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你可知道。我这一辈子最爱的人,自始至终都是……而如今,也只有我这样屈辱的死掉,才可以逼迫你彻底与赫连诀决裂……
而天星和秦楚白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眼前这一幕。
赫连诀在一名浑身赤luo着的女子身上不停的运动着,好似完全坠入了魔障。那名女子雪白色的臂膀暴露在外面,像是珍珠一样的肌肤上却布满了恐怖的青紫色。再往上看去的一瞬间,秦楚白的呼吸几乎要停滞下来,胸口猛然收缩,在这一刹那便可以立即疯掉。
她原本明媚如朝霞的小脸此时却已然遍布青紫色,瞳眸紧闭,嘴唇上满是血水,在雪白的肌肤上显得很是惊心动魄。原本秀美如瀑的秀发此时乱的如同杂草一般披散在床头,只是双手却紧紧的掐紧了身下的床单,好似在极力忍耐着钻心刺骨的疼痛。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的唇角竟然还会有笑容?碧绯,为什么你要这样子对我,碧绯——”在这一刹那,秦楚白疯狂的跑了过去,一把推开压在她身上的男人,疯狂的将她紧紧的锁入了自己的怀里。
她的身上为着寸缕,他便狠狠的撕扯下自己的衣衫,尽数披在她的身上,遮挡的不严实,他便更是疯狂的胡乱拉扯着,他已经丧失了全部的理智了。理智全都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
只是怀中的女子,却仍旧没有睁开那双笑的时候如同月牙的眼眸,瞳眸紧闭,只是嘴唇含着一丝甜美的笑容。这就好像无数次她对他撒娇时的样子一样。
“你为什么不睁开眼睛看看我,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残忍?你倒是说啊,你说啊——柳碧绯,我恨你,我恨你——”秦楚白疯狂的摇晃着碧绯的肩膀,碧绯的身子猛烈摇晃着,嘴唇上嘀嗒下来的血更为猛烈了起来。小小的脑袋却在摇晃之后又再次垂到了一边。
“赫连诀侮辱朝廷王爷之妻,其罪不可饶恕。将赫连诀抓起来,立即关入大牢。”而站在一边的天星眼眸深沉,只是却装满了深深的伤痛。他沉着下令之后,他身后围着的一帮侍卫便鱼贯而入,将仍旧没有清醒过来的赫连诀抓了起来。
“柳碧绯,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啊。柳碧绯。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明光。他才不过两个月大啊, 怎么可以抛下他不管,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秦楚白疯狂的嘶喊着,眼泪大颗大颗的砸落到碧绯青紫色的脸上。
“楚白,她已经过世了,你节哀顺变吧——”天星安慰的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然而在这一瞬间,却又再次被秦楚白狠狠的甩了下去。
“我不相信你会这样对我,我不相信。柳碧绯,我爱的人是你啊,碧绯,为什么你不听我说呢?我爱你碧绯,我爱你碧绯,我爱你……”秦楚白声嘶力竭的哭喊着,恨不得将自己所有的力气和精神都耗费掉。他接受不了她永远离开自己。他是爱她的啊,为什么她还没有听到一句他爱她的话,便这样子离开自己。
他好不甘心。他不甘心——
想到这里,秦楚白的眼眸已然变得赤红。他猛地转过头去,一把推开拦在他身前的天星,便径直往外跑去。
所有的侍卫都想要揽住秦楚白,但是天星却朝着他们投去一瞥,他们便停下了想要去做的动作,只是静静的站到了一边。
四周轰乱的环境立即便变得安静了下来,静的好似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可以听见一样。
从床底下传出的静微的抽咽声渐渐传入了耳际,天星心下一痛,似是觉察到了什么似的,以极其缓慢的速度蹲下身子,然后伸出手去,慢慢拂开了遮挡着的红色纱帘。
一张满是泪痕的面容立即便出现在了眼前。她哭的近乎于虚脱,只是身子却不能动弹一下,粉嫩的唇瓣被她咬的鲜血直流,一双大眼睛睁到不能再大,眼眸之中盛满的,是刻骨的绝望无助。
他们就这样子对视着,直到她眼前逐渐涣散,眼前黑暗昏过去的一瞬间,天星才猛然伸出手去,将她娇小颤抖的身子揽入了自己的怀里。
好似是虚幻,根本就不存有的真实。她的耳际好像传来一声喃喃的自语。“对不起……”
但是声音的轻微,却终还是飘散在了空气中,再也难寻到一丝一毫的痕迹。
明光九年隆冬,这一年发生的惊心动魄的大事,足可以震惊整个云苍大陆。
称霸一方的赫连诀因为侮辱二王爷的嫡亲王妃,被关入西夏死牢。择日发配边疆,终身做苦役,不许再回西夏一步。
而属于他的黑暗势力,却在一日之后被轻易破解。培养了近十年的势力,在二王爷秦楚白一人手中尽数毁灭。听说那场毁灭之火,烧了整整三天三夜。人们才从中得知,原来一向都以恶略王爷现于人前的秦楚白,竟然会是赫连诀的同党。只不过,在赫连诀侮辱嫡亲王妃柳碧绯之后,秦楚白心中仇恨,亲自将二人共同培养的势力尽数毁了去。
本来以为与赫连诀的一方战斗肯定恶略危险至极。却没有想到,竟然就这样子被轻而易举的毁灭了去。
缠绕了西夏国整整七年的内忧外患终于破解。而赫连诀倒台之后,远在边疆割据一方的曾经西夏国丞相温如海也随之覆灭。听闻是被手下得力干将亲自杀害,并被砍下了头颅送到了京城。
也许这一切对于普通百姓来说,也并未感到多大惊奇。毕竟这种朝政更换的事情是时有发生。而最让他们感到舒心的便是……西夏国终于又重新归于平静,他们可以就此过上一段丰衣足食的日子了。
如今是明光十年初春。柳树枝桠泛起层层新绿,整个西夏国皇宫笼罩在一片新绿之中,显得是那般的充满生机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