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今天要出远门,有些赶时间,一场水乳交融的痴缠肯定是少不了的。
这一次的目的地是盲山,没有停机坪,所以君尘寰没有用他的私人飞机。放弃掉陆路,直接选择的水路。
客轮沿着江面,一路往盲山所在的省份开去。
周沅浅趴在船舷上,江风阵阵,带着点点清凉的水腥吹起她的长发在空中胡乱飞舞。她抬手整理着头发,心想幸好今天没有穿裙子,不然这么大的风,肯定得走光。
不远处君尘寰一身休闲的顶着副墨镜走了过来。
周沅浅顿时开心的向着他招手。平时闷在房子里,看电视里面的新闻不是播这个省接连几天高温,就是播着那个省突破了多少度的高温,没有想到江面上居然是这样的凉爽!
待君尘寰走近了,周沅浅冲着他开心的喊:“你帮我拍张照吧?出门旅游不是都要拍很多照片吗?”
“拍照?就你现在这疯样?”君尘寰斜了一眼她已经被江风吹得七零八乱的头发。
周沅浅快速用手耙了几下头发:“好了,快拍快拍!”
许是被她催促的不耐了,君尘寰这才拿出手机对着她,拍了张照片。拍完之后不忘毒舌的奚落:“丑死了,你这牛仔裤穿了多少年了?难以想象我的手机里居然会出现这样记录着穷酸形象的照片。”
“嫌弃了?那你删掉好了。”周沅浅白了他一眼。
君尘寰不动声色的收起手机,对她说:“回船舱去吧,手才刚好,别随便挥来挥去的。”
几个小时的水路之后,上了岸。有助理开车来接了两人一路去往盲山。
不得不说现在旅游业已经被过渡的商业开发。都市人习惯的便利生活,在这里也已经实现。
山脚下走进一条长廊,长廊两边的墙壁上均悬挂着宣传盲山的大幅美丽海报。周沅浅好奇的看着海报,不自觉的就走到长廊的尽头。
尽头处设置有一部电梯。进了电梯之后直接上到半山腰。半山腰的一个山坳,山石和绿树掩映着的地方,修建着一座仿古建筑。这边是盲山里面专门招待土豪这一级别的游客的假日酒店。
酒店里面布置的高档典雅,虽比不上大都市里面的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可是在这样的大山里面能有着这样便利且豪奢的房子居住,已经非常有品位了。当然,这样的酒店,一旦入住,那一应的花销绝对比大都市里面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还要贵上几倍!
入住这个极为高档的假日酒店的途径只有一个,那边是刚刚经过的那个长廊,和长廊尽头的那部电梯。若想从山上的其它途径到达酒店,几乎不可能,因为酒店周围俱是险峻的山石,高大的树木,和一层层树叶常年累积的极为潮湿的泥土。
而酒店里面却又通往整座大山各大景区的通道,想去哪里,直接走通道就好,用不着汗流浃背的爬山。
这样一来,寻常游客的游览路线便和土豪们游山的路线分割开来。不得不说,如此一个名胜景区开发成这样,也算是很费了一大笔人力和财力的。
走进这幢假日酒店的套房,周沅浅便按捺不住的四处查看一番,酒店房间的布局和她以前看到过的奢豪套房没什么不同,客厅,卧室,浴室,阳台等等功能型区域一应齐全。
可是细看之下,这个套房有何大都市中酒店的套房又非常的不同。
大都市中酒店的套房,明亮的落地窗望出去,俱是林立的高楼,高楼的上面是严重污染造成的灰蒙蒙的天空,高楼的下面是繁忙的公路,每每上下班高峰都会堵得恨不能给车子插上一对翅膀。
而眼前这个套房的观光阳台看出去,俱是高矮不一的苍翠山峰,山峰的上面,袅绕着隐隐的雨雾,山峰的下面则是幽深静谧且带着几分神秘的峡谷。
观光阳台上安置的有柔软舒适的躺椅,躺在上面,看着外面美丽的山峦风光,很有一种淡出凡尘,羽化飞仙的超脱感。
周沅浅很是沉醉的看了一会儿观光阳台外面的美丽风光,忽然想起来什么,对君尘寰说:“我听说盲山上面的大佛寺历史很是悠久,几百年前还出过几个得道的高僧,烧香拜佛,算命求符什么的很是灵验,不如我们去看看吧?”
君尘寰仰面躺在观光阳台上的一张躺椅上,鼻梁上的墨镜已经摘下,此刻一张俊脸一派平和,大约也是被这美丽的山峦风光所感染,平日里身上的冰冷和戾气居然减少许多。
他听了周沅浅的话后,微微挑了下眉毛:“怎么突然想去拜佛了?”
周沅浅在他旁边的那张躺椅上躺了下来,埋怨他:“还不是因为你当初吃饱了撑的逼着我发什么毒誓,好了,那个毒誓被我破了,我总得找个灵验的地方给自己说说情啊!”
一提起他当初的恶性,她就气不打一处来,哀怨无比的看着他。
君尘寰被她哀怨的目光所打败,不得不辩解说:“谁让你长着这么一副受气包的样子,让我一看到你就想欺负,欺负。”
“一派胡言,欺负人还有理了,你脑子是不是有毛病?”周沅浅不齿。
“我的脑子要是有毛病,那天底下的人就全都是脑残。”君尘寰自负的道。
“你的脑子是没毛病,你的身体有毛病!”
“我的身体有没有毛病,你还不清楚?要不现在再检查检查?”男人说着便离开了自己躺椅,挤到周沅浅的躺椅上。上下其手,恶狼原形毕现。
周沅浅立刻反抗,却不料两手被他减在身后:“乖,你的手刚好,别乱动,我动就好……”
“你无耻!”周沅浅闷闷的骂。
男人狡辩这说:“我亲你一下,有没有齿你就知道了。”说罢一个热吻封住了她的嘴。
天雷勾动地火,一场旖旎缠绵立刻上演。在这美丽的大山中的假日酒店里,远离了所有凡尘的喧嚣,尽情的享受着那一份情侣间亲密无间的浪漫情怀……
来盲山的路上,又是乘船,又是坐车,再加上几轮男女间的体力运动,待到洗完澡躺下来睡觉的时候已经很是疲惫。
休整了一夜,第二天两人才开始游盲山的行程。
第一站就依周沅浅的意思,来到大佛寺。
不知道是不是出于当初逼着周沅浅发下那个毒誓的愧疚心理,君尘寰决定给大佛寺捐赠一大笔的香油钱。
因为捐赠的香油钱数目比较大,亲自接待的是大佛寺的主持,据说也是一位修为颇高的大师。
这是一处整洁而宁静的禅房,君尘寰写了张支票之后碰巧手机响了起来,便走了出
去讲电话。
周沅浅留在房间里面品着大师给泡得茶水,住持大师是个异常和蔼的老者,和气宽厚且慈悲的面容配着一袭烟灰色僧衣,仿佛洞穿古今的神明所在。
和这样的高僧坐在一起,周沅浅稍稍有些局促,因为不知道说什么好。
安静的喝了一会儿茶,看到大师若有所思的看着门外正讲电话的君尘寰,不由开口问他:“大师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住持大师缓缓开口:“既然二位能来到这里与我见面,那便自有缘分在其中,我就多嘴一句,门外那位男施主命格有些特别。”
周沅浅顿时好奇无比,看样子这位大师是个能算命的,于是忙问:“怎么个特别法?”
大师回答:“正应了六个字:火里来,火里去。”
周沅浅心中默默重复着这六个字,一时之间不知道这六个字什么意思。只听大师又道:“世事都不绝对,广结善缘的话兴许会有转机。”
正待周沅浅再细细追问时,君尘寰已经讲完了电话,走了进来。
大师收了君尘寰捐赠的大笔香油钱,少不得的要向君尘寰客套一番。君尘寰也比较的尊重这位德高望重的大师,不似平日里那么冷冰冰的睨视别人,客套的回了几句,之后便带着周沅浅告辞。
殊不知大师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不由微微叹息,男施主命格奇特就罢了,那位女施主今年之内,流年时分的不利啊。只是刚刚女施主没有问及她自己的命格,所以也不好多嘴。
从主持大师的禅房出来以后,周沅浅又去了几个佛堂拜了一拜。君尘寰不信这些东西,找了个地方等着周沅浅。
之后两人又断断续续游览了盲山的其它景点,在那座假日酒店里面足足住了一个多星期才准备离开。
离开盲山的前一晚,周沅浅不知怎么的,突然就失眠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君尘寰终于被她吵醒,不由开口问她:“睡不着了吗?不就是我今天没碰你,你就这样饥渴的睡不着了?”
周沅浅给了他一脚:“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君尘寰握住她的脚,挠她痒痒,周沅浅只得求饶,比无赖她永远不是他的对手。
“好了好了,别挠了!既然你也醒了,我们聊聊天好不好?”周沅浅挡住他的胳膊,使劲的抽着自己的脚。
君尘寰没再闹下去,将她搂在怀里:“你想聊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深夜失眠了的人就特别爱胡思乱想,刚刚周沅浅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时候一直都在琢磨大佛寺主持大师说的那六个字是什么意思,百思不得其解,正好想在可以和君尘寰聊一聊这个。
于是问他:“你是火里来的吗?”
君尘寰好奇:“你怎么知道我是火里来的?”
周沅浅愕然:“你还真的是火里来的?”
此时正是凌晨时分,窗外的天色灰蒙蒙,隐约可见远远近近的山峦起伏的曲线。这个时间点上莫说是大山里面,就是大都市里面也是寂静一片。
如此的能寂静,有着特殊的魔力,能直抵人最深刻的内心。
君尘寰带着些许的睡意,搂着周沅浅,简单的诉说着他的身世:“我是在火场里出生的,你说是不是火里来的人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