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天底下有哪个女子不希望自己美美的?
更何况凌夕这个老板本就是个活招牌,长得这么美,再配上一身款式新颖设计出彩的衣裳,她走到哪都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有哪个女子看到了不羡慕,不希望自己可以美得像她那般?
哪怕长相没办法比得过,至少衣着可以打扮得像她那样光鲜靓丽,如同俗话里说的那句,三分长相七分打扮,从美人坊里出去的姑娘,有哪个不是漂漂亮亮的?
所以凌夕每日里都会精心打扮,也是为了可以替美人坊做广告。
回到美人坊后,她直接把慕容霁阳带到了她的办公室——一个被挂上门牌,叫总经理室的厢房。
慕容霁阳曾经对她这些门牌名字提出过疑问,凌夕也没有解释过太多,只是跟他说方便手下辨认。
其实说白了,只是方便她自己辨认而已。
除了总经理室外,还有经理室以及各个部门的办公室。
建造这家美人坊的时候,她便是按照现代办公楼的理论,把所有人的办公室集中在一起。
除了几个岗位重要的人有自己的办公室以外,其他在美人坊里有点地位的都被编排在一个大的办公室里。
现代化的办公桌,一人一桌一椅,就这么简单。
反正这个年代没有电脑,也只能这样。
缝纫机的设计图是她想了很久才画出来的,从前虽然经常用缝纫机,却只是懂得去使用,哪怕知道原理也不懂得构造。
这些日子以来她一直在琢磨着如何能做一个简单的机器,可以代替人手去缝制衣裳,工业式缝纫机她自问没有能力设计出来,再说这个年代没有电,就算做出来也用不了。
所以,她交给慕容霁阳的设计图是那种最古老的脚踏式。
从每一个齿轮到接针口,她都细细描绘了原理和形状,厚厚一沓的设计纸,交到慕容霁阳的手里之后,她扬了扬眉,淡言到:“哪里不懂的话,随时可以来问我。”
其实她也不知道做出来之后能不能真的运用起来,毕竟她不是这方面的行家,只是凭着自己的记忆,把从前家里那个古老的缝纫机画出来。
之余一些零部件,那真的是凭着自己对缝纫技术的了解想象出来的。
实践才能出真知,是不是有用,得要做出来才知道。
“我先回去研究一下再说。”设计图有点多了,他知道这次不是个简单的任务,比起过去她要他所设计的那些针和画板,以及办公桌椅之类的东西要复杂得多。
其实这也是凌夕第一次让他设计带着机械性的东西,她自己也把握不了,不知道慕容霁阳能不能做到。
更何况她这个设计师很失败,哪怕慕容霁阳按着她设计的一步一步全部做好,她也不能保证成品是不是能够拿来使用。
“反正先试试吧,若真的做不了就算了,我自己也没把握。”说的是实事。
听她这么说,慕容霁阳倒是挑了挑眉,笑道:“怎么?对自己的东西这么没有信心?”
凌夕耸了耸肩,在办公桌后坐下,看着他:“就是没有信心,反正你看着办吧。”
慕容霁阳没有多说什么,一边把设计图折起来收回到怀里,一边问着:“这次任务难度不小,给我什么报酬?”
“你想要什么?”要报酬,他倒还是第一次开口。
从前她也说过给他酬劳,但人家不稀罕。
他有这方面的潜质,她总不能因为他不要报酬便放弃一个如此有天分的行家,要知道没了慕容霁阳,她这家美人坊还不一定能开得下去。
至少,建筑风格上定然不会像现在这样,令她称心满意。
“要什么都可以么?”慕容霁阳把设计图收好,盯着她。
凌夕挑了挑眉,笑得无奈:“要人没有,要命一条。”
他冷哼,不说话。
见她已经低头,又开始画她的衣裳设计图,犹豫了片刻,他才道:“你很久没去抱云轩了。”
听他说起抱云轩,凌夕的长指一顿,自制的碳素笔在白纸上不经意地落下一笔。
她吓了一跳,忙把笔扔下,拿起一旁特别准备的丝绸,小心翼翼地把画册上那一笔擦去。
这个年代没有橡皮擦,每次画错,只能拿丝绸轻轻擦掉,还好她的碳素笔着色性不好,正因为这个缺点,反而方便了画错之后拭擦修改。
慕容霁阳看着她失神的举动,只是无奈地叹息:“既然心里这么记挂,为什么不去看看他?”
她心里紧了紧,可却依然在细心擦着那一笔。
好不容易把碳素笔留下的痕迹擦去,她才抬起头看着他,柔和一笑道:“我最近太忙,没有时间过去,你代我向他问好吧。”
他蹙眉,一脸不以为然:“抱云轩离梅苑不足一里远,要过去只是半炷香的时间,难道连这点时间都抽不出来吗?”
她不说话,唇边的笑意却有点挂不住了。
柔和的目光落在设计图上,她淡言道:“这段日子他想必也很忙,过去了也只会妨碍到他,不如不去罢。”
看到她这副不紧不慢的模样,慕容霁阳真是替这两个人着急了起来。
她拒绝自己也就算了,反正他也只是习惯性地跟随在她身边,没想太多,不要他便不要他吧,他不介意。
可是,这女人竟然连云飞都不要了!
而他那个痴情的弟弟,表面上每日里过得云淡风轻,心里头却是想她想得很。
“那我回头跟他说,说你身子不舒服,让他来瞧瞧你。”
“我哪里不舒服了?”她又抬起头看着他,笑得无奈:“又不是你自己的事,你这么八卦做什么?”
慕容霁阳白了她一眼,冷哼:“你嫌我八卦,却有没有想过云飞他……”
“你今天没事做吗?怎么这么闲,一直跟我在这里废话?”
慕容霁阳是真的不想再理会她了,好说歹说已经说了一年,她不愿意,云飞也不逼她,他能有什么办法?
说什么她不再是七公主,没有资格拥有这么多的夫君,让他们各自去寻找良人去!说得是轻描淡写,却不知那几个男人过得一个比一个糟糕。
表面上各自忙碌,为了自己的事业忙得不可开交,也不见谁脸上有什么痛苦的神色,可他知道,这几个人根本没一个能过得好。
别人他或许不清楚,可他的弟弟却是活在他的眼皮底下,试问过去整整一年,有哪一夜他可以安心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