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夏国的皇后……”温绿漾听了,难掩眼睛中的震惊之色,猛地后退了一步,然后怔怔的看着天星。“你……你这是……”
“你可别误会啊,你可是我们主上的女人,我怎么会打你的主意呢?真是的。我早就有了自己喜欢的女人了好不好?”天星眨着大眼睛,捂嘴笑道:“这只是一石二鸟之计,你只有做了皇后,赫连诀才不会轻易去动你了。当然了,到时候我自会和主上悄悄调转过来位置。只要我假装功夫了得,那赫连诀是绝对不会发现的。”
“天星,赫连诀他终归还是我的……所以,你不能轻易小看了他去。他这个人真的很不简单。不仅仅在我身边时便懂得隐藏自己,而且这么多年以来,他一面扮演着宫中的赫连诀,一边又扮演着江湖第一大楼主云若楚的身份,他便已然委实不简单了。”
秦楚湛担忧的说着,一双漆黑色的瞳眸在这一瞬间绽放出了太多太多的情绪。
其实,天星是他一手培养起来的人。他的心事,他又怎么可能不懂呢?
只是,温绿漾的手,他在有生之年,是真的不打算再放开了。而且到死都不会。
“没事的。主上您不必担心。天星一向都是机灵古怪的,那赫连诀就算是再聪明,也绝对不会发现天星的叛逆之心的。主上,如今东陵国使者送了个苏莞尔公主来和亲,这正是一个大好时机。到时候我们来个上错花轿嫁对郎的计谋,就算是赫连诀,也根本没有这个机会去阻止。好了,主上,就是这么定了哦,您可不能再反悔了。”
天星这样子说着,还不忘冲着温绿漾调皮的眨眨眼睛,这才迈动步子,朝着远处走去。
只是转过身去的一刹那,他脸上的眼泪终究还是掉落了下来。
原来喜欢一个女子,真的会有这种心痛的感觉啊。可是只要她能够幸福,叫他去做什么,又有什么关系呢?
望着天星离去时的背影,温绿漾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剧烈疼痛了起来。这样子的天星,为什么她总是觉得心尖疼痛呢?
而秦楚湛却只能将她紧紧的搂抱在怀里,在她耳边轻声安慰道:“没事的,小漾不要担心。天星说能够做到便一定会做到。”
“湛,我想问你两个问题,可以么?”久久的,温绿漾抬起头来,看着眼神温柔的秦楚湛。
秦楚湛胸口一痛,但却还是说道:“小漾,你尽管问吧。从今之后,我们之间便再也不会有秘密了。”
“你曾经带着我去江南寻找你失落在外的皇兄,曾经我以为是云若楚,但是既然云若楚和赫连诀是同一个人的话,那么便不可能是他了。而当我记起帝陵之中的咒语之后,我才终于渐渐明白,你的皇兄,是不是就是祁三天?”
话说到这里,秦楚湛眼眸之中出现了释然的眼神,他将自己的视线投向很远的地方说道:“是,你猜的没有错。我的皇兄,正是祁三天。当时找他,其实是为了解掉我身上所中的怨咒。”
说到这里,秦楚湛不由自主的一顿,心中的屈辱在这一刻涌上心头,却还是接着说道:“西夏国被人下了怨咒,凡是在我这一代当上皇帝的男人,都会在十年之后变为不男不女的怪物。而唯一能够有能力解救我的怨咒的,便只有皇兄身上的血,只是这却是一命换一命的代价换来的。他要改变我这被下了怨咒的身体,便一定要将自己身上的血全部流干才行。既然你不在乎我如今的这个身体,我就更加不会再去做这种自私自利的事情的。”
听到秦楚湛这样子说,即使是做好充足的准备,温绿漾整个人却还是呆怔当场。
“难道祁三天活在这个世上的唯一理由,便只是为了拯救你吗?”
“父皇当初为了解救我,便强迫了祁三天的娘亲与她发生了关系,为的,只是生下祁三天这个解救之血。但是这件事情,你千万不可以叫祁三天知道。如果叫他知道的话,不管是死,他都会舍弃自己的性命的。”
温绿漾听了,心情沉重的点着头。只是心中的悲伤,又怎么可能平复下去呢?
都说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原来每一个人的命运,都只会是这般的曲折离奇。只是她现在唯一想要的,便只是和他在一起度过余下为数不多的剩余时间罢了。
“你问的第二件事情,是不是关于我和赫连诀的。我们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秦楚湛见温绿漾眼眸之间的迷离之色更甚,心口虽然疼痛,却还是说道。
“湛,我的心事,果然是瞒不过你啊。”温绿漾笑颜展露,一双胳膊更是紧密的搂抱住了他。
秦楚湛将自己尖细的下巴抵在温绿漾的肩膀上,轻声说道:“也许你以为我是赫连诀……的生身父亲……其实,这不是事实。”
说到这里,秦楚湛故意停顿了一下,感受到温绿漾的呼吸变得有些粗重起来之后,又接着说道:“世人均知道我秦楚湛7岁的时候被云端王爷因为巫蛊之术赶出了王府,11岁时便有了第一个女人,16岁王妃死了之后才得以回府,17岁时在疆场上无往不胜被称为少年战神,22岁时却被云端王爷派往天皇国充当了质子……这波澜起伏的一生,却有一个地方被人给忽略了……”
“我的确是在11岁时有了第一个女人,但是那个女人之后便已然被我的父亲赐死。不可能再生下孩子。至于赫连诀,其实他是我在疆场上一名副官的遗孤子。”
“什么……赫连诀跟西夏皇族,根本就没有一丁点的血缘关系吗?”听到这个事实,温绿漾心中觉得惊悚至极。那么这么多年以来赫连诀阴谋诡谲筹谋的这一切,到底是值得还是不值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