
“我叫赵光荣,这回记住了吧,可不许再忘了。”赵光荣愤愤不平的望着苏凉。
苏凉点点头,摆手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赵光荣直瘪嘴,“苏律师,人家好歹也是帅哥一枚,你就不能多看人家几眼?”
他用嗲嗲的语气说着话,两只手装模作样的捧着自己的脸颊,不仅如此,还趁苏凉抬头看他的时候,嘟嘴冲苏凉送了几个飞吻。
苏凉顿觉一阵恶寒,直接甩脸赶人,“还不出去。”
赵光荣垮着脸出去了,苏凉刚刚坐稳,又有人推门进来他,她只当是赵光荣又折回来了,脱口就说,“你还有什么事?”
进来的却是袁泰熊。
他稀里糊涂的指指自己,“小凉凉,我没开罪你吧。”
苏凉举手示意是自己不对,才问,“找我什么事?”
“喏,”袁泰熊指指手里的娇艳的白玫瑰,“有你的花,还是白玫瑰。”
苏凉不觉皱眉,想起出事之前接连收到的白玫瑰,只觉得周身不自在,“我不在的这些天都有人送白玫瑰过来?”
“是啊。”
袁泰熊点头,“我估摸着该连续送了有半个多月的样子了,小凉凉,你确定没有得罪什么人,我可琢磨着这事实在不对劲。”
苏凉只能摇头,她倒是想知道自己究竟开罪了什么人,才会霉运当头,可她实在是想不出来,工作中没有,生活当中,她连个朋友都没有,哪里还能去得罪什么人?
她苦笑,“我实在是不知道了,算了,要明天再有花送过来,你直接帮我扔了吧。”
袁泰熊答应着,“这些花我本来也不想拿进来碍你的眼,不过想提醒你多注意点,不然,最近让你的未婚夫多陪着你,我看他人高马大,应该能保护你。”
他一个劲的说话,说完了一低头才发现苏凉手上的戒指不见了,登时尴尬不已,瞪圆了眼睛看她,“那个,我不知道你们,”
苏凉目光一黯,刚想摇头说没事,办公室的门再一次被人撞开,这回真是赵光荣,只见他手里高高举着一台平板电脑,冲着苏凉就大喊,“出事了,苏律师,你一战成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