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见文珊迫不及待的将对素衣的怀疑说出来,心中不免嘲笑,也太沉不住气了。“妹妹这话从何说起呢?素衣不是去宝华寺为夫君祈福了吗,此番苦心,我觉得不可能是素衣吧。”
文姗觉得刘玉的反应一点点的都在自己的计划之中,便接着说道:“姐姐这么说可就不对了,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怎会知她是什么样的人,如果真的是素衣妹妹在宝华寺祈福的时候做出什么有损公良家颜面的事情,那我们又当如何?”文珊说完这些话阴险的笑了一下,只是一瞬间,并没有别人发现。
刘玉故作严厉的说道:“妹妹说的也在理,若真的是素衣做出了有违公良家颜面的事情,那一定不能轻易的放过她。”
文姗的心里都要乐开花了,看来这刘玉真的是在怀疑素衣,事情已经按照自己预计的方向相差无几。看来素衣这一次真的是在劫难逃了。“姐姐说的是,那现如今我们怎么办?要不要将此事禀告给母亲和老夫人?”
刘玉低头思索了一番,最后决定:“此事还是要禀告给母亲和老夫人,毕竟事情牵涉甚广,如果是真的因此出了什么纰漏,那责任不是你我能承担的起的。你现在回到屋子里换个衣服,我们一同去找老夫人禀明此事。”
文姗低头看了一眼衣衫不整的自己,羞红了脸,说了句“是”。拉了拉身上的斗篷便跑进了屋子。
文姗换好衣服后与刘玉两个人一同去了老夫人那里,进到屋子,只见恒香在伺候老夫人喝药,老夫人见刘玉和文姗一同进来了,便有些疑惑,这两人今日怎么走到一起了。嘴上不说,但是心里一直犯着嘀咕。
“你们二人今日怎么结伴一同来了?”老夫人问到。
只见文姗扑通一下跪在老夫人的面前,一脸委屈的说道:“老夫人,是这样的,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老夫人见文姗这样子,便有些心烦,指不定又想玩儿什么花样。便没好气地说道:“好端端的,这又是怎么了?谁又欺负你了?跑到我这儿让我为你做主来了。”
见老夫人态度并不是很好,但是文姗也并没有退缩,而是继续装作可怜的样子说到:“老夫人 您不知道,刚刚姗儿梦魇了。”
老夫人身体本就不好,如今见文姗这样子,便更心烦了:“你梦魇了去找大夫来找我做什么?难不成是我让你梦魇的。”
文姗听了老夫人之画,便觉得十分委屈。低着头不在说话,眼神偷偷的瞟了一眼刘玉,希望刘玉这时能帮自己说几句话。
反观刘玉一脸的冷漠并没有想要帮自己说话的意思,文姗见此情况不妙,只能主动将脏水往刘玉身上泼,“老夫人事情并没有如此简单,姗儿刚刚已经将事情的全部经过都讲与了姐姐,老夫人若是不信可以问问姐姐如何说。”
老夫人撇了一眼刘玉没想到这事情居然还与刘玉有关系。看来今日二人是有备而来。便看向刘玉,同样是没好气地问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你若是知道就快快说与我听,不要在这里跟我卖关子。”
刘玉看向老夫人凌厉的目光,很委屈的说道:“老夫人,玉儿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刚刚玉儿在房中写字,只听下人来报说姗妹妹梦魇了,在院中疯魔的厉害,玉儿为了公良家的颜面考率,所以便立刻前去一看究竟,只见姗儿妹妹在院中疯疯癫癫的大喊大叫,口中喊着什么不要杀我,不要靠近我之类的。玉儿便想办法将文姗弄醒,醒了以后姗妹妹便哭哭啼啼的和自己说要自己为他做主,可是自己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所以连忙带着姗妹妹来禀告老夫人。”
刘玉将自己摘的很干净不想牵扯到自己的事情中去,一来不知道文姗等目的是否能够成功,若是成功,自己不过也就只是少了一个竞争对手,若是不成,他日素衣从宝华寺回来,与素衣反目成仇,那自己才叫真正的得不偿失,所以刘玉很聪明只是说其一而不说其二。
老夫人听了刘玉的话,便更加觉得文姗不懂事。现如今自己卧病在床,嘉澍和嘉瑞远赴边关去带兵打仗,家里上下乱成一锅粥,文姗这时还在滋讯生事,老夫人便觉得十分心烦,愈发觉得文姗小家子气,上不得台面。
“既然刘玉如此说,那文姗你变说来,到底发生了何事?”见老夫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恒香忍不住开口缓和一下气氛。
文姗见母亲开口为自己打圆场, 自己便赶紧顺着这个台阶下,“姗儿不是因为自己梦魇了。便来上老夫人这里求安慰的。是因为姗儿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老夫人。刚刚姗儿做梦梦见夫君在战场上遇到了危险,性命垂危,然后姗儿还梦见了佛祖,佛祖与自己说这梦境便是一个警告,说我们公良夫府有人阳奉阴违,藐视佛祖若是我们再继续如此,那梦境便会成真。姗儿觉得梦境十分真实,并不像作假,姗儿,也是担心夫君的安危。所以才连忙跑来禀告老夫人,不敢有一丝怠慢。”
老夫人听文姗如此说,便有些重视,因为老夫人是十分相信佛祖的,此事又关系到她最重视的两个孙子,让她不得不特殊重视这件事情,便有些相信了文姗所说的话。“如此说来,这事情倒是有些蹊跷,即是佛祖托梦便不得不更加重视此事,那文姗你所说佛祖梦中所指那阳奉阴违之人便是何人?若是我们公良府中之人便绝不可轻饶。”
文姗见老夫人如此重视此事便觉得自己十分聪明,选择了以佛祖托梦一事作为下手点,文姗就不信这一次还不能搬到素衣。“老夫人所言甚是,姗儿也觉得奇怪佛祖梦中所指之人究竟是谁?姗儿觉得夫君和弟弟嘉瑞现如今在边关带兵打仗,便不会是那佛祖所指之人,老夫人您卧病在床母亲和姐姐整日伺候在侧,自然也不会是那样的人。姗儿既然梦见佛祖所托,姗儿便觉得此人定不是自己。”
文姗故意将话说一半,并不主动指出那人是谁,而是与告知刘玉时一样,只是将其他人的嫌疑都排除在外,剩下的人便不言而喻了。
老夫人一听文姗所说的话,便明白了她此次所指之人就是素衣。虽然老夫人觉得素衣不是那样子的人,但是现在如今家中各人都不可能是那惹怒佛祖之人,剩下的便只有只有素衣了。相比文姗,素衣好歹是知根知底儿的,老夫人不愿意相信这事是素衣所为。
虽然不知道文姗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但是老夫人还是不愿意拿自己孙子的性命开玩笑,绝不可以放过任何一个有可能的机会,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
“那姗儿所指之人,在公良府便是只剩下素衣了。可是素衣现如今在宝华寺为嘉澍和嘉瑞奇祈福,按理说也不会是那阳奉阴违之人,除此之外公良府再无他人。那文姗你认为这人是指谁呢?”老夫人实在是不愿意相信这个人是素衣,但是,孙子在自己的心里大于一切,她绝不能够允许有任何伤害自己孙子的事情。
文珊知道老夫人喜欢素衣,一直以来都偏向着素衣,但是自己这一次就是要将素衣打入万劫不复之地。“老夫人,姗儿也不是刻意的去指某一个人,姗儿只是担心夫君的安危,姗儿一想起梦中夫君那性命垂危的画面便心痛到无以复加,姗儿多么怕梦境成真,所以才不敢耽误一刻立马来禀告老夫人。”
文姗说的声泪俱下,令人十分动容,老夫人也觉得自己有些太过偏袒素衣,冷落了文姗,心中不免有些愧疚,便连忙将文姗扶起来,“好孩子,快起来,祖母知道你心地善良,不是那样心机深沉的人。这些事情我会派人查个明白,我定不会允许有危害我们公良家的人存在,明日我便派人去宝华寺看一看素衣到底在做什么?”
文姗见老夫人对自己态度有所缓和,心中不禁大喜,没想到还会有这样的意外收获,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看着对自己态度很好的老夫人,文姗挤出几滴眼泪,故作感动的对老夫人说道,“谢谢祖母,姗儿就知道祖母一定会相信自己,为自己和公良府讨一个公道的。”
老夫人点点头表示很满意,事情已经解决的差不多了,老夫人便示意恒香让刘玉和文姗退下,自己要休息了。恒香点点头表示明白了老夫人的意思,便准备开口道:“既然老夫人已经答应为你们做主了,那你们就先退下吧,老夫人刚刚吃了药,准备睡下了。”
刘玉点点头,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只见文姗的不依不饶的继续说道。“祖母,姗儿还有一事相求,希望祖母能够应允。”
刘玉看着文姗不知道文姗又准备玩什么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