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封人突然扑上去,尉迟若羽吓得眼睛紧闭,那眼里似有泪花轻闪。“为什么要逃?”尉迟若羽没有睁开双眼,没有那预想中的重量,没有那预想中的粗暴,只是被他紧紧抱在怀中,他的额头靠在她的头顶处,身体似有着轻轻的颤抖,尉迟若羽不由得睁开了双眼,双手垂在身边。“为什么……凝儿……”幸封人呢喃的说着。“我不想……”尉迟若羽只说了三个字。“我会努力的,为什么你逃呢?”幸封人紧紧的再次把她抱紧,尉迟若羽的泪水不由得滴落,双手慢慢的从身边抬起,把幸封人抱住。“不是不相信,只是害怕知道结果。”如果,最终他会把她推出去,那么,又何曾是她想要的结果?他再努力又如何?“凝儿……相信我一次,好吗?”尉迟若羽没有出声,只是紧紧的回抱着他,幸封人已经得到了确实的答案,紧紧的把她抱紧。“对不起……”幸封人轻推开尉迟若羽,捧着她的小脸对她说着。“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尉迟若羽不解的看向他。“不该那样吓你的。”幸封人不由得轻笑的说着。“小红……”尉迟若羽经他那么一说,就想起了刚刚他所说的话,小红到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呢。“放心吧,没事,她在惠妃那里。”幸封人轻轻的吻了一下她的脸颊。“在惠妃那里……”尉迟若羽看着幸封人。“你别乱想,惠妃不会对她做什么的,惠妃不是以前那个任性的小女孩了,她只是太寂寞,她想找个人可以陪她聊聊天,我看小红一个人在这里,所以,我就让她过去陪惠妃,你不要担心。”幸封人着急的说着,尉迟若羽只是淡淡一笑。“皇上,我也没说什么,你也别紧张,看来,惠妃在皇上的心里,真的改变了不少呢。”尉迟若羽说着,为什么,心里明明想着,回来了之后,一切都不该再去在乎的,可是,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却是酸酸的?“凝儿是不是在吃醋了?”幸封人却高兴的抱着尉迟若羽。“没有……”尉迟若羽像是赌气似的转过头不再看着他。“你有~”幸封人却像个孩子一样的把她的头给轻转到自己的面前,隔着她的面纱,亲吻着她嘟起的小嘴。“说没有就没有,你明知道惠妃寂寞,你还不去陪陪她!把我的小红还给我,我还更寂寞呢!”尉迟若羽说完的时候就后悔了,这话怎么说得那么的……别扭。“哈哈,你寂寞……我陪你不就好了吗?”幸封人再次靠近着尉迟若羽。“走开啦。”尉迟若羽脸微红的推开他。“别这样~”幸封人却侧躺在床上,那撒娇与他躺在床上的姿势,真的是让人哭笑不得。“皇上……白大夫求见。”正当他们还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门外却传来了一阵着急的男声。“朕知道了!”幸封人大声的回应着,然后起身,轻抚过坐在他身边的尉迟若羽的头发。“凝儿……在这里等我回来。”幸封人穿好了自己的战甲后,再次回过身轻抚过尉迟若羽的脸,然后温柔一笑,打开了寝宫的门,走了。承乾殿“皇上……我们现在是背腹受敌。”白大夫也是一样的一身的战甲,站在幸封人的面前说着。“翼煜皇朝的大军到了?”幸封人皱着眉头问着。“回皇上,是的,翼煜皇朝的大宫已经差不多到了我们的边境了!”白大夫也是皱着眉头。“不能抽回一部分的兵力回到皇宫里吗?”“皇上!我们炽之皇朝的兵力本来就不太足,而这次索天皇朝的突然来袭,也是事出突然,我们兵力本来就不够抵挡那一向在骁勇善战的索天皇朝的大军,再抽回来的话,炽之皇朝恐怕……”白大夫说到这里的时候,不由得叹了口气。“那怎么办?”幸封人着急的用力一拳的捶在了桌子上。“皇上……让皇后回去一转翼煜皇朝吧,本来,她的父皇仙游了,她回去也是正常的,没有人会阻止一个女儿回去参加爹的丧礼。”“不可能!”幸封人想也没想的反驳了。“皇上!你这是给了借口翼煜皇朝攻打我们炽之皇朝,还会被天下的人传为我们极之霸道蛮横!”白大夫不由得着急。“那是因为你……反正,那是不可能!”幸封人用力一甩自己的手,坚决的态度让白大夫无奈的叹了口气。“皇上,当时……太上皇仙游的时候,你还在翼煜皇朝当质子,当时的你,曾想过不顾一切的回来见太上皇的最后一面,你可曾忘记?”白大夫苦口婆心的对幸封人说着。“我记得……”幸封人轻叹了口气,回想起了当时的情况。“皇上,皇后的心情,一定与你一样啊。”“但是……那是不一样的,白大夫!尉迟仲羲只是打着这样的一个名号!他不是真的单纯的只是把凝儿接回去参加他们父皇的丧礼,他……他的目的不是那么单纯的!他现在……真的是疯了。”幸封人最后一句是转过身,轻捶了一下那案桌。“皇上,不管尉迟仲羲是不是疯了,如果,尉迟仲羲到了,真的接不到皇后回去,那么……我们炽之皇朝只能走向毁灭的一步。”白大夫却无比严肃的看着幸封人。“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吗?”“有……只是……皇上也知道,皇上也更不可能会那样做!”白大夫回答得肯定。“我做不到!”幸封人痛苦的闭上双眼。“只有交出狄皇想要的人,与他签下了友好邦里之约,那么……”“白大夫!不可能的!不管怎么样做……朕都注定要失去她是不是?”幸封人像是被困的野兽,不由得痛苦的低吼出声。“皇上,江山与美人,哪一个更重要?有国才有家啊!”“你根本不懂朕的心情!不用再谈了!朕会自己想办法的!”幸封人说完,就走出了承乾殿,没有回头看白大夫一眼,白大夫紧紧的皱着眉头,不由得担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