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挽月直觉头皮发麻,心脏都快要停止跳动了。
借着手里仅剩的余力将刚才拿出的毒药全部喷洒到牢房门口,然后马上跳到牢房的墙角手抱着膝盖一动不动的喘着粗气。
她上辈子最怕的就是蛇,如今见到这么多恶心的毒蛇向自己爬过来,心脏病早就犯了。
只是用意念强撑着,当看到那些毒蛇全被毒死在牢门外就再也坚持不住了,身子一软头重重的磕到墙面上,额角上磕出了血彻底晕了过去。
这一瞬间地牢再一次恢复了死寂。
上官飞从来没有觉得时间会过的如此慢,慢的让他怀疑时间是否已经停止了,现在才到丑时,他要抓狂了。
看着还在昏睡的慕宸澜,他已经完全由刚刚哀求他苏醒变成了怒吼了。
“慕宸澜,亏我上官飞如此敬重你,死心塌地的跟着你,在我心中你一直都是无所不能的,但你这次太让我失望了,你知道吗?”
“我也喜欢月儿的,可是因为是你我连争一争的想法都没有过,因为我知道自己肯定争不过你,可是你这次太让我失望了,我告诉你,月儿快要死了,呜呜呜......”
上官飞近乎癫狂的围在慕宸澜耳边叫,双目通红,流下的泪似血似泪。
早在几个时辰前,慕宸澜的意识一直想清醒过来,可耐不住自己身子似有千斤重的疲惫感压抑着,就是无法彻底清醒过来。
熟悉的声音,上官的,月儿快死了,一直在耳边厮磨,月儿快死了。
“不要呀!月儿不要死”沉睡中的慕宸澜发出呐喊声。
他提前醒了过来,清冷的双眸看着在旁边哭的满脸是泪的上官飞。
“宸澜,你醒了呀,你快救救月儿,月儿被太后带进宫了,她身子都虚弱成那个样子了,我应该拼死护住她的,我应该抗旨的,我呜呜呜......”
慕宸澜刚听他说完,即刻起身身影一闪就往皇宫方向赶去。
“上官飞,你真的想死是吗?还不跟上来?”
慕宸澜冷厉的声音让上官飞的意识拉了回来,忙快速擦干脸上的泪,脚步虚浮的跟了上去。
慕宸澜苏醒过来的消息,早已经惊动了整个沈府。
沈恩泽正欲换上官服上朝,还命人叫上沈恩嘉和沈恩明想追上宸王跟着一起进宫去。
独孤善柔忙死命的拉住他,梨花带雨的哭道:“老爷,为了咱们整个丞相府,你不应该跟着宸王去呀?”
沈恩泽愤怒的甩开她的手,手抖着指向独孤善柔,“蠢妇,你以为为夫不知道,这府里还有谁有能力将挽月迷昏宸王的消息走露出去?你更以为宸王会查不到?”
独孤善柔继续示弱的委屈道:“老爷,你不会以为是善柔做的吧?善柔早就将挽月当自己未来媳妇来看了,怎么会做这种蠢事?”
沈恩泽看到她还在狡辩的样子,心里更气,狠狠地将她推在地上,冷笑道:“你愚蠢的想借太后之手,顺便将挽月除去,这样她苏家的财产自然就会落到咱们的手里,可是你最大的错误就是不该在宸王眼皮子底下动手脚,你最好是保佑这次挽月没事,要不然待宸王抽丝剥茧的查到你的身上,那为夫也是保不住你的。”
说完大踏步的走出房门,走到门襟处,忽又停下脚步道:“为夫上完朝后,还得去求皇上,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减轻王爷的雷霆之怒,所以收起你的那些不该有的心思,安安分分的待着。”
再次说完出了府门,三兄弟即刻追着宸王的步伐,往宫中方向去上朝。
慕宸澜端坐在马车上,面上无波,只是紧闭的双唇,周身散发的寒气让同乘的上官飞连呼吸都需要谨慎。
“救老夫人,她肯定费了好一番心神吧!”
慕宸澜似疑问又似自语,只有清楚他性格的人才知道慕宸澜此时已经想杀人了。
“是!她做的很辛苦,但是她的医术精湛救活了老夫人。”
上官飞想到那坚强而又柔弱的女子,心内一阵疼。
“她身子呢?”
慕宸澜说这句的时候,心尖的伤口疼的让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因为手术,身子亏空的厉害,呜呜呜......”
上官飞早已压抑不住自己崩溃的情绪,无法控制的抽泣起来。
“什么时候离开丞相府的?”
慕宸澜的心紧张到快要窒息一般,手心已被汗湿。
上官飞深吸一口气,痛苦的闭上眼睛,“做完手术,只休息了个把时辰,刚喝上药就被带走了。”
“噗”一大口心头血从慕宸澜嘴里吐出,那魅惑众生的面上有些苍白。
“宸澜!”上官飞忙欲扶住他微微有些摇晃的身子。
“走开!”可人还未靠近就被慕宸澜深厚的内力给弹开了。
“吁!”马车停蹄,慕宸澜早已飞身入了宫门,上官飞、景电、景风、景雷、景雨快步跟上。
一路急行,慕宸澜俊美无双的面容,修长挺拔的身姿,带着修罗般的气势更增添了些蚀骨的诱惑。
“寿康宫”三个字映入眼帘。
慕宸澜嘴角微抿,目光一片冷峻,未等通报就生生的闯了进去。
那章嬷嬷和于嬷嬷两人,正守在太后寝殿外候着。
忽见慕宸澜带人直接闯入,两人即刻欲上前行礼,两人身子还未动脖子就被景风、景电给死死掐住。
“呼!呼”两人只觉如阎王索命一般,脚尖离地,眼珠外翻,在快要窒息至死的时候身子被人重重的摔在地上。
“咳咳咳......咳咳”两人大口喘气咳嗽,以便多呼吸些空气。
“说,苏姑娘在哪里?”
慕宸澜面上带着的怒火,足以让人感到活活被烧死的错觉。
那章嬷嬷哪还有之前在苏挽月面前半点的嚣张之气,忙磕头结巴道:“在在在......在地牢”
听到“地牢”两字,慕宸澜心揪的生疼,那样的环境下她的月儿还能活吗?
接着双目猩红的往地牢方向去,推开冰冷的牢门,狭长的牢道里潮湿阴冷而且散发着阵阵恶臭,连他们这些习武之人都打了一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