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昭和洪涛两个见陆弘一老神在在地,也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不过多一个人帮忙总是好的。
袁晗又打听了一下,那几个犯人后天就要斩首了,袁晗便告诉钦差大人要做好准备,盯紧他们一些。
袁晗这才放心,只要钦差那里盯紧了他们偷梁换柱以后要经过的地方,把人给拦截下来就好了。
但是钦差派的人盯了一天,也没有等到有人从这里经过,最后不得而归了。
钦差大骇,连夜派人通知了袁晗,袁晗一听顿时没了主意,这下骆钧不是没有活下来的希望了吗?
“完啦,完啦,这下完啦,”袁晗不断地重复着这一句话,她现在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钦差十分惭愧,劝袁晗不要着急,说不定还有转机。
袁晗悲极生怒,道:“你还好意思说,关在那里的不是你的亲人,你当然能说轻巧话了,哼,现在说不定那些犯人都已经被处斩了,骆钧还有什么希望啊。”
“不到最后一刻你总不该放弃啊。”钦差大人见袁晗这么火爆,也只能招架着。
“好了,你走吧,真是靠不住啊,”袁晗甩了甩袖子送客,转身一想不管怎么说人家也是出了力的,而且这个方案也是他们两个一起制定出来的,怎么也不该把这些不快强加在人家身上,“不管怎么说,还是多谢你的伸手相助啊,刚才是我脾气太过火爆了。”
“能够理解,你不要担心,那我派人送你回去吧。”钦差摆了摆手,哪里还跟她一般计较。
袁晗还能说什么。只得打道回府。
袁晗回去以后心里着急,最后又打算去给国舅爷送点儿礼,看到时候国舅爷的姐姐能不能说的上话,也好奸情一些罪孽。
“姐姐,你怎么还不睡啊?”袁晗这几天看到袁晗奔波劳累,很是心疼,他在丞相府也不断地催促陆丞相想办法。但是陆丞相却也不表态。
袁晗看袁灿来了。笑道:“你怎么还不睡啊?”
“姐夫有事,我帮不上忙,心里难受
[暮光]灿烂阳光。”袁灿很惭愧地低下了头,“姐姐,你要怪就怪我吧。”
袁晗摸了摸袁灿的脑袋,道:“这事情跟你没有关系。我知道你觉得你父亲嫩给帮忙,但是他却不帮。所以你惭愧是不是?”
“嗯。”袁灿点了点头,这句话可真的是大实话啊。
“傻孩子,你父亲当了几十年的官,他自然知道什么时候该出手。既然他不便出面,你又何必责怪他呢。”袁晗摇了摇头,陆丞相绝非见死不救。而且他之前也竭尽所能了,他不言语一定有不言语的道理吧。而且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被别人说成是拉拢才俊就不好了。
袁灿虽然不懂,但是袁晗这么说了,他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大家从袁晗的神情里看出一些端倪,估计骆钧的事情没有多大希望了,骆老头让知道的人瞒着骆婶儿,悄悄地置办起了一应东西,如果骆钧真的逃不过,也就只能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袁晗到刑部外边转悠了两天,一点消息也没有打探出来,她心灰意冷了,她甚至都做了最坏的打算了,一定要让那些陷害骆钧的人死无葬身之地。
大不了,大不了她想办法混进宫里,对皇上使用美人计,得到皇上的宠爱之后,再利用权力报仇。
袁晗的手指甲都掐进肉里边了,这几天她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吃不喝,也不说话,整个家里都是一片愁云惨淡。
骆婶儿到底也是瞒不住的,哭哭啼啼的对着袁晗的屋子里抱怨了半天,说什么丈夫有难,当妻子的不忙着想办法,却大半夜的跟男人你侬我侬,又整天不着家的乱跑,一点也不守妇道。
老何头夫妇是听不下去的,尤其是何婶儿,硬是要跟骆婶儿去理论,被老何头拦住了,“老伴儿啊,你就别去添乱了,现在大家的心里都不好受,她说说就随她吧。”
“你胡说什么呢,袁晗为了骆钧的事花了多少心思,她怎么能这么不知好歹啊,”何婶儿简直心疼袁晗啊,吃力不讨好不说,还往袁晗的身上泼脏水,真是糊涂啊,“你说这件事情我怎么能忍啊。”
老何头又何尝不心疼呢,“袁晗都没吱声,她是骆钧的娘,你知道袁晗的心里难受,就不要再多事了。”
“哎,”何婶儿叹了一口气,“我躲的远远的。”
这边骆老头听到骆婶儿大叱袁晗,赶忙赶来劝阻,骆婶儿也不听,骆老头道:“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強啊,都说了让你别骂了。”
“我们的钧儿都要没命了,我这个当娘的心疼啊。”骆婶儿痛断肝肠,攒足了劲儿又要往袁晗的屋子里奔。
骆老头见好说歹说劝不动,便道:“你硬是要闹,我也拿你没办法,但是我要告诉你,袁晗在这件事情上有没有出力你最清楚,你这么冤枉袁晗为什么,再说了,钧儿真的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这辈子靠谁?”
“我这辈子就靠她了,怎么着,我既要靠她也要骂她。”骆婶儿心里即将来临的丧子之痛全都要记在袁晗的身上。
骆老头不住地摇头埋怨骆婶儿糊涂,“袁晗对骆钧的情义你是清楚的,如果钧儿真的不幸,最起码袁晗也会供奉你我安享晚年,但是你这么一闹,你说会怎么样呢。”虽然这个时候讨论这些实在有些不合适,但是悲哀之后就是生活,不拿这个怎么劝得动骆婶儿呢
穿越之渣尽反派。
“哎。”骆婶儿一跺脚,说不出话来,她虽心疼骆钧,可是说的话也不无道理啊。
袁晗一直不吃不喝好几天,人已经迷迷糊糊的了,她不是寻死。只是想把自己整的混混沌沌这样便听不到外边的任何消息了。
隔天,就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忽听外边有人敲门,看门的一开门,却是陆弘一等人和骆钧回来了。
看门的人一看骆钧,顿时来了精神头,匆匆跑去报信儿了。大家伙儿的一块儿迎了出来。袁晗也由着小竹扶着。
骆钧人还好,就是沧桑了一些,骆钧看到所有的人都出来迎接他了。等视线落到袁晗身上的时候,心里一惊,数日不见,袁晗竟然已成这等模样。”袁晗,你怎么了。”
“袁晗因为没能救得了你所以成了这样。你娘还整日骂些难听的话来气袁晗。”何婶儿见骆钧回来了,免不了要告骆婶儿的状。
骆婶儿这下也无可狡辩,只得任由骆钧责备了,骆钧此时却也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让人快快去煮些东西来。
骆钧走到袁晗面前,顾不得这么多人在场,一把将袁晗拥在怀里。“你怎么变成这样了,都是我不好。我对不起你,袁晗,都是我不好。”
“骆钧,你还活着啊,我以为你死了,我还想着要给你报仇呢。”袁晗窝在骆钧的怀里,虽说他的身上全都是牢狱散发出来的味道,但是却让他安心。
陆弘一在一边看心里还是有些泛酸啊,他何时才能拥有一个爱他的女子呢。
骆钧心疼不已,“胡说什么,你放心,我以后都不会让你这么担心了,对不起。”
骆钧平安无事,袁晗自然就看开了,饿了这么多天,她又怎么可能不想吃饭呢,所以等饭菜准备好的时候,也不喝什么粥,只挑爱吃的吃了个饱。
“骆钧,你是怎么回来的,”袁晗吃饱了,这才拉着骆钧的手不放开,然后上下看了一通,“我真的好害怕啊。”
骆钧歉意地笑了笑,“对不起,对不起,我这不是没事了吗?这要说起来啊,还得多谢陆公子啊。”
“陆弘一?这是怎么回事啊?快告诉我。”袁晗真的是如坐过山车一样,惊险刺激,死了几次活了几次啊。
原来,陆弘一虽然对袁晗的计策赞赏,但是却又不太放心,因为那些人可能会有别样的想法,谁也不愿意把一根刺留下,如果他们干脆来个一不足二不休的话,那骆钧可就真的没有希望了。
袁晗听了这才觉得差点误了大事,她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层,“所以呢,你既然有了想法为什么都不告诉我呢。”
“这个,”陆弘一挺歉意的,如果告诉袁晗的话,万一失算了,那不就成了一个大笑话了,“是我不好。”
袁晗也没想到要怪陆弘一,袁晗感激他都来不及呢,“快说说具体是怎么救的他吧。”
陆弘一点了点头道:“我找了你以后便暗中找了刑部的几个亲信侍卫,让他们时刻紧盯着,你不知道,在那些地方,你没有一两个靠得住的人是办不成事的,你找的那人倒是一个不错的人,只不过他和骆钧一样,没有那么多的心眼,明征还行,暗斗却不可
一吻成疾。”
陆弘一见大家听的出神便继续道:“后来得报,说那些人竟然想要一绝后患,决定把那些人给杀了,死无对证,于是当天晚上就把那几个作伪证的犯人的舌头隔掉了。”
“没想到这些人这么狠毒啊,真的是丧尽天良。”袁晗怒而拍桌,实在是可恶啊。
“是啊,如果割了他们的舌头,就算是我们逮着他们了也没有办法啊,”袁晗听了觉得这些人倒是聪明,只可惜功夫不用再正道上,“哎,我!”
陆弘一听了哼笑了一声,觉得袁晗也实在是太天真了,“错了,他们根本就没打算让那几个囚.徒活着,他们被割了舌头,是为了不让他们反抗,到时候往断头台上一推,谁知道啊,后来,我们就偷梁换柱,不过你放心,我们只换了一个,换了个会写字的。”
“你们的这个办法也不行啊,换个人,人家看不出来吗?”袁晗嗤之以鼻。
陆弘一也不介意,继续道:“只要能换出一个人来,他们能怎样啊,还敢声张不成,反正他们也把舌头割了,不会出什么差错。”
“我知道,后来你们就是利用这个囚.徒翻案的对不对,这么说骆钧无罪了。”袁晗听了欣喜不已,这样的话那些心怀不轨的人也一定会受到相应的惩处的。
骆钧点了点头道“是啊,也只有骆公子有这样的本事了,我总算是得救了。”
“只是免罪,还是官复原职了啊?”这才是袁晗现在所关心的问题。
骆钧皱着眉没有说话,陆弘一接着道:“你猜呢,不但无罪,而且可能还会加官进爵呢。”
袁晗当着人面也不表露心迹,只是笑道:“看来还是因祸得福了啊。”
“哎呀,这下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看来骆钧这次脱险完全都是弘一的功劳啊,”何婶儿本来也不是搬弄是非的人,可是骆婶儿骂袁晗的话太过难听了,她气不过所以想要搓搓骆婶儿的锐气,“我好像听人家骂人的时候说袁晗和别人你侬我侬啊。”
骆婶儿本来就后悔,被何婶儿这么一挖苦,心里就更加挂不住了,不安地站起来,“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好了,没人怪你。”袁晗也是在不想多说什么,只让骆婶儿别多言了。
大家看骆钧和袁晗都这么疲惫,而且两人定有许多知心话要说,便都告辞的告辞,休息的休息了。
等人散尽了,袁晗和骆钧洗漱了,这才双双半坐在床上,轻轻相拥着,他们现在可是一刻也分不开了,“骆钧,我真的好害怕啊,皇上不但给你开罪,而且还要再给你加官进爵。”
“你是怕我权利再大,做的事情再大,得罪的人更多是不是?”骆钧和袁晗夫妻一体,袁晗一皱眉,他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袁晗搂着骆钧的脖子使劲儿点了点头,“是,我害怕,我真的害怕,骆钧,你不要当官了好不好啊?”
骆钧望着纱帐,看了看袁晗,这几天她为了他也真的是受够了惊吓,他虽然有鸿鹄之志,但是碍于施展有误,且也不愿意让家眷跟着担心,虽然断断一年多两年的官海生涯也早已让他怕了,“我也是这么想的。”(未完待续)