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飞能明白慕宸澜此刻的心情,对于一个身份、地位、权势、武功、修为、容貌都是众生之顶的慕宸澜,他从来想要的东西随手就可粘手,不要的挥之成灰。
这星耀国的山川万物他都可以无视,他唯一想要的只是一个异世而来的苏挽月,可她又是如此的脆弱易逝,每一次都是生死的考验,心怕一个大意就会生死两隔。
更别说今后的岁月里看着被自己护在心尖上的人要无休止的忍受着病痛的折磨,甚至还要担心她随时都有可能没了性命。
试问,这样一个控制欲超强、能力又如此强大的男人如何能接受自己心爱的女人命运如此多舛?
他慕宸澜护着的女人,不应该是这天下独大的吗?足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吗?
“雪雁、景风咱们出去吧!”上官飞知道此刻慕宸澜需要静一静,说完便带着雪雁、景风出去了。
慕宸澜待人都走后,冷漠的看着床榻上的苏家小姐因为‘噬魂蛊’的原因睡的不是很踏实,嘴里一会儿喃喃呓语,一会狰狞磨牙,一会儿抽搐颤抖,总之看上去极度的疼痛难受,他没有一丝同情,更多的是厌恶。
望向躺在那躯体旁蜷缩在一起的娇躯,就像一只迷糊的小奶猫甜甜的,不由自主的自己嘴角就翘了起来,一颗心软的似一团棉花一样,内心有的全是入骨的宠溺。
夜更深了,漆黑的天幕黑的瘆人,等待,也许这就是所谓的黎明前的黑暗,慕宸澜再次攥紧拳头,还有四个时辰上官飞种下的‘噬魂蛊”就收尾了,这四个时辰他将亲自守着,不能容许她家月儿再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无论多长的等待他都愿意。
桌上的沙漏不止,那苏家小姐的身子抽搐的状态慢慢平复下来,越来越慢,最后停止下来。
三只粉色的虫子从苏挽月那躯体里爬出来,慕宸澜知道时候到了,忙将上官飞之前准备好的“如魂水”喂苏挽月的躯体服下,眼睛一眨都不敢眨的看着蜷缩在躯体旁的苏挽月的魂魄,一阵烟似的消散了。
“月儿,月儿......”
顷刻间,苏挽月的一双美目睁开,一双娇唇轻启“宸澜,月儿回来了!”
这一声在慕宸澜耳中宛如天籁,忙将女子抱在怀中,熟悉的蚀骨的女儿香,让他整个紧绷的神经得到了放松,在怀中的娇躯中呢喃道:“月儿,我好开心,我好累,我能不能抱着你睡一会,就一会儿......”
苏挽月抱着这个宠自己如命的男人,环抱着他精瘦的腰,安心的说道:“睡吧!宸澜,你累了,月儿不会离开你......”
伴着这声耳语,慕宸澜安心的睡了,这一室温馨满屋,只为安心,无关风月。
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昨夜下了一夜淅淅沥沥的小雨,雨后的宸王府春意盎然,湖畔的花儿开的别样鲜艳,争相绽放!
远远的就能够闻见花香,清晨的鸟儿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可宸王府阁房内外却静的出奇,侍卫丫鬟婆子都在十丈开外处守候,寂静无声,
房内只闻雨声、花香。榻上两人着衣而卧,苏挽月蜷缩在慕宸澜怀里,两人都是绝世容颜,画面唯美至极。
苏挽月本来一直浅眠,穿越过来又一直被梦魇折磨,每每睡个两个时辰都已是非常难得,昨晚是穿越来睡的最安心的一次也是睡的最久的一次。
现如今她已经醒过来,轻轻转过娇软的身子面向着背后的慕宸澜,一张美得比女子还要惊艳几分的面庞魅惑的让人离不开眼。
看着他有些苍白的脸和眼下的乌青,忍不住心疼的用葱管似的玉指轻柔抚摸起来。
“月儿,你醒了?”慕宸澜此时将抚摸他脸的玉指放在嘴边轻吻着。
指尖充盈着慕宸澜呼出的温热气息,苏挽月身子微微颤栗,面红耳赤的欲转过身子。
“别闹!月儿再睡会好吗?让我再抱着睡会好吗?我好累。”
慕宸澜用温热的下颚顶着苏挽月的脖颈,苏挽月更娇羞的埋头做鸵鸟状,又想着慕宸澜剜了七日心头血,又以血招魂,就是铁打的身子都受不了。
心里一阵疼,忙调整个舒适的姿势任由慕宸澜抱着,没坚持一会儿,苏挽月眼皮也一搭没一搭的闭上了。
听着怀中宝贝清浅均匀的呼吸声,闭着眼睛的慕宸澜嘴角微弯,调整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闻着满怀的幽香也睡了过去。
镇国将军府内大堂,老夫人白流珠上座,堂下独孤宇和颜氏还有独孤雪坐在下首,独孤傲脊梁笔直的跪在大厅。
“逆子,看你做的这等好事,你既然做出手弑姨娘的糊涂事,若让那些嘴上不积德的文官到圣上面前参我们独孤家一本,咱们家还如何在朝堂立足?”
来人拿诫鞭来,看我不打死这个孽障,独孤傲冷着脸,仍一言不吭,漠视着独孤权。
“父亲,都是那狐媚蹄子苏挽月迷惑了哥哥,才上哥哥做出如此出格的事,那苏挽月还将我的脸害成这样,雪儿要她死,求求祖母和父亲帮雪儿做主。”说完哭着扑倒在白老夫人怀里。
那老夫人看到自己如花似玉的孙女那珍珠白皙的面上全是粉色疙瘩,也不由得心疼道:“傲儿,你看看你妹妹的脸,她可是你的亲妹妹,试问你还要护着那个苏挽月吗?”
听到此处,独孤傲那俊容更加冷厉了,讥笑道:“独孤雪,哥哥是怎么给你说的?苏挽月只会是你今生唯一的嫂子,你说她害的你?证据在哪里?据我所知道的好像是你雇凶杀人,害人在先吧?”
接着又说道:“苏挽月自己都是个玻璃灯似的身子,更何况她也没有这个能力让她在我们将军府下毒,她如果真有这本事也不会差点死在农夫子手里了。”
说完又对白老夫人和独孤权道:“祖母和父亲不是一直想将苏家的财产纳为己有吗?让苏挽月死掉,难道就能霸占他们家的财产吗?恐怕丞相府第一个就会不服吧?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傲儿将她娶回来,这样不就是名正言顺了吗?”
听独孤傲说完后,白老夫人和独孤权相互对视了一眼,两人脸上的怒意少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