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嫣然一笑,爽快道:“好啊!这可是你说的啊!一会儿就不许叫。”
说完,冷清便是转身离开了偏厅,将几人丢在了偏厅里,过了一会儿之后,冷清再回来时,手里已经是多了一个酒瓶和一个熟鸡蛋。
走到泥老头儿面前,冷清把酒瓶和熟鸡蛋,往泥老头面前一摆,嘻笑道:“看到这个瓶口没?瓶口太小,放不进去熟鸡蛋,但是,现在,就是要在不伤害鸡蛋的情况下,把鸡蛋装进瓶子里。”
边说,冷清边把鸡蛋剥光,放到瓶口上,由于瓶口太不,所以,白白的熟鸡蛋,只能稳稳的立于瓶口之上,根本掉不下去。
这下,不止是泥老头,就连北辰宣代和西厢尚文都是来了兴趣了。
仔仔细细看了好半天,怪老头百思不得其解。
这瓶口又小,硬塞,肯定是要把鸡蛋塞坏掉,可是,如果不硬塞,又有什么好的办法,能把这鸡蛋塞进去?
一旁,北辰宣代和西厢尚文也是摸不着头脑,显然,冷清这个问题,很是有深度,就像是冷清一样,深度非常啊!
好笑好笑,刚才还吵吵闹闹的大厅,伴随着三人陷入深思,一时之间,还完全是静默了下来,如此,冷清倒是乐的清静,躲到一边,拉着逍遥儿,聊起了天地,悠哉游哉啊!
“冷丫头,你这是胡弄我老头子吧!这如何能在不破坏鸡蛋的情况下,把鸡蛋塞进去。”终于,想了半天,想不出个所以然的泥老头,只得开口无耐的说道。
冷清拉着逍遥儿的手,不以为然,乐道:“你都能让陶俑开口,那这样的问题,肯定也难不倒你,我可以这么给你说,绝对能放进去,只是你自己找不到答案而已,当然,若是你不信,我们可以打赌,我可以亲自做给你看,到时候,你就叫我一声师傅就行。”
嘿嘿!此话一出,北辰宣代和西厢尚文,还有逍遥儿,皆是呵呵笑了起来,只留下泥老头一个人,脸色难看了起来。
要让他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女孩儿,做师傅,你觉得,这样的事情,现实吗?
灌了一口葫芦里的老酒,泥老头砸巴着嘴,没好气的骂道:“你这黄毛丫头,还欺负我老头儿?我还不信,待我回去研究几天,一准儿给你找出答案。”
说着,泥老头就要把鸡蛋和瓶子往袖子里塞,可正在这时候,南宫水南和西厢幽儿,却是从偏厅之外行了进来。
“哟!这什么要研究几天啊?还有什么能难倒泥老这样的人物吗?”左脚刚踏进大厅,南宫水南张口就来,也不管众人是什么反应,拉起西厢幽儿,径直座到了泥老头儿对面。
看来,经过这两日的相处,这一对才子佳人,早已经打得火热,剩下的,就只差没榻上交流一番了。
泥老头将瓶子和熟鸡蛋摆回桌上,把问题一说,这下,南宫水南和西厢幽儿这对才子才女,也是紧跟着,皱起了眉头。
这个问题,倒是有点儿深度,一时之间,他们还真找不到什么好答案。
冷清站在一旁,嘴都乐歪了,笑道:“比赛的时候,都是你出题考我们,现在,也换换我出题考你了,加油吧!泥老头儿。”
没好气的白了一眼冷清,泥老头郁闷的将瓶子和鸡蛋,收入袖中,这才转而道:“你说起比赛,我有件事正想和你们说,这次诗灯大会,你们初赛可只比了一场,你们这些家伙,不感谢我就算了,还在这儿没完没了数落我,老头子我心里还真难受。”
冷清不明所以,不过,一旁的北辰宣代倒是点点头,拱手道:“要进中场,一般来说,初赛至少都得比个七八场,老实说,当时,我也很纳闷儿,怎么才比了一场,初赛后面的名单就没有我们了,现在听来,我们还真是得谢谢泥老了。”
很满意北辰宣代的态度,泥老头摆手道:“这倒没什么,一来,你们实力强横,二来,又有背景,所以,比一场足已,但最重要的,还是我看中你们的实力,直接让你们进中场了,初赛本就是选择更有实力的人进入中场一百人,即有人选,又何必再浪费时间。”
众人释然,泥老头这席话,倒是说在情理之中,只是说,到了这中场,几人就没那么好运了,该比几场,还是得一一比完,否则,就别想进入决赛了。
人来齐了,酒菜也该上来了,吩咐下人把酒菜端上桌,冷清倒像是喜欢上逍遥儿似的,拉着逍遥儿座在身边,谈论个不停。
刚开始,逍遥儿还想拒绝,本来,以她侍女的身份,是不能上桌和大家吃饭的,不过,这一桌上的人,都是些怪胎,自然也就不讲那么多繁索的礼节了。
酒菜上桌,泥老头二话不说,就像是一个几十天没过饭的饿死鬼一样,毫不顾形象,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管它怎么样,先填饱肚子再说,反正,泥老头儿,就是这般想法,生性豁达的他,现在,除了吃喝玩乐之外,还真没有别的要求。
到了他这个年纪,对女人也早已是索然无味,任何美女在他眼中,那都只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女娃而已,不足为重。
酒过三旬,泥老头也吃饱了,毫不在意众人怎么看他,拿着一根细小的竹签,翘起了自己的牙齿,这一桌人中,除了西厢幽儿反感点儿之外,其它人,倒都是抱着一种无所谓的心态。
都知道泥老性格爽朗,不拘小节,这些事情倒是平淡的很,不必在意。
酒足饭饱,牙也翘舒服了,泥老头这才不咸不淡道:“我说那边那小子,你戴着个面具吃饭,也不嫌闷得慌,要不摘下来,让老头子我看看你长啥样?”
众人手中动作同时一顿,冷清等人,心中暗道不好,而逍遥儿,则是一脸的意外,泥老头这话,显然已经是震惊了她的神经,让她吃惊不已。
沉默了好一会儿,北辰宣代这才支吾道:“泥老这是何意啊?是不是酒喝的有点多了,在说胡话呢!”
泥老头将挂在脖子上的酒葫芦取下,放在桌子上,指着酒葫芦说道:“看清楚,我这一葫芦酒,才喝了一半不到,所以,现在老头子我清醒得很,你们几个小子,瞒过别人行,想瞒我老头子,那还不是嫩了点儿,我走南闯北多年,什么样的易容术没见过?别装了,我老头子不会看错的,摘下来吧!”
泥老头这一说,泠清也是摇起了头,看来,这老头儿眼睛还真是毒辣,想蛮过他,还真是不现实。
叹了口气,西厢尚文也只得无耐道:“老先生还真是厉害,想瞒过你,还真是不行啊!如此!我也就不再躲藏了,老先生是性情中人,那我也就以真面目示人吧!”
说完,西厢尚文便是伸手,将自已脸上的人皮撕掉,露出了他那张帅气的脸庞。
“叮当。”西厢尚文撕下面具那一刻,一旁,逍遥儿手中的筷子,却是叮当一声,掉到了桌上,眼睛都看呆了。
睡觉前,他都还是一个老者,这一觉醒来,眼前的老者,竟是变作一个风度翩翩的少年郎,如此英俊箫洒,何不让她为之惊讶?
看来,泥老让他跟着灰袍老者的做法,是对的。
“哈哈哈哈!”泥老头哈哈大笑起来,看到那张英俊的脸庞时,泥老头居然是一反常态。
笑了一阵,正在众人莫名其妙的时候,泥老头这才说道:“西耀帝国七公主在此,那想必你就是西耀帝国四皇子吧!老头子还真是有幸啊!居然能在这儿,碰上三个国家皇子,而且还都是三个才子,不容易啊!不容易啊!”
西厢尚文拱拱手,脸上表情认真,应道:“泥老先生,尚文如今乃是一个逃亡的皇子,所以,不能以真面目见人,还望泥老先生能替我保守秘密。”
说到这儿,西厢尚文顿了顿,转头看了看逍遥儿,这才继续道:“还有一事,遥儿是一个好姑娘,可耐何尚文前途未知,生死渺茫,让遥儿跟着我,只会让她受苦受累,所以,还望老先生能劝说遥儿姑娘,让……”
西厢尚文话刚说到这儿,一旁的逍遥儿,早已是明白西厢尚文话中之意,忙从凳子上起来,站到一边,跪在了地上,打断了西厢尚文的话,“遥儿不怕吃苦,不怕受累,能跟着四皇子,是遥儿的荣兴,如果四皇子要赶遥儿走,遥儿自当离去,不会托累四皇子。”
说着,逍遥儿的眼泪都快流了下来,话音之中,也带起了哭腔。
西厢尚文最受不了女人哭了,犹其是这么漂亮的女人,当下,西厢尚文也是忙从座位上站起来,将逍遥儿从地上扶起来。
看着两人这一哭一扶的温馨样,泥老头也是笑笑,轻声道:“我遇到遥儿的时候,是在北峰帝国边境,遥儿失去记忆,可能是战争中的孤儿,也可能是北蛮人,但不管她是什么人,至少现在,她就一个人,什么也没有,家也没有,就让她跟着你吧!
你们俩也挺有缘份,老头子这辈子,也没有过什么爱情,但也希望看到有情的人终成眷属,把她带着,以后就算是死,她也跟着你一起死。”
说着这话的时候,泥老头眼中似是泛起了一层雾气,也不知道,他年轻时,经历过什么样的感情,但是,总的来说,泥老头虽行为,性格怪异,但是,人还不错,心地也蛮好,倒不失为一个能交之人。
经泥老头这么一说,西厢尚文顿时没了辙,想说什么,看着逍遥儿那梨花带雨的模样,又是给逼了回去,心里想了想,西厢尚文也只有摇摇头,将错就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