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水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一口鲜血却是喷了出来,此时此刻,他恨不得把听风给宰了,这他妈这么猛的一只巨兽,你让他怎么空手打死?
追水在这边暗骂听风,那边,奔雷却是擦干净嘴角血液,从地上站起来。
想也不想,奔雷直接是再度猛冲而上,一个飞身跃在恶龙脑袋,抡起大拳头,就是一顿猛砸,直砸的寻恶龙摇头晃脑,找不着北。
躲在一旁,冷清呵呵大笑,这比武松打虎,还他妈激烈啊!
“他妈的疯子。”大骂奔雷一声疯子,追水抽出腰间长剑,身形一闪,再度出现之明,早已是冲至了恶龙脚下。
运起全身力气,追水猛然一挥手中长剑,长剑带起一道剑光,砍上那恶龙的巨腿。
倾刻间,一道清脆的叮声响起,立马,追水手中,那把陪了他数年的长剑,应声断作两截。
这恶龙龙皮竟是这般厚实,居然连追水的剑都是砍断了?
不过,长剑虽断,却也不是没效果,比起怒江那草包的大刀,追水这长剑,却是给那恶龙的脚上,开了一道细细的口子。
鲜血立马飞溅出来,恶龙仰头一声痛叫,脚一踢,竟是对准追水的脑袋,要是中这一脚,追水那脑袋非得炸成血雾不可。
情势危机,追水身形一闪,堪堪避过恶龙踢来的一脚,朝着恶龙身旁飞退,这飞退的瞬间,追水又是连出数拳,每一拳都带起强大拳劲,击打在恶龙的两条后腿之下。
前腿被砍,后腿又遭袭,再加上头顶上,奔雷还抡着大拳头,一阵猛砸,这一刻,恶龙总算是有点儿力不从心了。
扯着嗓子仰天哀嚎,恶龙脚下越来越软,终于,某一刻,恶龙却是忍不住这股疼痛,猛然倒向了地面,砸起雪花四溅。
追水松了口气,而此时,恶龙头上的奔雷,早已是砸红了眼,依旧抡起大拳头猛砸,不将恶龙砸死,他绝不甘心。
直到某一刻,恶龙终于是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并且,一道道鲜血,自恶龙嘴中流出来了,奔雷才停下了动作。
追水一个飞身,被了这恶龙最后一击之后,两人才完完全全放松下来,躺在恶龙身上,呼呼大喘起了粗气。
要知道,两人可是尽乎徒手搏这恶家伙啊!
强大的拳劲砸下去,普通人的骨头都会碎,这恶龙体硬,才能承受这么多拳头,要是换做普通人,早死几百次了。
恶龙一死,追水和奔雷完全没劲儿了,躺在龙背上,动弹不得。
刚才用力过度,再加上又受那恶龙一击,能撑到现在,已然是奇迹了。
躲在一旁,冷清和听风皆是松了口气,刚才那场面,太他妈的惊险了,让两人都是替追水和奔雷,捏了一把汗啊!
恶龙倒在地上爬不起来了,躲在一边的众人,这才一个二个,纷纷跑了出来。
刚才追水和奔雷,徒手搏龙那一幕,众人可是尽收眼底,这下子,一众人皆是惊得大张起了嘴巴,说不出话来了。
这天底下,还真他妈有这样的怪物,竟是徒手将虎龙打死。
惊讶了一阵,众人这才围拢过去,将追水和奔雷,从龙背上抬了起来,大叫着,将两人抬下了山。
此刻的两人,早已是累的筋皮力竭了,哪还有心情去管这么多?
就这样,一众人抬着追水和奔雷,将那头被两人打死的虎龙,视为战利品,全部带回了兵城之中。
怒江带来那一百精兵,早就被追水和奔雷折服了,两人那高超的武艺,与那胆识,哪是自己眼前这个怒将军,可以与之相比的?
抬着摔成一团的怒江回城,这些个精兵,更是感觉多没脸面。
怒江的无能,他们不是第一天知道,跟着这种外强中干的将军混,老实说,这些个士兵,心头很是悲哀啊!
但是,又有什么办法呢?谁叫人家师傅是袁涛大将军呢!
众人回到兵城,兵城所有老百姓全部围了出来,虎龙这大家伙一被抬回来,整个兵城老百姓,皆大欢喜。
除去这个怪物,以后再进深山伐树,便是再不会这般危险了。
刚开始,众人见怒江被抬回来,还以为,这恶龙就是怒江打死的,不过,在知晓事情真相以后,大家皆是把怒江丢到一边,去追捧追水和奔雷去了。
被恶龙一脚踢飞,怒江面子有点儿挂不住,被抬回来这会儿,怒江也终于是可以下地行走了。
正在众人围着追水和奔雷,关切的问东问西的时候,怒江却是掀开人群,走到两人身前,指着追水问道:“敢问勇士姓甚名谁,刚才见勇士这般勇猛,勇士不如来我的军队,为我做事如何?”
追水盯着怒江看了两眼,这才客气道:“怒将军看得起,追水只是一介平民,还高攀不起,怒将军还是去看看你的士兵们吧!看看他们有没有受伤。”
被追水讽刺,怒江气得脸色发青。
他堂堂一个大将军,看得起你追水,才来招揽你,没想到,你还这般不给面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追水折了怒江的脸面,怒江怎会善罢甘休?
当下,怒江也是脸色阴沉,叫道:“追水是吧!你到是给你脸不要脸,本将军有意招揽你,你还这般做作,好好。”
连道两个好好,怒江整个嘴都气歪了,天知道,这个时候的怒江,有多生气呢?
见怒江火起,一旁,奔雷躺在担架上哈哈大笑,乐道:“追水兄,我叫奔雷,追水兄的性格,还真是对我味口啊!如若不嫌弃,追水兄认我这个兄弟如何?”
追水好奇的看向奔雷,在见到奔雷脸上那抹直诚的笑意之后,也是扯起嘴角,点头道:“刚才见奔雷兄这般勇猛,追水佩服,你这个兄弟,追水认了。”
其实,追水说这话的时候,心里却是真正的佩服这个奔雷,那恶龙如此历害,如果没有奔雷,追水都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将之击杀,无疑,奔雷那骑龙抡拳的几锤子,的确是震憾了追水。
两人在那儿称兄道弟,旁边站着的怒江早就气翻了。
他堂堂一个将军邀请,追水尚不应,奔雷这个一介草莽相邀,追水居然爽快的应了下来,这不是当着大家的面,又给了他怒江一巴掌吗?
这口气,无论如何,怒江也咽不下去。
眼珠急转,怒江喝道:“你们二人即然能打恶龙,即是武艺高超之辈,我怒江最喜欢与高手切磋,不如,咱们赌一把,你们二人觉得如何?”
怒江是一个极爱面子,同时又是一个好战之人,众人自是知道,怒江今天折了脸,面子有点儿挂不住,想找个借口,把面子争回来。
以怒江的性格,这也倒是无可厚非的事情啊!
怒江身后,那跟着他的一百多精兵,个个都是心底暗自摇头,跟了怒江不止一天,怒江是个什么脾气,他们自是清楚。
当然,这一点儿,听风也是完全将之掌握,怒江要找场子,必定会出题刁难眼前这二位搏龙英雄。
有搏龙英雄这名头造势,听风相信,怒江无论如何,也不会对二人乱来,那样会遭百姓口角,人心尽失的。
所以,他唯一能做的,便是只有出题刁难,当着大家的面,辱一番二人,这场子,才找得回来。
追水和奔雷对视一眼,同时从对方眼中见到一丝坚定之后,追水这才问道:“那不知将军要如何赌啊!还有,我们又为什么要和将军赌呢?”
怒江哈哈一笑,叫道:“搏龙英雄即是这般英雄人物,又忌能畏惧?再说了,要说理由,那没什么理由,就是本将军,想和你们赌了,如何,这个理由充不充分?”
追水和奔雷无耐摇头,怒江这如此专横拔户,你要他们怎么说?
这下,不赌还不行了,谁叫人家是堂堂大将军呢?
无耐的叹口气,追水这才问道:“那不知道,怒江军是想和我们赌什么,不如说来听听。”
怒江心头一喜,心知两人上勾了,当下,也是点头道:“前段时间,我师傅袁涛将军,送了我一柄宝剑,名‘水凌’,这把水凌剑,出剑杀敌,敌人的血液会被冰冻,死于非命,是一柄十足的宝剑啊!
现在,这把宝剑,就在我的大军中,你们要是能从我手里偷出来,我就真佩服你们,要是偷不出来,你们两个搏龙英雄,就得去我的军营里,为我的三十万大军刷马桶,如何啊?敢不敢赌啊!两位搏龙英雄?”
追水整个人兴奋起来,他的剑刚断,正想找一柄神兵,正好,那怒江那把水凌剑,不是正好吗?
一旁,奔雷却是摇起了头,这偌大的军营里盗把宝剑,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嘛!
奔雷正想拒绝,追水却是抢先开口道:“怒将军,要是我们盗得宝剑,你又拿什么做赌注呢?”
怒江哈哈一笑,不答反问道:“随便你,只要你能盗得了,你想什么赌注都行。”
追水点点头,乐道:“好,要是我们二人能盗得了你的宝剑,那怒将军这个将军,就由我来做,如何?”
怒江傻了一下,接着才指着追水,豪迈道:“如此胆大,即是我答应了,你又能如何?你还真以为你们能盗得了宝剑,如果能,好,我就把这将军位让于你们,如果你们不能,加之你们刚才的话,我就要处死你们二人,如何?”
追水偏头看了眼奔雷,问道:“奔雷兄,可敢一比啊?煞下这将军位,我们二人来过番瘾如何?”
奔雷是个憨直人,一看追水这般跃跃欲试,男儿的那颗雄心壮志,也是油然而生,当下,也是一拍大腿,叫道:“好,怒将军,约个期限吧!”
怒江哈哈一笑,心头大骂这两人蠢蛋,水凌剑哪在什么军营,袁涛本就没把水凌剑送给他,水凌剑现在还在袁涛的军营里呢!
这两个笨蛋,就这般应下,那不是找死吗?
笑了一阵,怒江才大手一挥,乐道:“给你们半月,你们来盗吧!半月之后,就是你们的死期。”
说完,怒江便是再也不理众人,转过身,跨着腰间大刀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