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典韦没动静,无奈的刘岩索性上去拉住典韦,直接给扯到了前台,然后将典韦推上去:“这就是我典大哥,大家看看是不是条汉子,底下的姑娘们,你们可是看清楚了,别看我典大哥长大的五大三粗的,其实挺心细的一个人,很懂得照顾人,你瞧瞧那我典大哥都这么腼腆,绝不是那种花天酒地的主儿,这可是少有的好男人,大家说是不是?”
随着刘岩卖力的表演,底下的百姓也兴奋起来,见刘岩很和气,一点官威也没有,不由得随着起哄:“好呀,好呀,快抛绣球,快呀——”
说真的,那时候抛绣球的是有,但是一般都是大家户的小姐,着大老爷们还真是头一次听说,再说看典韦那腼腆杨,还真不是那种花天酒地的人,自然也就愿意跟着起哄,甚至一些结了婚的妇女也没有忌讳,跟着尖叫不已,就有姑娘们也是红着脸呵呵的笑,感觉典韦挺有意思,甚至有个姑娘还尖叫起来:“不知道汉王抛不抛绣球,要是汉王抛绣球那我可接着——”
即便是刘岩脸皮够厚,但是大庭广众之下被女人调戏也是有生以来第一次,不由得老脸一红,一时间尴尬起来,嘿嘿的朝后退了两步,挠了挠头干笑道:“今天可没我嘛事,是我典大哥招亲吗,你也可以接,我典大哥真的不错——”
眼见刘岩这汉王没架子,百姓们哄然大笑,近卫见刘岩不着恼,也就不吱声跟着看热闹,却说此刻典韦红到了耳根子,百姓越是起哄典韦心中就越是没底,不由得一阵心虚,这比上阵杀敌可要难得多,典韦能单手举起六百斤的大鼎,但是这小小的绣球却感觉重若千斤,加上刘岩都被弄得这样,典韦更是无奈,不过石头临头,也容不得典韦在退缩,终究是深吸了口气,垂着眼睑瓮声道:“乡——乡亲们,我是典韦,那个家是已吾的,今天我那个——那个——我抛绣球——”
说话结结巴巴的,就算是刀架在脖子上也没有见典韦这样失色,当真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话说典韦猛地一抖手,将手中的绣球就丢了出去,只是却是闭着眼睛不敢睁开,心中已经紧张的要命,呼吸都不由得变粗了,此时心中忽然盼望能够丢到自己喜欢的哪种类型手中,希望天从人愿,当然最好是落空了,不过着希望不大,原来典韦抛出去,百姓们起哄更厉害,便有人不断地顶着绣球,让绣球朝姑娘怀里落去,只是哪有那么准,此时望过去就看到是绣球不断地在人群上空跳跃着。
人群轰的一声,吓得典韦不敢去看,不过好像并没有停下,毕竟其中真正地姑娘也是有限的,再说了要是有毛病的或者是太丑的大家也不敢妄她们那里丢,毕竟这是大将军,还有汉王在呢,虽然汉王没有架子但是百姓已经习惯性的对当官的畏惧,自然是还是有选择的,比如那些知根知底的漂亮姑娘贤惠姑娘,百姓们的愿望还是很朴实的,既然典韦都老实的,那就应该给他找一个贤惠的漂亮的,毕竟人家是大将军又是原配,这可不能不讲究,百姓们可不敢怀疑刘岩的话。
却说绣球落在了一个女孩手中,结果那女孩还没有拿捏住,不知怎的就被顶飞了,心中一阵可惜,毕竟那可是大将军,平时给人家做小妾还都不够格呢,但是没有人顾忌她的心情,绣球继续跳跃着,甚至城中一些大户官员家的小姐也都出来凑热闹,当然一些小姐自持身份是不会进来挤得,但是家中长辈可是说了,这的确是后汉国的大将军,要是嫁给他那可是一辈子的荣华富贵,就连这些大家户的富商官员也都很看好后汉国的发展,所以甚至强逼着女儿出来,甚至安排了不少的仆役出来捣乱,务求绣球落在自家手中,那可就是一步登天了。
这绣球不断地顶飞,不少姑娘就是被这些大家户的仆役将绣球给打飞的,反正没接住就不算,一时间争抢的越来越厉害,这让典韦更不敢抬头,忽然想到自己竟然就这么被自己给卖了,一时间心中也不是个滋味,到底会是什么样的女人呢?
眼见着绣球飞舞,终于一个穿着补丁衣服的女孩,也不过十**岁,当然这在那年月也不小了,不过一看就是穷人家的孩子,打扮的很落魄,不过却很干净,打着补丁的衣服浆洗得很干净,头发也用青布包了起来,有些风霜的脸上看得出常年的劳作,应该是在那家的大户干活的,不过因为家穷,或者其他的原因,至今还是一副姑娘的打扮,看上去可说不上文弱,体质还不错,此时猛地跃起,一把将绣球抱住,死死的抱在怀里,然后就朝一旁跑去,嘴里面还兴奋地喊道:“小姐,我抢到了——”
远远地刘岩皱了皱眉,看得出是替自家小姐抢的,因为身边还有三四个壮年汉子护着,显然那是哪一家的仆役,而且远处还有一个小姐站在轿子旁,此时正一脸羞涩的望向那姑娘,虽然长得也不错,看上去也是眉清目秀,比那姑娘还好看,不过刘岩却是不太喜欢,脸自己的周身幸福都不愿意自己来争取,还在指使下人,这让刘岩很讨厌,心中哼了一声,自己的大嫂可不像是这种娇生惯养的主儿,还一点担当也没有,心念一转,忽然指着那姑娘:“就是你了,就是你了,绣球你抢到了,那就是你了——”
刘岩一使眼色,近卫们登时冲了上去,将这姑娘围在中间,至于那几个仆役只是傻了眼,呆在一旁不敢动弹,这些一身杀气的近卫让他们感到害怕,不但他们傻了,就是那姑娘也傻了,当然还有那小姐也傻了,这是哪门子情况,却听刘岩忽然哈哈大笑,从高台上一跃而下,在洛寒的护卫下,径自便到了姑娘面前,百姓们自然是给刘岩让开一条路,再说刘岩到了跟前,只是一鞠到地笑着喊了一声:“刘岩见过嫂子了,不知嫂子是哪家的,也好容我去拜望老爷子谈一谈婚事?”
既然是这一个了,刘岩自然要去拜会一下女孩家中的长辈,将典韦的婚事敲定下来,自己就权作男家的代表,不管自己什么身份,但是此刻就是说亲的,哪知道此时这姑娘却是傻了眼,只是丝丝艾艾的道:“大——大王,我是帮我家小姐抢的,我——”
话未说完,刘岩心中便有些厌烦,不由得皱了皱眉,脸色登时沉了下来,冷哼了一声:“胡闹,抛绣球招亲是定下来的规矩,谁抢到是谁的,哪还有代抢的,是不是嫁人也要你代替,哼——”
刘岩常年征战沙场,身上自然有一股煞气,平时脸上挂着笑没有架子也就罢了,这一板脸,眼中闪过一道不悦,身上的煞气鞭子崩漏出来,才让人想起这还是名震天下的汉王,这个还是杀人无数的汉王,只是一瞬间,百姓们刚才的喧闹登时止住了,而近卫们脸色也冷了下来,身上杀机迸射,让周围的百姓不由得朝后退去,还以为要发生什么?
转眼朝那小姐望去,刘岩的脸色阴沉着,眼中精光连闪,却是走了两步冷冷的道:“怎么,你觉得我实在和你们开玩笑嘛,拿着这个当蹴鞠了,哼,我告诉你们,这可是代表者我们后汉国的威严,谁敢拿着不当回事,那可是抄家灭祖的大罪,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立刻有多远就给我滚多远,别来惹我生气——”
那小姐登时吓的花容失色,身子一软就跪倒在地上,只是吓得哭将起来,惹得刘岩心中火起,忽然怒哼了一声:“括燥,来人呐,去给我把他们家给我灭了,没有人能将我们后汉国不当回事。”
话音落下,近卫们登时一抱拳,齐声高喝道:“诺,谨遵大王谕令——”
说着就转身便走,杀机密码,丝毫不介意真的去杀光这一家人,再说到了此时,那姑娘也吓得身子一软就跪倒在地,只是哭泣道:“大王饶命,大王饶命——”
刘岩转过身子来,脸色忽然和缓,宛如春雪融化,不由得呵呵笑道:“大嫂快起来,既然大嫂开口了,想必不是故意那我们开涮,这样吧,看在大嫂的面子上就算了,那个——大嫂,可能让我和你家老爷子见一面。”
此时那个还敢说不敢,只是一个字不敢多说,女孩虽然不知所措,却是只能看了小姐一眼,老老实实地领着刘岩朝自家走去,再也不敢招惹刘岩,至于那小姐可就更不敢多说一个字,跪着看着刘岩离开,却说刘岩此时笑的又是满脸的灿烂,朝近卫一摆手:“今天高兴,典大哥有了主儿,这样吧,给乡亲们发喜钱,让乡亲们也跟着一起占一些喜气,让全城百姓都高兴点,给那些穷苦人家发粮食——”
随着近卫们开始朝人群中抛喜钱,登时间长恒的百姓沸腾了,争抢无数,后来有人说单是这一次新军就朝人群中抛洒了不下三十万钱,于是就有人说,典韦不愧是刘岩的兄弟,还真是比较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