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掏出手机,从相册里面找了张照片出来,放到周沅浅的面前:“周小姐,照片中的这位就是我刚才说的那个好姐妹。”
周沅浅接过手机看了一眼,程总的身边站着一个美丽窈窕的女子,大大的眼睛亮晶晶的很有灵气。心里一阵阵的反酸,君尘寰四年前的女朋友关她什么事?这个照片有什么好看的?可是就是忍不住的想多看几眼,越看心里面越酸,喝了好几斤醋一样,很不是滋味!
终于,周沅浅将程总的手机还了回去,勉强的笑:“程总,您这位好姐妹也是位美女呢。”
程程神秘的一笑:“那是当然,有一个秘密,她只告诉过我一个人。不过事情已经过去四年,我不介意把这个秘密讲给你听。”
周沅浅好奇的抬眸。
程程微微凑了过来,低声说:“当时寰少对我那姐妹用情颇深,甚至为了她染上了毒瘾。”
周沅浅顿时僵住,而后感觉兜头被泼了一个冰桶一般,浑身冷得僵硬。心里面说不清是酸楚多一点还是冰冷多一点,亦或者是被那个狡猾深沉的花花公子寰少给恶心到了。既然当年那样的爱过别人,现在又为什么来招惹她?
不远处有美容师走了过来喊了一声:“程总,十号房间有客户闹事,您快去看看吧。”
一听有客户闹事,程程再没心思往下聊,说了声:“周小姐失陪了。”之后就急急走开。
周沅浅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回到接待室的。
接待室里薇薇安很是开心的对周沅浅说:“老周,你猜我刚刚看到谁了?”
周沅浅有气无力的拉开一张椅子坐了下来,薇薇安遇见谁和她什么关系?现在她什么话都不想说,什么事也不想做,就只想静静的坐一会儿。
薇薇安那边仍旧开心的说:“我看到咱们的袁总监了!”
“袁总监是哪个?”周沅浅讷讷的问。
薇薇安这才发现周沅浅的状态很不对,摸了摸她的额头:“老周,你没事吧?脸色怎么这么白?袁总监你怎么会不知道?就是咱们部门的新总监啊,姓袁叫袁昊。他今天又陪他女朋友来做美容。”
“人家陪女朋友来这里,你高兴个什么?”周沅浅冷冷的说。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她的心里很烦躁,很难过,看见别人的开心就感觉特别的扎眼。
“老周你这说的是什么话?”薇薇安不乐意了,“我看不是我高兴,而是你有些失常!不过就是和你八卦点事情,你至于这么噎我吗!”
周沅浅没心情再在这里坐下去,对薇薇安说了声:“对不起,是我失常了。你自己去美容室吧,我想回去了。”
薇薇安叹了口气:“老周,你这是怎么了?今天一看到你就感觉心事重重的,你有什么心事可以给我讲讲啊,你看我所有的心事都将给你听了。”
周沅浅无力的摇头:“我的事,你不会懂的。”说罢收拾了手包,“我先走了。”没理会薇薇安的目光,起身走开了。
下了楼之后,才发现今天下午的太阳似乎太烈了点,怎么就刺得人眼睛火辣辣的疼呢?
周沅浅终于可以一个人安静的呆一会儿了。她看着这个黄金地段黄金写字楼下来往的都市男女,再次感觉
到一种凄凉的孤独包围过来。这样的孤独和凄凉,她一点都不陌生,相反的她太熟悉这种孤独和凄凉了。
某种程度上说,这样站在人群中浓浓的孤独无助感,才是她周沅浅的现实。
她抬头看了眼天空,现代大都市严重的空气污染让天空呈现出晃眼的白。五月热烈的阳光刺的眼睛直流眼泪,她抬手捂住眼睛,一行热泪顺着脸颊滚落。自言自语的说:“梦,终于还是醒了。”
被现实中那无助的凄凉给刺醒了。
身后突然响起突兀的汽车喇叭声。周沅浅吓了一跳,下意识的转过头来。
阿豹那笑嘻嘻的带着些胡茬的脸从车窗里面探了出来,冲着周沅浅喊了一声:“周小姐,寰少让我来接你,快上车吧!”
周沅浅转过身,用最快的速度抹了眼角的湿润,而后以一种异常平静的姿态走到车子旁,拉开车门上了车。
一路上阿豹笑嘻嘻的和周沅浅开玩笑:“周小姐,什么时候喝你和寰少的喜酒?”
周沅浅别过脸,看着车窗外一闪而逝的街景,轻轻的说:“我不知道。”
“我看寰少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肯定不会让我们等太久。”阿豹继续笑嘻嘻的说。
以前周沅浅觉得阿豹的性格很不错,挺幽默开朗的,比始终沉着一张脸的虎子要有意思多了。可现在她却觉得阿豹太吵的,真的是太惹人烦了。为了避免再被阿豹询问一些让她不再在的问题,她靠在座椅后背,闭眼装睡。
谁知阿豹那边又大声问:“周小姐,你的脸色很不好,要不再让白小姐来看看?寰少最近可是把你当成什么一样的护着,万一等会儿我送你回去了你又发烧什么的,寰少还不得撕了我?不行,我现在就给白小姐打电话……”
周沅浅放在身侧的手紧紧攥住,用尽所有的耐心才忍住没向着阿豹挥出拳头,这人今天怎么就聒噪个没完?
“我好得很,一点事都没有。现在我只想休息,麻烦你不要再和我说话了!”周沅浅恼怒的说。
阿豹若有所思的应了一声:“哦,知道了。”
回到息君苑的时候,正好是夕阳斜照的傍晚。
周沅浅走进息君苑大门的时候,沿着那条最宽的卵石路走到别墅前面的时候,看到君尘寰正在这一棵开满了各色花朵的花树下仰头凝望。
“寰少,周小姐接回来了,我可以走了吧?”阿豹一面交差一面朝着君尘寰递了几个眼色。
君尘寰摆了下手:“你走吧,我这里可没备你的晚饭。”
阿豹打了个口哨,潇洒的一转身:“走喽,泡妞去喽!”
阿豹一离开,这棵美丽的花树下面便只剩下周沅浅和君尘寰了。
君尘寰的身上还是上午送她出门时穿的那身西装,这个拥有着完美皮相的男人,穿什么样的衣服都是如此的惹眼。周沅浅看着他完美的侧脸,忽然又感觉眼底涩涩的。
“这棵树上的花不知不觉就开了这么多,我正在想将这树上的花剪几支插在卧室里你会不会喜欢的时候,你就回来了。”君尘寰平静的说。
周沅浅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只随便说:“剪它做什么,就让它们开在枝头吧。”
君尘寰收回看着花树的目光,看向周沅浅,看到她的眼睛湿湿的,脸色也有些不太自然的白,不由微微嘲笑:“你看看你,又不是小孩子,一点点事情也能从早上出门别扭到现在。”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这些宠溺的类似哄小孩的话,让她的心里更加的酸涩起来,他以前也是这样哄别的女人吗?眼睛忽然又有了湿意。
“年初一凌晨的事情,我承认,我当初是为了试探你。任何人都不会在自己劣势的时候身边有着不明意图的人存在。”君尘寰选择了开门见山,直接解释了今天早上周沅浅介意的事情。
周沅浅早该想到这是个极具洞察力的男人,早上他或许因为睡意正浓而没想太多,而现在他已然猜出了她为什么闹别扭。
可是现在她对于早上的那些别扭已经不那么在意了,现在她在意的是那个叫殷柔的女人,还有他为了殷柔而染上毒瘾的事情。想起这些忽然就不想再和他说话了,因为会觉得恶心!
周沅浅看都没看君尘寰,一面朝着别墅的门厅走去,一面极淡的说:“那个我早就已经不在意了。”
她噔噔噔地上了楼,进了卧室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把行李箱拖出来,然后一件件的往里面丢行李。现在她在这个卧室里面多住一秒都会觉得恶心!
君尘寰走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周沅浅气急败坏的收拾行李的一幕。一把拉住她的胳膊,问:“你这是怎么了?有话不能好好说?”
“放开我!”周沅浅下意识的要甩开他的手,可是他的手坚若铁铸,越甩他握得越紧。
“你这是要做什么?”男人犀利的目光扫了眼她正在收拾的行李箱,带着几分狠厉的问。
周沅浅装出镇定的样子,回答:“学校里要准备毕业论文了,我回学校不行吗?”
“早上为什么没听你说起,现在突然要走?”他的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他的眼睛,那双俊眸里此刻闪耀着愠怒前的暗沉,“千万不要对我撒谎,因为没有用!”
周沅浅又是气愤又是心酸的别过脸,因为她那不争气的泪水又流了出来,她才不要在他面前流泪。
君尘寰低叹一声,一把将她搂在怀里,亲吻着她脸上的泪痕,语调突地温柔下来:“你今天是不是在外面听人说了什么风言风语?”他想起来阿豹离开的时候递给他的眼色。
“就算是我听了什么风言风语也要你行得正走得端才好啊!”周沅浅没好气的回。说罢一把推开他,继续收拾行李。
君尘寰几步上前,啪得合了她的行李箱,胳膊一样就将行李箱扔到一旁。将她扣在怀里,居高临下的审问:“谁和你说了什么话?”
周沅浅倔强的冷笑,别开目光,看都懒得看他一样,将他和他前女友的那些事学舌一遍?呵!她不屑,只要想一想都觉得膈应!
“不说是吧?好!今天我把话先和你说清楚,我想要娶你的诚心苍天可见,你若是听信了别人的什么话来践踏我的真心,到时候别怪我霸道不客气!”君尘寰的话说到此处竟带了丝丝的阴狠。
周沅浅也是个倔脾气,随便他怎么说,就是懒得去搭理。待他说完这些话后,淡漠的问:“说完了?我可以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