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4-12-4 9:43:29 字数:2258
屋里的两个年轻丫头是捂得严严实实的,看着袁晗什么装备都没有,高兴地直翻白眼,到时候晒不死袁晗。
能出去散散当然好啦,心情自不必说,左瞧瞧右望望,看着这么原生态的村庄,袁晗真想照上两张照片留个纪念。
打住,她把这当成出游了,拜托,说不定一辈子都要待在这弹丸之地了,还留个什么念,说不定以后千方百计地想摆脱这个地方呢。
“白痴,下地干个活,你看她乐的,活该一辈子劳碌命,哪像我们。”袁晗不知道前菊花和杏香有什么过节,这个奇葩处处看自己不顺眼。
袁晗心里一想,立马不乐意了,转头恨了杏香一眼,“关你鸟事,欧巴桑。”
杏香是完全听不懂袁晗说的话是什么意思,问梅香,梅香也是一脸茫然,不过还是给杏香做了分析:“虽说我没听懂,可是你看她说话时恶狠狠的样子,还有说完以后的畅快,十成十的是在骂你,不过,我还有另一个想法。”
杏香听说袁晗骂自己,才想发飙,又听梅香说有另一个想法,便赶忙问是什么。
“我估计她疯了,你看她说的那么多听不懂的话,不是只有疯子才会胡言乱语的么?”梅香有些怵袁晗现在的眼神,所以悄悄趴在杏香耳朵边上给她解释。
“有道理,哈哈哈。”杏香听说袁晗疯了,一下子心里的气就消散了,因为她觉得自己没必要和一个疯子计较。
“菊花儿啊,你出来了,好几天不见你了,你咋想通了?”袁晗迎头就碰上一个怀里抱了一个小娃的年轻媳妇,敢情大家都八卦,想打听点内幕消息。
袁晗的注意力还是和之前一样放在了‘菊花’二字上,她礼貌的一笑,“我现在改名了,叫袁晗,不叫菊花,有什么想不通的啊,我还没来得及想呢,多谢关心。”
那媳妇听了,心里哀叹袁家老两口果然厉害,硬是让菊花,不,袁晗答应了,到底胳膊拧不过大腿,心中的怜悯之心大增。
“哎,答应了就答应了,日子还是要过的嘛。”那媳妇说一番勉励的话,见袁晗站着不动了,以为想深切地聊聊,于是就把怀里的孩子放下地,拉开架势就才准备开解。
袁婶儿三步并两步跑上来,皮笑肉不笑,“张家大媳妇,你这是要干啥去啊?还不去。”
“袁婶儿,我和袁晗拉会儿家常,我就想开解她......”那个叫张家大媳妇的也直爽,村里谁不知道袁晗被逼婚的事,劝劝又有什么?
“我们袁晗好的很,你少管闲事了,看你的娃哭了,快回家给喂奶去。”袁婶儿一脸不快的说着,顺便弯下腰掐了那张家大媳妇的娃儿一把,那娃儿哇哇的哭了起来。
张家大媳妇那个心疼啊,一把把娃抱起来,不敢对袁婶儿发火,黑着脸对袁晗抱怨,“哼,你以为我爱管你的闲事,谁稀罕管啊,不就是嫁给一个......”后边的两个字还没说出来,就活生生的咽了回去。
原来泉水同学已经赶了上来,看到张家大媳妇要说不该说的话了,便伸手在人家的脸上摸了一把,“张家大媳妇保养的好啊,这脸油光水滑的。”
张家大媳妇吓的不行,袁泉水是个无赖,脸上被摸了一把只能自认倒霉,一边走一边恨恨的对袁晗说:“我要是不和你一起上坡扯过几回猪草,我懒得开腔,”又走了几步离这边渐远了才又壮着胆骂道:“袁泉水你个断子绝孙的狗东西,摸老娘的脸,你作死啊。”
这边一行人概不理会,话说这袁泉水关键的时候还算聪明,还知道怎么堵住别人的嘴。
出了村子沿着河,没走多远又碰到个老头子,看到乐得一蹦一跳的袁晗,站在不远处又是摇头又是叹气,“哎,这丫头我是看着长大的,好好的,怎么就......”
村子里都传遍了,这娃除非答应那门婚事,否则绝对不会放她出门,现在出来了,可不就是答应了,看她的样子,八成是被逼疯了。
“郭大爷,你有了操心这个,还不如操心你的孙子,看看你能不能看着他长大,话多了也不怕闪着舌头。”老袁头觉得村里人口众多,保不齐就有什么风言风语传到袁晗的耳朵里,万一又出了岔子。
还不如拿一两个做个筏子,反正袁家在这村子里也是有头有脸的,只要他们敢惹,那不妨试试。
这里不得不说说这个‘有头有脸’,袁家人太有才了,阿Q精神也运用的很自如,试问无赖、泼妇袁家都遇齐了,一般的人家谁敢惹啊,都是能让的让,能躲的躲,请神容易送神难啊。
袁婶儿的最高纪录,和邻村的妇女骂仗,先是一对一,后来敌方再招两名援兵,一对三的骂战从早上骂到下午,对方吐血一名,钻地洞的两名,而袁婶儿,全身而退。
加上厚颜无耻,丧心病狂的泉水,谁敢惹,说不定你上午和泉水杠上,下午你家猪圈就着火了。
大家都是深有体会的,所以说只要听出话头不对,一般人都不会再傻到给自己找不痛快。
还有补充一点,之所以泉水没有对袁晗怎么样是因为她懂得用法律保护自己,看来有知识走到哪里都不吃亏。
这简直就是**裸的威胁,果然郭大爷话锋一转,“真是越长越标致了,呵呵。”说完匆匆的走了。
袁晗觉得里边有猫腻,“为什么人家一说关于我的事你们就那么抵触,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胡扯是袁婶儿的本事,“不是我说你,你看那媳妇就知道不安好心,她有个表妹,岁数和你差不多,还没嫁人,李家老大不是出众么?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听她的,你就不怕给搅黄咯。”
“那这老大爷呢?总不是吧。”袁晗就觉得怪了,前边的就算是,那这后边的有什么呢?
“这老头八成想说你疯了。”杏香最爱插个话,逮着机会就要说。
袁晗了然的点点头,有可能,自己这模样放在这个时代可不就是个疯子吗?不过袁晗反而更高兴了,吟起了唐寅的诗: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而坐在河边不远处一颗树背后的骆钧听了却是大为惊讶,果真是奇人,摔了头竟然摔出这么有意境的诗来。
骆钧微侧身看着那个不怎么斯文的背影,对袁晗的好奇心更重了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