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不曾停下,水依旧沸腾,可是,时间却是早已没有,今天晚上,就将是决赛到时间的期限,再这样下去,北辰宣代和冷清不是要输了?
哪里来什么夜明珠?不都被北辰宣代碾成了粉,投进水里烧煮了吗?
站在西厢尚文门前,冷清一脸的担心,抬头看了看西边的夕阳,冷清眉头皱了起来,想推门进去,冷清又不想打扰北辰宣代,如此进退两难之下,更是让冷清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慌。
莫非,今年的诗灯大会,她和北辰宣代将会惨败吗?
那这样说起来,不是会输给南宫水南?输也就算了,可还赌了三件事啊!要是再这样下去,那还得了?
想到这儿,冷清的心慌转化为了紧张,情绪控制下,冷清伸手,推门而入。
走进房间,北辰宣代和西厢尚文正面对面座着,两人皆是看着面前的火炉与水盆发着呆,这五天里,两人寸步不离这间屋子,时刻观察着水盆里,珠盒的状况,适时的时候,给水盆增加水温,哪个时候,又要让水冷却一下。
如此反复之下,这五天下来,两人的样子,也是搞得甚是憔悴,说不出的无言以对。
见冷清走进来,北辰宣代脸上扯起一抹轻笑,问道:“三小姐何故,看起来如此紧张啊?现在是何时辰了?”
冷清深吸一口气,静下心情,偏头看了眼窗外,这才回道:“太阳快下山了,天快黑了,我们该赶去皇宫了。”
西厢尚文点点头,与北辰宣代对视一眼,轻声道:“宣代兄,如此,接下来的事情,就靠你了,尚文我就帮不上什么忙了。”
北辰宣代摇摇头,叹道:“哪里,尚文兄帮了我不少忙了,这五天里,要是没有尚文兄帮忙,光靠我一个人,还真难以做到这一步,接下来,成与不成,就看天意了,希望我们努力,能有所回报吧!”
如此说着,北辰宣代也是把目光投向冷清,两人四目相对,异常火热,经过那晚上的交合之后,冷清与北辰宣代早已是到了那种,心心相惜的地步。
往往只要对一个眼神,彼此就能明白对方的想法,冷清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可能正是像古人所说的那样: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吧!
这般想着,那么一切也就释然了,再多的话语,全部堵回了嘴里,让它沉醉于心头吧!冷清如是想着。
转身行出房间,冷清叫来两个家丁,对两个家丁吩咐道:“你们去把那火炉与水盆抬着,放到马车上去,今晚,我们要带着它,进宫面圣。”
两人家丁先是古怪的看了冷清一眼,这才点头哈腰的跑进房间,一左一右,抬起火炉,小心翼翼的朝屋外行去,将军府外,早已是准备好了马车,正静等着北辰宣代和冷清。
两人家丁行出房间之后,冷清才推起北辰宣代,跟在两人身后,行走了房间。
……
座在马车里,北辰宣代依旧是盯着水盆里,沸腾的热水发着呆。
因为马车里有火炉的关系,所以,马车里热得不可开交,幸好有北辰宣代座在一旁,冷清才得已把这分火热,发泄到北辰宣代身上。
五天没与北辰宣代同房,冷清早已难耐欲火,不过,还好,冷清还忍得住。
拉开车帘,让马车行慢一点,以免车内水盆里的水渗出来,冷清这才问着北辰宣代道:“宣代,我不是很明白,你和四皇子,这五天来都是做些什么,你能告诉我吗?”
北辰宣代神秘一笑,伸手把冷清搂进怀中,爱抚道:“清儿不必担心,相信宣代,宣代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你冒着危险,去明王府,把这东西偷回来,我自是不会辜负你一番心意。”
哪个女人,不喜欢甜言蜜语?冷清也不例外,一听北辰宣代这一阵情话,冷清整个人都傻了,更像是一个依人的小鸟般,挤进北辰宣代怀里,都舍不得爬起来。
低下头,北辰宣代咬住了冷清的小嘴,舌头灵动间,又是与冷清一番缠在一起,现在的两人,早已对接吻情之若勿了。
……
由于马车行的很慢的缘故,所以,当三人来到皇宫门口的时候,坤宁宫内,早已是灯火通明了。
守门的侍卫,一看是北辰宣代来了,连忙迎上去,急道:“三皇子,坤宁宫内文武百官早已齐聚,就在等您了,皇上问好几次了,再不去,你们都要被取消资格了。”
北辰宣代一听,也是急了,连忙叫来几个侍卫,一些抬着自己,一些抬着火炉,就这样,一前一后,急匆匆的赶向了坤宁宫。
两人刚到坤宁宫门口,北辰宣代便是停下,让冷清扶着,在坤宁宫外跪下,大喝道:“宣代来迟,还望父皇恕罪。”
因为北辰宣代这一声大喝,刚才还喧哗的坤宁宫,立马变得鸦雀无声,一片寂静,好一会儿之后,里面才传来老皇帝,不急不缓的声音道:“宣儿进来吧!朕念你腿脚不便,来迟之罪就免了,就差你了。”
冷清松了口气,这才扶起北辰宣代座回轮椅上,推着北辰宣代走进了坤宁宫,几个侍卫跟在身后,抬着火炉,小心翼翼的跟了进去。
两人一进去,众文武百官,皆是议论纷纷,这二人,是搞个什么鬼?
明明是盗珠之试,搞了个大火炉抬起来,烧盆水是何意?
找到席位座下,南宫水南才慢悠悠的行到两人身边,笑问道:“三皇子,三小姐,你二人是在搞个什么鬼?看得水南很是糊涂啊!”
北辰宣代神秘一笑,并不答话,而是反问道:“水南兄可也是拿到夜明珠,如若水南兄就拿着那颗珠子来,那今年的第一,水南兄,恐怕得拱手相让了。”
一席话,说得南宫水南愣在当场,看了眼水盆中的珠盒,南宫水南心头一阵惊慌,想说什么,又给憋了回去。
好一会儿之后,南宫水南才像似想到什么似的,低头一阵叹息,无耐道:“哎!我的确是忘了,三年前你给我二人看的那卷夜明珠制造之法,看到你这水盆,我才想起来,如此,如若你成功,那这第一,水南便让给你了,而且心服口服。”
冷清在一旁听愣了,这都他妈什么情况啊?
挠挠头,冷清道:“五皇子,你能告诉我,你在说些什么吗?冷清怎么听得不明不白?”
南宫水南呵呵一笑,伸手捏了捏冷清的小鼻子,没好气道:“说些什么,傻瓜,当然是说你们赢了,今年的第一,你们拿定了,不过嘛!前提是,你们真能造出夜明珠,不然,胜负还真是不好说。”
“好了,大家都来齐了,今年的决赛日子嘛!也到头了,不知八位选手,你们可有拿到夜明珠啊?”
正在北辰宣代与南宫水南一边耳语的时候,龙椅之上,老皇帝发话了,看着台下的众文武百官,老皇帝也是煞有兴趣,犹其是在看到北辰宣代那一个大火炉的时候,老皇帝的开心,更是不打一处来。
老皇帝刚说完,八人正欲答话,太子,北辰浩明,却是从一旁行了出来,对着老帝恭敬道:“父皇,开始之前,我能不能先来个娱兴节目,好把气氛提起来啊?”
老皇帝一听,来了兴趣,挥手道:“太子所言极是,可以,朕准了。”
太子点头一笑,脸上露出深遂的笑,对着徐崖使用了个眼色,徐崖这才迈步到殿中央,接着,便是拿出了一个酒瓶与一个剥了壳的熟鸡蛋,对着文武百官大叫道:“众位同僚,前些日子,徐崖我找到一奇人异士,本想将之收为己用,却没想到,这异士给徐崖出了道题目,说是,要在不损坏这熟鸡蛋的情况下,将之放入瓶中,徐崖我苦思很久,依旧是找不到答案,今日,还希望各位同僚,能为徐崖想想点子。”
说到这儿,徐崖一顿了顿,看了眼冷清,接着道:“对了,还忘说了,具我那异士所说,出这道题的,正是将军府冷三小姐,一会儿,我倒希望冷三小姐,能讨教讨教,你是如何将这熟鸡蛋,放入瓶中的?莫不是为难我那异士吧?”
哇靠!冷清差点儿没气的骂娘,自己出个题给泥老头儿答,你徐崖找不到答案也就算了,何苦如此无耻,竟是拿到皇帝面前来说。
还好,冷清是知道答案,要是一会儿找不到能让他们满意的答案,那还不给冷清安个,欺骗太子之罪,要知道,徐崖可是太子爷的人,到时候,他们两张嘴一说起来,随便给自己安个什么罪名。
那自己纵使是有千张嘴,那也找不到话来说,不是?
正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歹毒,真是异常的歹毒啊!这徐崖还真是阴险,居然想到这一招,看来,他们也是不想冷清就这样,把泥老头儿收作小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