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绿漾脑子已经成了一团浆糊,很是安分的缩在他的怀里,与他抵着额头,两人的呼吸也已经越发凌乱起来。
他却猛地将她的小脑袋按在自己温暖的怀里,粗哑着说道:“你叫我不碰你,那我就不碰你。我等着你真正接受我的那一天。”
听完他说这句话,温绿漾整个人都呆怔在了原地,半响都回不过神来。
这个男人,竟然可以为了她,隐忍到了这种地步!
他不一向不都是以自己为独尊的吗?如果胆敢有人反抗了他,那么他便只会做出逼迫诱惑之事,然而现在,他却这般对她。
这怎么可能,他怎么会这样爱惨了她?不就是一场失忆吗?不就是他的记忆里唯独有一个她吗?可是这种炙热到连她都难以承受的情感,究竟是从哪里来的呢?
直到屋顶上响起了轻微走动的声音,她才如梦初醒,抬头看去,却见他颀长如玉的身子就趴在房顶上,抱着一大团的茅草在往茅草屋的破洞上填满。莫名的,一股暖流涌上了心房。
这个男人,一向都是高贵的要命。而现在,他竟然可以做这种低下的人才会做的事情。
这样的他,叫她的心真的乱了,她真的不知道究竟该怎么样对她才好。是刻意回避,还是就这样静静的过着这样虽然平淡却又安静幸福的生活。
这样的生活,自从暮澈出事之后,她便再也没有过了。
然而这种生活,却像罂粟一般染了毒,假如她真的就此沦陷,那么便再难恢复成她原来的样子。
在这样寂静的白天里,在妖孽湛将茅草屋的大洞修补好了之后,两人便默默的坐在茅草上,谁都没有说话,直到温绿漾的视线在秦楚湛被划开了口子的衣服上划过,心里一紧,猛地便拽住了他的胳膊。
他转过脸来,习惯性的将她搂抱在怀里,态度依旧是那般的亲昵,却又因为她刻意保持着疏离。
“怎么了?”声音浅浅淡淡,却难掩他心中的开心。
她果然是这般在乎他的。
温绿漾胆战心惊的慢慢揭开他已经变得破破烂烂的衣衫,红肿到发青的肌肤立即便暴露在了眼前,甚至红肿的肌肤上还留有一大片伤痕,像是蜈蚣一样爬满了他的整个肩膀,有的地方,已经深可见骨。
这个就是在掉落悬崖时,他为了保护自己而划出的伤痕吗?
想到这里,温绿漾只觉得心里酸涩难忍。眼角不知不觉间便有冰凉划过。
虽然当时他救她可能只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但是眼见着他伤成了这样,她的心里却还是这般的心疼着。
秦楚湛本来一直都低着头,可是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脊背上好像滴上了冰冷的液体,他回过头看她,却正好对视上了她那双满是眼泪的瞳眸。
心里真是心疼不已。他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将下巴抵在她的头顶,说道:“你别哭,小绿,只要你永远留在我身边,我会叫你永远快乐的。”
温绿漾平复了下心情,知道自己好像越来越收制不住自己的心情了,强行按压住自己心中的哽咽难受,摇摇头说道:“你身上的伤好像已经发炎了,我们必须要找些草药给你敷上才行。”
“我不要紧的,我是男人,这点小伤本来就没有什么的。只是你腿上的伤,我得必须要尽快给你找到草药才行。在敷药之前必须要清洗一下才可以。”
她的本意是想要给他治疗,然而他嘴里念叨着的,却是如何治疗她被巫主故意弄伤了的腿。这个男人此时的在乎和温柔,如果说她根本一丁点感觉都没有,那便只是在自欺欺人罢了。
其实不得不说的是,爱情终究还是抵不过时间的考验,在她和暮澈绝望的爱之中,早就已经 败给了时间。她这般的期盼着幸福快乐,那三年的痴心等待,终究还是渐渐在岁月的长河之中变了质。这三年,只不过是心中的痴念吧,而一切,都抵不过身边之人来得幸福安心。
如果,他们在这南诏国不被别人所控制。他们永远都隐居在这个地方,也未尝不可。
就在温绿漾依旧在凝思着的时候,却已经被妖孽湛抱到了一条小河边,四周长满了高大的灌木丛,将这条清澈见底的小河全都层层遮掩了起来。外面的人是无法看到的。
秦楚湛紧紧的搂住她不堪一握的腰肢,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的颈项上,粗哑着声音的说道:“你就在这里洗洗身子,我在外面等着你。”
说着,便将下巴在她的肩膀上厮磨了一会儿,这才慢慢放下手来,朝着后面退了出去。
温绿漾无奈的轻轻摇了摇头,眼见着他高大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灌木丛之中,她便也不再扭捏,轻轻褪去了身上紧紧黏在身上的衣裙,雪白的身子便暴露在了空气下,在阳光的映衬下,更是美的那般的惊心动魄,夺人眼球。
迈开修长白皙的双腿慢慢走到小河里蹲下,捧起一捧水从头顶洒向自己的身上,圆润的水珠顺着她迷人的锁骨轻轻滑落下去,然后没入到了河水之中再也难见其踪影。
然而,就在她这般放松着身心沐浴的时候,耳际却突然传来簌簌一声树叶晃动的声音,接着十几个身着黑衣的蒙面男人全都从方才还寂静无声的灌木丛中涌出,张开着双臂,像是一只只暗夜中的蝙蝠一般从灌木丛中飞起,真是鬼魅的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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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绿漾暗道不好,慌慌张张的将自己的整个身子都没入河水之中,然而那黑衣人已然到了眼前,她害怕水,将自己的身子没入水之中已经成了极限。所以,她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群鬼魅黑衣人风驰电掣的飞掠到了她的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