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呦呦,这是怎么了,都在这里呢!”东方元毕竟是三皇子,之前就早已经打听好了熊平的位置,来的速度自然快上很多。他一进门就见到屋子当中这么多的人,走上前去阴阳怪气的开口道。
众人一转头,大牙与白武二人并不知道面前的这个人就是东方元,见到苏景铄与熊平二人的脸色都变了,也都一脸的疑惑。
“呦呦呦,倒是没想到苏少爷也在这里啊,真是巧了!”见到苏景铄也在这里,东方元挑了挑眉笑道。
熊平与苏景铄二人对视一眼,一齐开口道:“参见三皇子。”
白武一听他们说这样的话,先是愣了愣,相互看了一眼,也跟着开口道:“参见三皇子。”
“呵呵,都起身吧,都别拘束了,本皇子今日来就是来就是听闻熊副将身子有恙。”
“之前就一直听闻熊副将的丰功伟绩,而这次进宫面圣时也没有见到,得知这歌消息后不过是前来看望看望罢了。倒是真的没有想到苏少爷也在这里,真是巧了。”东方元看了他们一眼,挥了挥手,坐在椅子上。
虽然他这说来是看望,但是语气当中却带着一些轻佻。
这次东方元能到这里,熊平自然也知道他绝对不会有什么好意,面上挂起笑意道:“三皇子您能亲自来看望我,我这真是不知道那一世仙来的福分。”
“只是我这背后有伤,现在也起不了身,着实是没办法下来谢恩呐!”
东方元笑着一摆手道:“不用谢恩,熊副将真是多想了,这样的小事情本皇子自然也不会介意。”
“这次也正巧碰到了苏少将,听闻前段时间苏将军中了逆臣王临的暗器,整个人都昏迷了,这日子算下来也快一个月了,不知道令堂现在的身子好些了没有?”
“多谢三皇子挂念,家父已经快好了。”听此,苏景铄上前开口道。
“哦!快好了就好!苏沽将军之前可是我们大秦的大将军,又是百姓心目中的英雄,这一次中了这么重的毒,这朝中的大臣可也是为之担忧啊。”
“虽说苏将军浴血沙场多年,但现在毕竟是岁数大了,这次又中了这么重的毒。而且本皇子还听说前段时间有歹人刺杀七弟,谁知道他还连累这苏小姐一齐跌入了悬崖,至今杳无音信。那个时候算日子苏将军应该去了边塞了吧,不知道他到现在还对此知不知情。”
说到这,东方元抬眼看到苏景铄的脸色变了,嘴角隐藏的笑意深了几分,继续道:“之前本皇子就听闻苏将军对于苏小姐十分疼惜。”
“苏小姐毕竟是将军府的出身,那嫁给方家算的上是下嫁。说起苏小姐也是女中豪杰,听闻当时还是她自己拿着和离书找的覃袁签的字画的押。”
“回到府中之后苏将军对此也并未反对,也是百般护着自家闺女,从此与方家再无瓜葛。”
“苏将军如此的疼惜苏小姐,想来现在若是知道了这样的消息,心中自然是悲痛的很吧?”
东方元这简直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苏景铄隐藏在暗处的拳头握在了一起,这件事情一直都是他的忌讳。
先不说在那次自家小妹并没有死,就说那次暗杀,虽说他们直到现在还没有找到任何证据证明是东方元他指使的,但是明白人都知道,这件事情绝对和他拖不了关系!
毕竟那个时候,最想要七皇子东方逸仙消失的就是他,而东方逸仙一死受益最大的还是他!他绝对不会相信这件事情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听到这样的话,苏景铄虽然就气极,但是脸上却硬是忍着不表露出来:“这可要多谢三皇子担忧了,小妹已经走了很长时间了,这说起来上次的暗杀七皇子也是直到现在也没有任何的消息,想来您与他是亲兄弟,您这心里也不好受吧。”
听得这话,东方元对此事尽管心里是十分高兴,但是两人说起来毕竟是亲兄弟,自然会在人前演的一手好戏。
“苏公子,皇弟的走我这个做兄长的也是十分痛心啊,也是时常进宫去回想之前的种种。这一想来,本皇子这心里就后悔啊,他身为本皇子的皇弟,这些年来我这个做皇兄确实没有尽到责任。”
“这一次他跌入悬崖,本皇子更是倾尽了所以手段去找他,也是没有找到任何踪迹。我这心里头就是恨啊,恨不得要找到那暗杀的人,将他碎尸万段呐!这也算是尽皇兄的责任了。”
东方元有模有样的开口道,说到最后,眼角都有些湿润了,若是不知道这其中内容的,怕还以为是真的一样。
听得他的这番话,苏景铄就像是看笑话一般,点头道:“三皇子您对七皇子的兄弟之情想来就算是他到了天上也会感受到的,您也别太伤心了,毕竟这人走不能复生。”
“现在虽然没有找到他们的遗体,但是那山谷当中豺狼野豹众多,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还请您节哀顺变吧。”
一旁的白武从来没见过东方元,对他也是一点都不了解,听得他这样说着,感动的眼睛里也闪着泪花道:“三皇子,苏少将说得对,这人死不能复生,您还是想开一点吧。”
“七皇子到了天上若是真能感受到您这样的情谊,说不定他此时就跟在您的旁边,听见您说这样的话呢,只不过是咱们这些人看不到罢了。”
白武属于那种有什么话就说的,毕竟他也不知道其中内情,真以为东方元这般重情义,想安慰两句罢了。
众人一听他这么说,苏景铄原本十分悲凉的脸色立马就变了,抬起头里看着东方元脸上的变化。
听到他所出这样的话来,东方元整个人直接就打了一个寒颤,心中顿时毛茸茸的十分不舒服。
“行了,这些安慰的话本皇子也听的够多了,不必再多说了。”东方元有些心虚的说着,他甚至自己都没察觉到尾音的颤抖。
苏景铄已经十分准确的听得到他尾音的颤抖,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意。
东方元转头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他今日本想是来见见熊平的,但是没想到碰到了苏景铄,再被白武这个一“安慰”,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外面的天色也应该是差不多了,今日父皇还传了自己,毕竟皇宫当中的事情不能耽搁,起身道:“行了,今日既然是本皇子来看望熊副将的,也名人带来了一些补品过来。”
“这看外面的天色也不早了,本皇**中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也就先走一步了。”
东方元说着,只见到两名侍卫从外面拿进来几个礼盒,放在了桌子上。
“三皇子,那我送您一段吧,您看熊副将现在还下不了床,正好我也在这里,就替熊副将代劳吧。”见到他要走,苏景铄也起身道。
东方元看了他一眼,点头道:“好,自从苏少爷这段时间在家中照料苏将军,说起来你我二人也有近一个月的时间没见了,也就劳烦了。”
“三皇子您这是哪里的话,您贵为皇子,而我也不过是一个少将而已,哪有什么劳烦不劳烦的。三皇子您请吧。”对于客套话,苏景铄自然也会说上几句的。
尽管他心中早已对他是百般不满,但他毕竟还是个皇子,客套话罢了。
吹捧的话对于东方元而言是十分管用的,特别是向苏景铄这样的,他点头道:“好。”
“恭送三皇子。”见到他走了,熊平等人微微低头道。
白武起身,看着外面两人的背影已经走远了,皱了皱眉道:“熊副将,我怎么觉得今日这个三皇子并不是纯粹来看望您的。”
白武就是一个将士,这要说起来对于这些事情他算的上是一张白纸,甚至并不知道东方元其实是阎弘扬的主子,对于他今日的所作所为心中不由的有些疑惑。
而大牙比白武知道的多一点,毕竟他知道东方元这次突然来绝对没有安什么好心。
大牙回头看了一眼熊平,开口道:“熊平,你刚刚有没有注意到,刚刚白武说七皇子会在他身边听到那些话时,三皇子的脸色有些变了?”
“怎么?你们对此感到有什么不对劲吗?”对于这件事情,熊平自然是知道内情的,打着哈哈道。
“是啊,不对劲的很呢!总感觉这个三皇子有些莫名其妙的。”白武随即答话道。
大牙上前,打开那些刚刚东方元送过来的礼盒,拿起来在鼻子上闻了闻,倒都是一些稍微名贵一点的补药。
“白武说得对,我也感觉有些不对劲。”他一边闻着那些草药,一边开口道。
熊平小心翼翼的动了动身子,换了一个舒服一点的方式,打了个哈欠道:“我倒是没觉得有哪点不对劲的,那三皇子不是说了吗,是听闻我受了伤,来看看,你看他这不是都拿着补品来了吗,有啥好怀疑的。”
白武却摇头道:“不,熊副将,我怎么却感觉若是今日苏少将不再咱们这里,三皇子就不会这个样子了。”
大牙好歹大致了解一点点,听到他这么说马上就不乐意了:“白武,你要这么说的话我就真的不乐意了,你说三皇子能对咱们这些说什么,苏少将怎么说也是我们这里的人,他要是有什么话怎么不能说了,看你就是神经质想太多了。”
“诶,我这有没有说苏少将不是咱们兄弟的那个意思,是你想多了吧。”白武毕竟不知道这其中的内情,他属于有什么话就说,刚刚那话也是无心的。
趴在床上的熊平打了个哈欠,不想听他们拌嘴,开口道:“诶诶,差不多得了,我就没发觉三皇子有什么想说的。你们吵你们的吧,我这要睡觉了。”
见到熊平这般,两人也住了嘴,知道他伤的严重,不再打扰他,专心看着那些补药。
“三皇子,您这大老远的跑过来看熊平,我这要在这里跟您替他道声谢了。”苏景铄一边走着,客套道。脸上并非是谄笑,而只是平淡的开口。
东方元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们这也不是第一次见面了,用不着这么拘谨。现在七弟走了,朝廷当中的重任全都压在了本皇子的头上,你这毕竟是将军府,又是军功累累,不知道日后你们有什么打算?”
苏景铄自然知道他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说到头来暗中的意思不过只是想要告诉他日后的太子他是握在掌心之中的。若是苏景铄没记错的话,他之前拉拢过他一次,不过被他给拒绝了。而这一次东方元的实力和那个时候是不能相比的,他对他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他今日唱的这一出怕也只是想出之前的一口气罢了。
不过,他第一次在他的压力之下既然拒绝过,这一次更不会同意他的“好意”了。
“三皇子,其实说到头来,我这人并没有什么优点,但是这人万万不能始乱终弃了,这是我一直信奉的道理。日后能会朝廷效力的地方自然会对得起自己所坐的位置,精忠报国,这是我们这些将士们在心里坚守的。”苏景铄微微一笑,语气透露出不可否决的硬气。
见此,东方元挑了挑眉道:“就算是现在主子都没了,还不放弃?”
苏景铄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道:“只要心还在就好。”
“呵呵,好!”东方元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了,自己这一次不过是想给他一个机会,没想到他还是这般不知好歹,根本不给他一点面子。
其实苏景铄之所以会这么说,其实是在暗讽东方元勾结敌国一事。但是东方元根本就不知道此事,所以也就没多想。
“三皇子啊,其实主子不一定就真的没了。您与七皇子之间的这么浓厚的兄弟情义在,想来七皇子说不定在您看不见的地方看着您呢,说不定一直都在您的身边。所以对此,三皇子您也不要太过伤心了。”苏景铄真诚的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