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这才睁开眼,抬眼看他:“你明知道我现在为他焦急担忧着,若我能和你在这里忘我拥抱,我还算是个人吗?”
冷清没有说话,视线沿着她的小脸往下,落在她胸前暴露出来的那一片雪白上。
她的柔软高.耸浑圆,顶端那两颗嫣红的蓓蕾含苞待放,这一切的一切,轻易能勾起他浑身的欲念,让他呼吸紊乱,心跳加剧。
可她脸上的表情还有她的眼神却是如此冰冷,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写着不屑和鄙夷。
他和宗政初阳都是她的夫,都曾经做过对不起她的事,可是如今宗政初阳是她心头最牵挂的夫君,而他在她眼里却只是个卑鄙无耻的恶徒。
“璃儿,你怎么能如此偏心?”他长指抚上她的柔软,在她的嫣红上轻轻拉拔,他就不信她真的可以对他做到无动于衷。
琉璃只是安安静静看着他,眼里一派清明,无欲也无情。他指尖的动作蓦地一顿,垂眼看着她没有丝毫杂念的眼眸,无声叹息。
大掌又落在她的胸前狠狠蹂躏了一翻后,他才忽然放开她,转过身不再看她一眼。
“想要去鬼谷的话,最好赶紧把衣服穿好,别再勾起我的欲念。”
琉璃这才卸下一脸佯装的淡漠,手忙脚乱地穿起自己的衣裳。
谁想要勾起他的欲念,分明是他自己欲求不满,在这种荒郊野岭里也不想放过她。
她敛了敛神,敛去心头紊乱的思绪,整理好衣裳后,才大步走到他的身后,沉声道:“现在可以带我去了吗?”
冷清回头看了她一眼,淡言道:“过来抱着我。”
琉璃脚下一顿,看着他,眼底又闪过一丝慌乱。不是已经说好了吗?他难道还要再来一次?
冷清似乎看出她眼底的疑惑和慌乱,他只是浅笑,向她伸出手:“你不过来抱着我,我怎么带你去?以你这样的轻功,两天两夜也到不了。”
琉璃这才吁了一口气,大步走了过去,伸出长臂环上他的腰际。
如此温顺的模样让他心底闪过一丝愉悦,虽然明知道她的温顺都是为了别的男人,但至少这一刻她还在他的怀里。
他伸出长臂搂上她的纤腰,提了一口气,轻轻一跃,转眼上了高高的树梢,带领着她一路翻过群山,轻飘飘飞掠于层层树影上。
鬼谷,名字听起来像是个阴森恐怖的地方,可没想到却是一座胜似世外桃源的幽谷。
冷清抱着琉璃从崖顶滑落,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便稳稳落在谷底上。
这个鬼谷,从崖顶上往下望去是漆黑的一片,什么都看不见,甚至一股一股清寒幽冷的风从谷底往上蹿起,给人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
可没想到,下来以后才发现这里的一切比她想象的要漂亮许多,不仅有清泉流水,更是繁花似锦百花绽放,青枝绿叶一派美好的春光。
确实是春光,与山谷上所看到的那一片荒芜的秋色完全不一样,这个谷底的温度也比崖上要暖和许多。明媚如春,舒适宜人,绝对是一个避世静养的好地方。
谷中有一排小木屋,看样子似乎已经有些年月未曾住人了。
琉璃他们到来的时候,木屋和房前的一切已经被简单清理过,而凌云正在卧室里为宗政初阳运功疗伤。
他们进入房间的时候,凌云刚刚从床上翻身下来,而宗政初阳被扶着躺在了床上。看到琉璃,又挣扎着想要起来。
琉璃挣开冷清的长臂,大步向他扑了过去。“你好好躺着,伤得那么重,不要再折腾自己了。”
宗政初阳只是浅笑,摇头:“只是一点小伤,不必担心。”
或许他身上所受的伤确实没有她想象的严重,可是他的蛊毒……她的目光不自觉落在他染血的胸口上,咬了咬唇,忽然回头对凌云道:“凌将军可否和他们先出去?我要为我的夫君换一套干净的衣裳。”
凌云点了点头,率先出了房门,守在一旁的慕容霁然和慕容云飞也退了出去。
温雅在房外院子里的木椅上坐着,见凌云出来赶忙迎了上去询问宗政初阳的伤势。
唯有冷清依然倚在门边,冷冷看着床上的男人还有守在他身边的女人,既没有出去也没有进来的意思。
宗政初阳听到琉璃称呼自己是她的夫君,心里暖暖的,一颗心盛满了愉悦和柔软。
见冷清如此,他也没说什么,只是对琉璃笑道:“走得太匆忙,没带什么衣裳,就这样吧。”
其实他知道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能与她多相聚一会便是一会,穿成什么样或者身上有多脏根本无所谓。
琉璃却摇了摇头,过去的宗政初阳是何等出色飘逸的人物,怎么能让一套脏衣裳污了他的神韵?
“云飞带的行礼里有干净的新衣裳,虽然不是你钟爱的浅紫色,不过,出门在外只能将就些,等回了月璃,再……再命人为你做一批新的衣裳。”
鼻子酸酸的,她站了起来便往门外走去,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在他面前掉眼泪。
以他现在的情况,他们能不能安全回月璃,她根本没有一丝把握。
冷清依然倚在门边,经过他身旁时,她强迫着自己不要去注意他,直接越过他往门外走去。
宗政初阳看着她那么弱小的身影,只是浅笑。穿什么样的衣裳他根本不在意,平素习惯了浅紫,自己也没有特别的要求,每次做新衣便命人按照上一批缝制,这才成了他一直以来只穿淡紫衣裳的习惯。
只是习惯而已,与喜欢与否没有任何关系。
他斜斜看了冷清一眼,淡言笑道:“你打算一直在这里看着我们夫妻两深情守护吗?”
“我也是她的夫君。”他冷冷一哼,垂眼看他:“我不会和你这个将死之人斤斤计较,你有什么遗愿就赶紧对她说吧,等你死了我会好好照顾她,你完全不需要担心。”
他以为宗政初阳会反驳什么,可没想到他只是淡淡一笑,点了点头:“照顾好她,不要让她再受任何伤害。她已经不是过去的许世琉璃,不要再拿从前的眼光来看她。”
“她是什么人,我比你更清楚。”虽然话是这么说,他却身形一转,转眼消失在门外。
既然这个男人的时间已经不多了,给他们一点单独相处的时间又何妨?他对宗政初阳没有任何情谊,可毕竟他是琉璃的夫君,他们同是公主殿里的人。
看他这般等死的模样,他心里难免也有一丝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