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是不是表现的很软弱?”
听到李承志这个问题,阿曼达愣了一会儿,娜塔莎倒是快言快语的答道:“我没觉得,你为什么这么问?”
李承志在后座里换了个姿势,他把刚买来的杂志摊开,以便好好欣赏,顺口答道:“红狗帮和米勒现在都疯了,我本以为自己是复仇者,谁知道现在竟然是他们盯着我打打杀杀。”
娜塔莎答道:“我们现在的情况不能算是有利,警方已经发出了通缉令,阿曼达和你现在都是通缉犯,只不过警方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和长相,但那是迟早的事。米勒那边反应是正常的,倒是红狗帮那边有点不对劲,你有什么计划吗?”
“暂时还没有,不过红狗帮是太活跃了,得给他们长点记性。”
“对不起。”
阿曼达没头没脑的道歉让娜塔莎感到莫名其妙,但李承志是知道的,他笑道:“跟你没关系,我猜可能是因为我揍趴了他们十多个人吧。”
“其实,还可能是因为杜克老大的原因。”阿曼达迟疑了一阵还是决定说出来,“他以前曾想让我当他的情妇,但我拒绝了,而且那时候佩德罗也在,杜克没有说什么,但我觉得他不是那种心胸宽大的人。”
娜塔莎嘀咕了一句:“红颜祸水。”
李承志倒是没想到她还有这么一段故事,他嚼了几下口香糖说道:“不管怎么样,我们必须对红狗帮进行打击,要不然他们就太把自己当回事了。排除了红狗帮的干扰之后,我们才能集中精力对付米勒。”
“还有警方。”娜塔莎补上一句,她似乎就是那个专门给人添堵的家伙。
阿曼达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做呢?”
李承志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你们谁有化学知识?至少能分得清什么是化合反应。”
阿曼达和娜塔莎都在摇头,李承志也摇摇头翻动着杂志:“那可太糟糕了,现在想弄到炸药不太方便,实在不行还是自己做吧。等会你们去买点材料,硫酸硝酸苏打什么的,哦对了,还要准备滴管和温度计。”
“那你呢?”娜塔莎扭头看着李承志腿上摊开的杂志,上面的女人身无二两布正在搔首弄姿,“就看花花公子打发时间?”
“等你们买回来材料,我可有的忙。”
巴黎北站。
德莫雷警司正在挨训,没错,他也有吃瘪的时候。
好不容易等到上司消气了,德莫雷也深刻的做出了检讨,他承认自己被那个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家伙给利用了,那人利用他急切的想要把犯人捉拿归案的心理,诱骗他参与到这件事里来。然后那人肯定又在背地引诱了那些武装匪徒,导致局面一度失去控制,而且犯人也趁机溜走了。
那些武装匪徒已经被国家警察特勤队堵在一条街上包围起来,但目前还没有好消息传来,德莫雷相信面对特警的火力,那些匪徒肯定会遭到失败。
警督听完了德
莫雷的辩白不置可否的点点头,语重心长的说道:“路易,我跟你打交道快十年了,我必须再次提醒你,抓犯人很重要,但是你不要忘记警察的使命是维护治安和稳定。你的问题在于为了抓犯人无所不用其极,如果抓犯人会导致社会治安混乱,我宁愿你在警局喝咖啡调戏小秘书。”
“我从没有调戏过小秘书。”
“见鬼,那不是重点。”警督挥挥手,他想说的已经被打断了,他也知道德莫雷肯定听不进去,只能长长的叹出口气,“算了,就这样吧,报告和检讨书明天送到我那里,局长那边我会替你关说的。”
“那可太好了。”
“你别得意,没有下一次了。”
德莫雷目送警督坐上警车离开,他很清楚为什么说没有下一次了,这一次是因为运气好没有平民受伤,下次再有这样的事,不光他要倒霉连警督也得跟着受牵连。
艾登警员看见警督离开之后才慢慢走过来,笑着说:“又被训斥了,这次是罚薪还是别的什么?”
“一份检讨。”德莫雷撇撇嘴,艾登这家伙见证了他的几起几落,说话都不大恭敬。
“运气不错啊,头儿。”艾登露出个微笑,递过一份现场报告,“这是报告,场内发现3具尸体,1具是割喉致死,另外两具是炸死的。另外,法医在他们身上发现了红狗帮的印记。”
“又是红狗帮,上次那件事还没搞清楚呢。”德莫雷气愤的挥动着拳头,“威廉·杜克怎么说的?”
“陈词滥调,还不是老一套。”艾登摊摊手,表示他也很无奈,“倒是唐纳德私下表示了歉意,说最近帮内有点不太安静,我估计他们内部可能出问题了。”
“该死的,我真想把他们全都吊死,这帮家伙就没一个好人。如果有人肯替我教训他们一顿,我会对他致以崇高的敬意。”
也许是德莫雷警司的虔诚感动了上苍,他说完这些话之后的几个小时后,红狗帮位于十八区的“夜魅”酒吧就遭到了机枪扫射,一辆没挂牌照的黑色标致车快速驶过酒吧门口,车内伸出一支突击步枪,对酒吧门口看场子的红狗帮帮众一阵扫射,当场有5人死亡,3人重伤。
酒吧扫射事件二十多分钟后,红狗帮名下同样位于十八区的“bingo”夜总会也遭到了炸弹袭击,一枚炸弹在夜总会的保安室里爆炸,室内的3名保安当即死亡。而保安室门口的两个执勤保安也被发现在爆炸前死亡,死因是被手枪子弹近距离击中要害。
就在警方忙的焦头烂额之时,位于十八区的一间仓库也发生了大爆炸,这次的爆炸规模十分惊人,老远都可以看见升腾的火焰和烟柱。警方包围了这间仓库之后,从仓库剩余的包装盒中找到了数量不菲的毒品,显然这里是某个帮派的“材料”仓库。
威廉·杜克得知这个消息时正在调教新得到的“女奴”,这个东南亚女人很能抗,至今还没有屈服的迹象,这让他感到十分刺激。
他用鞭子的柄挑起女人的下巴,安攀的眼睛无神的看着他,经过了好几个小时的摧残,她竟然还没失去意识,真是个绝好的“女奴”啊。或许应该换个别样的凌辱方式,要以最恶毒的方式让她丢掉一切尊严,威廉·杜克在脑子里盘算着。
唐纳德只好再次重复刚才说过的话:“老大,有人对我们动手了,夜总会和酒吧都遭到袭击,仓库也被毁了,警方现在正在追查那批货的来源。”
“我知道,你不用说两遍。”威廉·杜克丢下鞭子,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摸到是谁干的了吗?瑞查德的人?还是那些黑鬼?”
“现在还不清楚,”唐纳德看看那个东南亚女人,她赤裸的身上鞭痕交错,而且还有不少白浊的液体,老大的癖好的确有点变态,“从手法上看,不像是我们的老对手,倒像是雇佣兵。”
威廉·杜克的手停顿了一下,他听懂了副手的暗示,转身看着唐纳德问道:“你的意思是?”
“是的。”
“见鬼,简直是无法无天。”
唐纳德对老大的逻辑很是无语,只许你对人打打杀杀就不许别人反击么,不过他显然不会说出来触老大的霉头,只是建议道:“我认为,我们应该尽快与对方讲和,这样下去对我们的帮派经济损害很大。”
“开什么玩笑?讲和?那不是等于认输了吗?这种话我不想再听到。”
威廉·杜克猛力的一挥手,把杯子扔到“女奴”的身上,玻璃杯掉在地上骨碌碌的滚了一会儿停下了。唐纳德还想做最后的努力:“头,那个中国人我们现在很难找到,就没办法对他进行打击,而他可以肆无忌惮的袭击我们,这样下去生意就没法做了。”
一旦经济来源被截断,帮派也得散架,别以为混黑社会的不用吃饭穿衣,黑帮小弟照样拿工资。而且这一次的袭击规模不小,光是直接经济损失就超过了一百万,还不算抚恤金和维修费用。帮派旗下的夜总会和酒吧的生意下降了不少,而且由于货源被切断,场子里的毒品生意也做不下去了。
可威廉杜克不在乎这些,他已经陷入了癫狂状态,挥舞着手臂喊道:“不,我绝不向那个该死的黄皮猴子认输!叫艾利他们加强戒备,必要时可以带上枪支,我就不信逮不到他!”
“老大!”
“够了,现在我是老大!出去!”
唐纳德脸色阴沉的走出了房间,房间里又传来鞭打和威廉·杜克的吼叫声。“独眼”艾利凑过来,向唐纳德递出一根香烟,给他点上火问道:“情况不妙?”
“老大已经疯了,现在还不肯认输,非要分个胜负,再这样下去,帮会就没钱了。”
“维森律师所又打电话来催钱了,他们说这次要糊弄警方太难了,得加钱。”
“这帮吸血鬼。”唐纳德吐出一口烟雾,狠狠的把烟头丢下一脚碾熄,“我觉得是时候做些改变了,你觉得呢?艾利?”
“你说的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