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要和苏绵做一个彻底的了断!
白符被我注入了巨大的灵力,在空中抖动,朝着苏绵飞去。
“住手!”忽然间,我的手腕一疼,白符和灵力在这一瞬间都消失了。
苏绵也借着这个机会飞快的冲出去,消失的无影无踪。
一口气没有憋住,我吐了一口血,北冥芜泽急忙搂住我,关心的询问,“没事吗?怎么样?”
我虚弱的摇了摇头,轻轻的抓住北冥芜泽的手,“没事。”
“母亲这又是什么意思?”北冥芜泽冷冷的看着走进来的神荼母娘娘,“为了一个苏家的人伤了我的王妃?”
神荼母娘娘的脸色也很不好,原本精致的妆容在此时显得狰狞,暗红色的宫袍轻轻的翻转,神仙的灵气宛若水波纹一般散开来。
“苏绵好歹是我为你挑选的,你杀了她可是打了我的脸?”
北冥芜泽冷笑,“打脸?苏绵和邪祟之气勾结,将凡间弄得乌烟瘴气的,母亲身为一个神仙却还要将这样的女子嫁给我。倒是不知道谁打了谁的脸。”
“芜泽。”神荼母娘娘叹了一口气,声音浩渺,由远及近,缓步上前,将自己的手搭在我的手腕上。
不一会儿,有醇厚的灵力注入我的手腕,火烧火燎的疼痛就不见了。
我看着这个冥界唯一的女神仙,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眉宇之间的冷清让人不愿意靠近。
“苏眠。”神荼母娘娘抬眸,眸光四溢,“是我小看你了。我儿为了你几次三番的和我这个做母亲的冲撞。你这个媳妇儿做的可真好。”
“娘娘。苏绵这个人无恶不作,你怎么可以让她嫁给北冥?”我很不明白,她是神仙,是这个冥界唯一的女神仙。这么高贵的身份,怎么会不知道苏绵背后在做什么?为什么还要她嫁过来?
难道……她就是知道?
这个念头忽然间跑出来,但是很快就被否定掉了。就算是知道,冥界和这个邪祟之气势不两立,北冥芜泽为了封印邪祟之气还吸光了苏家的灵泉,付出了那么多的代价。怎么可能让这么一个女人嫁过来呢?
“难道让你一个人独宠吗?”神荼母娘娘冷笑,眸子里面的阴戾一点都不像是属于神仙应该有的清心寡欲,“苏眠,芜泽是冥王,三妻四妾在正常不过,你为了你自己的嫉妒就毁了这一桩婚事。你是怎么当冥王妃的?”
我张了张嘴巴,刚想要开口。
“母亲,冥界只有一个王妃,我不会再娶别的女子。”北冥芜泽却开口。
诧异的回头,对上那一双漆黑深邃的眸子,我忽然间觉得闪亮无比。他是冥王,是冥界的主宰,怎么可能没有别的女子,他却这么说……
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觉得就算是他骗我的我也是甘心了。
“你为了她!”神荼母娘娘不敢置信的看着北冥芜泽,“你为了她居然愿意不娶!北冥芜泽!你疯了吗?”
“母亲,今日这件事我还有很多话没有和你说。”北冥芜泽面不改色,“你虽然是冥界唯一的女神仙,但是冥界的管理者是我。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我不知道吗?”
神荼母娘娘猛地抓住一边的桌子,上面的茶杯发出剧烈碰撞的声音,头上的步摇猛烈的摇晃,“你想杀了我吗?”
话题跳转的太快,我根本听不懂。
北冥芜泽只是这么直直的看着她,最后,“六骸。”
六骸稳步进来,低头行礼,“在。”
“带着神荼母娘娘去别院小住。”北冥芜泽低沉的开口。
六骸上前,恭敬无比,“娘娘请。”
神荼母娘娘脸色苍白,跌跌撞撞的离开。
这冥界唯一的神仙,如今却是这么一个被人软禁的下场。这一身华丽的宫袍最后还是没有人能够欣赏。
北冥芜泽紧紧的搂着我的腰,“没事吗?”
摇了摇头,胸口火烧火燎的疼,喉咙下面有铁锈的味道。我对上那一双深邃的眸子,倒映着此时凌乱狼狈的我。
深沉的情绪像是浓稠的糖浆,搅拌着,看不透。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没有告诉我?”下意识的开口,话出了口才察觉。
男人的眉头果然久皱在一起,半天才叹了一口气,“你就老老实实的呆在家里不好吗?”
家?下意识的回头,四周的一片狼藉,心里面有什么东西在跳动。
这就是我的家?原来我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酸涩无比,眼底有什么在不断的膨胀。
“怎么了?”北冥芜泽低头。
“噗!”一口气没有憋住,我吐了一口血。
意识开始飘远,只是隐约的记得,我倒在了一个怀里。慌乱的声音还有脚步声,还有推门的声音,这一切都从我的听觉神经里面慢慢的剥离。
“阿眠……”
我就像是身处混沌,四周宁静又冰冷。
“阿眠!”
寒冷从手脚慢慢的缠绕上来,有人掐住我的脖子,呼吸也开始变的不畅快。
“咯咯咯……”
熟悉的声音,可是我却想不起是谁。奋力的想要睁开眼睛,眼皮沉重无比。
“咯咯咯……”
是苏绵!
我猛地睁开眼睛,对上那一双充满血腥和杀气的眸子。
苏绵整个人都坐在我的身上,双手紧紧的掐着我的脖子,咬牙切齿,“你醒了?不过没关系,我要让你彻底的死在梦里!”
来不及反应,脖子就有一种被人掐断了的错觉。尖锐的指甲,冰冷的双手。有一瞬间,我仿佛是回到了小时候的梦魇里,无穷无尽的痛苦和恐惧。
抓着苏绵的手,我想要挣脱。
“你怎么会……”声音断断续续,发不出来。
“你忘了?”苏眠笑容扭曲,癫狂无比,瞪着眼珠子死死的盯着我,“我们可是双生子啊!你的身子可是延续着我们两个人的生命呢!”
“不可能!”我清晰的感受到声带被巨大的挤压变的支离破碎,随时都可以断掉。
“怎么不可能?”苏眠狞笑,指甲戳破我的脖子,鲜血哗啦啦的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