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透过四肢传来冷,就像是从地狱之中传来最幽暗的寒气,令人无法挣脱。
黑,一望无际的黑暗,让嗜雪不敢轻易的走到。
静静的站在原地,恐惧早已袭击了嗜雪的大脑,睁大双眸想要看清一切,却什么都看不到。
她不要,不要呆在,这里,她害怕黑,更害怕无穷无尽的孤独,独自一人站在这里,孤独就好像空气一般,吸进肺里,进入心脏。
她就像被人遗忘在了这里,没人来寻,没人知道她在哪里,就像从前一样,没人会再想起她,没有。
“不要。”一声惊呼,成功的将寝房里众人的视线齐刷刷的看向床塌上坐直身的某人。
“研儿。”上官白喊了声,大步站起身朝嗜雪冲了过去,一把将嗜雪揽在怀中,感应到嗜雪那暖热的体温,悬着的心才慢慢放了回去。
“吓死皇姐了,吓死皇姐了。”不停的拍打着嗜雪的后背,企图给嗜雪一点安慰,又像是在安慰一自己般,抬起自己略有些微红的眼睛看向嗜雪厉声喝道。
“多大的人了,还往湖里掉,你纯心想吓死皇姐不成。”
本准备离开,却听到下人慌张的来秉告研儿坠湖了,当时她的心也跟着沉到了湖地,一把扔掉手中的奏折,便朝月夜的院落冲了过来,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研儿千万别有事啊。
“皇姐,你哭了?”盯着上官白红红的眼眶,嗜雪有些发愣,皇姐竟然为她哭了,她好感动啊。
伸手刚想给上官白来个熊抱,却不料迎来的是一个响亮的弹指“哎呦。”
刚刚还想抱人的手臂迅速撤回改捂住额头,半抬眼看向行凶之人“皇姐,你干嘛,我是病人。”
“哼,就是看在你是病人的份上,本王才这么轻易的饶过你,要不然拖下床杖责二十。”双手抱胸,一脸傲然之色,还好没事,否则她非填了那该死的弱湖不可。
“皇姐我好疼,好疼,头好疼啊。”双手抱头一脸难受的样子。
“怎么了,怎么了,太医不是说没事了吗?怎么会头疼,太医呢,太医呢。”
看着嗜雪那难受的神情,上官白的心也跟着难受了起来,扭头看着门口的侍卫不禁怒吼出声“还不……”
话还未说完,怀中一沉,疑惑的扭头看去,腰被嗜雪揽在怀中,嗜雪的头颅正好窝在胸口出,一头墨发散在四旁,看不清嗜雪的神色“研儿?”
“皇姐,我好幸福。”闷沉的声音从怀中传来,淡淡的带着丝丝哽咽,她很幸福,真的很幸福,有亲人真好,真的很好。
“傻瓜。”千言万语终是化为二字,右手轻轻梳理着嗜雪四散的墨发,唇角半扬,暖暖的笑意映满眉目,你是我们最疼爱的皇妹,怎能不幸福。
窝在上官白怀中,静静感受着上官白身上传来类似母爱间的温暖,嗜雪心中暗自发誓,一定好保护她们安全,一定,她害怕得到,也害怕失去,所以若是得到,她定要守护到底。
“妾身参见和亲王。”慵懒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陡然打断了房间内建立起来的温馨,松开上官白,扭头看去,一袭白裙的月夜静静的站在门外,阴凉的月光为月夜撒下一层朦胧的美。
“月王夫不必多礼,进来吧。”摸了摸嗜雪柔顺的发顶,上官白笑了下弯唇一笑。
“你皇姐还在宫里等着我呢,我就先回去了,下面就让月王夫照顾你吧。”顺便增加下俩人之间的感情,这个时间段,可是最好不过的哦。
“皇姐,今天的事……。”她不想连上官燕都为她担心,她是皇上,心系天下苍生,不能老是给她找烦心事。
“我知道了,你好好休息吧。”两人之间不须多说,便明白各自心中所想,这难道就是伟大的血缘关系?
临出房门的时候,还特意给月夜打了个眼神,可惜某人没看到。
“恭送王爷。”直到上官白的身影消失在园庭大门口,月夜才慢慢起身,站在门口也不进去,双眸盯着嗜雪,看那神情,仿似要将她看穿一般。
“月夜,干嘛一直盯着我看。”被盯的有些炸毛的嗜雪僵硬的动了下身子,看着门外的月夜不好意思的问了句。
“王爷是笨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