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雁,我们苏家是不是对你有恩?你快饿死的时候,是我让我娘将你买回来的,是吗?”
“苏家和小姐对雪雁有救命之恩,雪雁绝不敢忘。”雪雁激动道。
“好一个忠仆呀!好一句‘救命之恩绝不敢忘’”说完唇边带着一丝讥笑。
“本小姐有些饿了,你出去给我端点吃食进来。”
“是,小姐。”雪雁怀着五味杂陈的心情退了出来。
“要连剜七日心头血,魂魄入体之日还需放血养之,师傅,那宸澜的身子能受的了吗?”
说完这话苏挽月已经哭了,那可是心头血呀,实实在在的剜心之痛。
“徒儿,这是唯一能救你的办法。”上官飞此刻的眼里也透着无奈。
慕宸澜宽大干燥的手掌,轻柔的擦去她面上的泪水,用那带着宠溺的语气道:“月儿,别担心,别说七日心头血,就是每天一碗心头血,我都是心甘情愿的,你安好我才心安。”
一时间三人都无语,房内静谧无语,似乎所有的千言万语在这里都显得是多余。
慕宸澜抱紧苏挽月的魂魄,闻着她身上蚀骨的女儿香,嘴角微扬透着幸福的满足感。
上官飞抚着额头对着他俩道:“喂!你们两能不能不要在我面前秀恩爱好吗?我很难受好不好?”
“宸澜,我是月儿,你见见我呀......宸澜......”那苏家小姐哭喊着,颤巍巍的声音透着疲惫和恳求。
“哈哈!!宸澜,我看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打发你的风流债,毕竟她可是给你家月儿养身子的人,你得罪我可以,可别得罪她哟!”上官飞幸灾乐祸的打趣,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慕宸澜正要发飙,苏挽月的魂魄忙拦住他道:“师父呀,我和宸澜可是希望您和西北梁冰儿郡主的风流债早点结束哦?徒儿也想早日有个师娘疼哦!”
“月儿放心,等你身子好了,我即刻让你师父早日偿还他的风流债。”
“你们,哼!算你们狠!”上官飞被两人一唱一和气的牙都疼了。
看到上官飞吃瘪的样子,慕宸澜心里一阵爽。想到门外求见的苏家姑娘便道:“景风,让她进来!”
只见那苏家小姐单薄的身子披着厚厚的毛绒斗篷,面颊冻得有些青白,让人我见犹怜。
“怎么还是这么瘦?没有好好养着吗?”慕宸澜看向上官飞,目光中似有疑问。
上官飞耸了耸肩道:“那就要问苏小姐了?”
“苏小姐,本王说了让你好好养着身子,你可明白?”说完一双俊眉皱起,面上孕育着风雨欲来的风暴,苏家小姐不自禁的胆怯发抖。
“宸澜,你为什么如此冷漠的对我?你之前对我的好,我是感同身受的,我知道你是爱我的!”
苏挽月的魂魄听到原主对她喜欢的男人表白,心里酸死了,不由得撇了撇嘴。
慕宸澜可没有放过她那可爱的小表情,心里一阵甜蜜。
可对着原主苏挽月的面上仍冷若寒霜,对着她冷声道:“出去吧!你知道我心属谁?在乎谁?不要再让本王恨你,记住你的本分就是养好身子。”
“就是嘛,苏家小姐,本神医也劝你还是听王爷的话,不要妄想太多哦!”
慕宸澜和上官飞二人冷冰冰的言语中,透露着厌恶与嫌弃,苏家小姐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出房前用无比怨恨的双眸环顾四周,突然定格在苏挽月的魂魄上,绝美的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
苏挽月的魂魄被她诡异的笑容搅动的有些心乱如麻,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可看到慕宸澜苍白疲惫的脸色心里早已经软化成一滩水了。
“上官,我随你去药房吧,月儿,你乖乖等我,片刻就好!”慕宸澜实在不愿承受剜心之痛的时候被苏挽月见到。
“师傅,别让宸澜离开月儿的视线好吗?让月儿陪着他。”
两个如天神般的男人面对这个倔强柔弱女孩时,即使万般坚韧也化成绕指柔了。
门外寒风刺骨,那原主苏挽月不禁加快了脚步,原来想在那个冰冷到了极点的人身上找到一丝余热,只要一点爱就足以慰藉她的心,可是.....
.狂风肆无忌惮,凉飕飕的,直灌入她的衣襟,吹得她心寒。
“咚!”她像一只振翅的蝴蝶,毫无征兆的一跃跳入冰冷的湖中。
跳入湖中的那一刻心内疯狂的想法就是:“苏挽月,你不是想要我的躯体吗?如果我此刻毁了这躯体呢?我让这躯体千疮百孔或者让她彻底消失呢?既然我得不到的东西你也不要想得到!”
失去意识前原主苏挽月看到的是景风和雪雁焦急而担忧的样子。
这边书房内,上官飞手起刀落,汩汩的心头血喷涌而出,景雷快速拿玉碗接住,慕宸澜那纹丝不动的面上渗出了丝丝冷汗,面色更苍白了几分。
苏挽月的魂魄窝在慕宸澜怀里,无声的流泪,她能感受到他的痛,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陪着他。
“宸澜,将药喝了,你就是身体底子再好,也不可大意,毕竟这是心头血。”
上官飞缠好绷带后,指了指青竹端来的药。
慕宸澜皱起俊眉,刚要说拒绝的话,“宸澜,你要是不好好喝药,那月儿就不喝你的心头血。”
“我喝!”慕宸澜说完一饮而尽。
“恩,乖!”苏挽月甜甜一笑,并对他来了一招“摸头杀”。
“真是要虐坏我这单身汉,天理难容呀!”上官飞捶胸顿足道。
门外一阵慌乱的步伐闯进,景风全身湿透的进来跪道:“王爷,属下该死,苏小姐跳湖了,属下将小姐救起来的时候已经失去知觉了。”声音有些不自觉的微微发抖。
“真是该死,那苏家小姐如此折腾下去,必定留下难除的病根,我徒儿就是要了这个身子,也是千疮百孔了。”上官飞气愤道。
“走,去看看。”慕宸澜忙抱起苏挽月的魂魄准备走,一阵头晕目眩脚步虚浮。
上官飞忙拦住他,“宸澜,我去瞧瞧,你刚剜了那么多心头血,真的要注意调养调息。”
“月儿的身子很重要,你让我如何放心?这也是我唯一做不到的事。”说完紧紧抱着苏挽月的魂魄头也不回的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