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仿佛是傻了一般,愣在原地,他一直以为,冷清是知道的,感情,冷清压根儿就不知道啊!
老板那个郁闷,闷了会儿,无耐道:“我以为三小姐知道呢!没想到三小姐不知道啊!这整个造器行的产业,都是都城祝家所有啊!”
“祝家?”冷清从座位上弹起来,搞了半天,这造器行是祝家开的,难怪诗灯大会前,袁媛来这儿拿把金扇,拿了就走,凭相府和祝家的关系,自然是不用付钱了,亏就亏造器行里,那些工人的钱吧!
冷清下来,冷清座回座位上,瞟着老板道:“对了,你叫什么,一直就叫你老板,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老板遂一拱手,回道:“老夫扶宁,家族一生是经商世家,因受过祝老爷恩惠,所以,一直为祝家经营造器行,到我这代已是三代了。”
冷清微微打量起这个扶宁,和扶宁老头打过不止一回交道,冷清自是知道,他有着很高商业才能,其次,扶宁很懂得为人处事,要不然,这造器行也不会给祝家打理成这般,蒸蒸日上。
微微偏头看了眼这不大的造器行,冷清循循善诱道:“扶老先生,这些年,祝家待你扶家如何?”
冷清不问还好,一问起来,扶宁就是一肚子火,随着造器行慢慢做大,这祝家完全是不把扶家放在眼里了,至始至终都把扶家,当做是一条狗来使唤,每每想起这些,扶宁就越加心痛。
三代为祝家守行,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没有苦劳也有疲劳啊!祝家如此这般对待扶家,扶宁早已是对祝家心灰意冷了。
摇起头,扶宁叹道:“是老夫无能啊!得不到现在的祝家老爷重视,想当年,祝家太老爷,可是把我扶家太老爷,当兄弟看待,只可惜……”
说到这儿,扶宁欲言又止,想说什么又给憋了回去。
嗅出扶宁话中不甘,冷清心知道,此时此刻,需趁热打铁,忙道:“扶老先生,如若冷清建起一家造器行,扶老先生可愿过来相助冷清?”
“这……”扶宁开始语塞,他没想到,冷清会这般直接。
冷清继续迷惑道:“我记得,我们签过一纸合约,上面写着五五,即使你来帮冷清,冷清照样给你承诺,产业若发展起来,我们依旧五五,如何?”
扶宁把持不住了,忙道:“三小姐此话当真?”
冷清点头:“绝无半点虚言,我们合作又不是第一次,你该知道冷清的为人,况且,这造器行一直以来,都是你扶家在打理,如今遍布整个北峰帝国的造器行,有几家在你扶家手里?难道扶老先生还看不出来,祝家早已把扶家当作弃子,再如此下去,迟早会让扶家造老还乡,完全接管下造器行的。”
冷清一语说中扶宁老头儿心事,令扶宁痛心不已,思考一阵,皱起眉头,扶宁心一横,一把跪倒在冷清面前,哭腔道:“扶宁行商半生,从未见过三小姐这般奇人,扶宁今后,定为三小姐马首是瞻,三小姐建起造器行,扶宁定当为三小姐打出一片天地。”
冷清连忙起身,将扶宁扶起来,对待真心实意者,冷清从来都不骄纵。
替扶宁拍了拍膝上的灰尘,冷清道:“扶老先生乃是商界奇才,而且又是冷清长辈,且不过跪冷清,否则,冷清会折寿的,这件事,就先说到这儿,等把缆车建好之后,皇上一高兴,那是候,冷清自有办法,大建造器行,到时,还望扶老先生,带领族人,来我将军府,冷清定当以礼相待。”
冷清一席话,说得情真意切,再加之,冷清堂堂将军府大小姐,居然为他抚膝,当下,扶宁也是感不动不已,又想跪下,却是被冷清拦下,扶宁只有抱拳,礼遇道:“三小姐之话,扶宁一定谨记心间,扶宁一定尽快命人打造出缆车,静待三小姐的侍音。”
“嗯!”冷清应了一声,再与扶宁交待了一番之后,遂才领着寂寞离开。
走到门口,冷清忽又想起什么,转回道问道:“对了,上次那批轮椅,纠竟是被什么人购走了,我还没问呢!如此大手笔?不是什么达官显贵吧?”
听冷清问起这件事,扶宁才偏头想了阵,遂道:“好像是和东王妃有什么关系,不过,貌似是一个大客商,购下那批轮椅,贬去东阳帝国了。”
冷清吃惊,东阳帝国能销那么大数量的轮椅吗?
似是看出了冷清脸上的疑惑,老板道:“三小姐有所不知,东阳帝国连连战火连天,伤者不计其数,能点起来的,更是多不胜数,所以,轮椅在东阳帝国,有市场。”
冷清释然,点点头离开了。
夜风吹抚着漆黑的街道,带起了一阵阵阴森恐怖的阴风呼啸声,将整个街道,笼罩在一片阴郁中,显得有点儿骇人。
可能是刚才才出现了一具尸体,袭击冷清和寂寞的缘故吧!再走在回去的路上,冷清却是有那么点儿渗得慌。
冷清必竟是个女人,你要让她不害怕那些个阴森恐怖的事情,那是假的,杀手杀的是人,人杀多了,自然会怕冤魂索命嘛!
再说了,尸体会动这种事,谁遇到,谁不他妈害怕啊!
你以为冷清是神啊!
和冷清的害怕与小心翼翼不同的是,走在前面的寂寞,倒是蹦蹦跳跳,一边踢着街上的石子,一边往前走,一点儿也不显得害怕。
跟在寂寞后面走了一会儿,冷清骂起来,叫道:“唉!你个臭小子,给我停下来,等着我,走慢点。”
寂寞顿住脚步,回头一看,发现冷清竟是有点儿害怕的发抖,他那个笑响,乐道:“冷清姐刚才不是不怕吗?怎么现在反而怕到不行了?”
冷清一跺脚,骂道:“怎么样,刚才打的过瘾,现在后怕不行啊!”
寂寞呵呵一笑,放慢脚步,等着冷清,不再多言了。
跟上了寂寞,冷清才伸手抓住了寂寞的衣袖,冷清这一抓,寂寞连忙闪到一边,双手合十,阿弥陀佛道:“冷清小姐,小僧乃是出家人,男女授受不亲,还望冷清小姐自重。”
“啪!”
冷清二话不说,直接是一巴掌,给寂寞拍到了他那光光的脑袋之上,痛的寂寞叫了起来。
“装,你给我装,你还算和尚吗?酒肉都来,就差女人了,等哪天,我非找个女人,看你还自称和尚不。”
寂寞愣在了原地,疑道:“第一次是什么感觉?我倒想试试。”
哎哟喂!冷清彻底败给这个头脑简单的小和尚了,好吧!好吧!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了,冷清赶紧转移话题。
“好了,不开玩笑了,我问你个事情,刚才你说,只有道家才会纵尸术,那你会吗?要是你会,空了让我见识见识,我很好奇,这纵尸术是怎么让尸体飞起来的。”
寂寞偏头看了看冷清,正色道:“冷清姐,你真想知道?”
冷清点点头,肯定道:“嗯!我真想知道,你说吧!”
寂寞摸了摸他那光光的脑袋,为难道:“这个嘛!说一时半会儿还真说不清楚,不如这样,我试验给你看嘛!他们道家的纵尸术,其实原理很简单的。”
冷清极度好奇,正所谓好奇心害死猫,现在的冷清,好奇心更是比猫还历害,再加上寂寞这一说,冷清更加的想知道,这尸体是怎么飞起来的。
是不是就像二十一世纪里,那些矛山僵尸一样,贴个符,符一扯,尸体就直起来了?
两人说着,这会儿,已经是走出了阴森的竹林,冷清松了口气,还好,那尸体没再飞出来,不然,得把她吓到半死了。
带着好奇,一路回到将军府大门口,冷清才追问起了寂寞道:“你要上哪儿试验给我看看?”
寂寞只不过随口说说,他倒没想到,冷清到是当真了,偏头想了下,寂寞回道:“哪儿有尸体,我就能试验给你看,就看你有没有那个胆量。”
冷清最反感的,就是别人说他没胆量,为了看到尸体飞起来的过程,冷清算是豁出去了。
二话不说,拉起寂寞,两人就往北都的义庄赶了去。
义庄,就是停放没人认领的尸体的地方,这种地方,一向阴森恐怖,再加上尸体又特别多,所以,没有人大晚上的会到这个地方来。
义庄在北都的西面,西面是太阳落山之地,将义庄建在太阳落山之地,也是为了镇压义庄内的阴气,所以,要去义庄的话,两人得先经过西面的相府才行。
骑在高头大马上,冷清和寂寞一前一后,乘着夜色,不断的向着义庄飞奔。
冷清的那颗好奇心啊!简直都能害死猫了,这不,大晚上的,还跟着寂寞,朝义庄跑。
不过,可能是因为寂寞道法高强吧!有寂寞在,冷清也不怕义庄里的那些个尸体飞起来了。
天漆黑一片,夜晚的凉风吹着,将整个夜衬托的更加阴森恐怖。
冷清和寂莫,骑着马一阵飞奔,不久便是来到了义庄外面,义庄外面是一道大匣栏。
匣栏旁边,是一间不大的小屋,这间小屋里住着一个无儿无女的老头,他便是负责看守义庄内尸体的老人。
一般来说,停放在义庄的尸体,超过了四天没人来认领之后,这个看尸体的老人,便是会将尸体托起,挖坑将尸体埋葬,以求死者能入土为安。
可以这么说,这个老人的一生,几乎都是在和尸体打着交道,无儿无女的他,也习惯了对着尸体,倾诉自己的伤心难过。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老人算是一个好人。
至少,是他亲手埋葬了那此无人认领的可怜尸体,以避免他们暴尸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